大概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阳光穿过树叶,照射在地面上的光,猛的让我惊喜起来,于是,我立马就背着老教授朝着前头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越来越吃力了,背上的老教授也不听的从嘴巴里梦呢着,一直在不停的说梦话。
那些梦话都是关于唐博士危险之类的,问他也没走回答,就一直呢喃着那些话。
背一个人走,速度被拖慢了好多,也十分之吃力,实在是没啥力气的时候,我把他放了下来,先休息下先。
看着老教授一脸苍白的脸色,听着他呢喃着的话,我的心就猛的一沉,不禁联想起来,他们遭遇了什么危险,老教授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他没醒过来,我也无法知道是怎么回事。
补充了点水分,休息了一会儿,无奈的背起老教授就启程。
到了晚上,我把老教授放到一颗树下,然后转身去找木材生活,在这林子里野兽太多,晚上睡觉的话,没有火就没有安全感。
然而,等我抱着木材回来的时候,那颗树下早已经没有了老教授的身影,我一把跑掉木材,一股异样的警讯在脑中升起,老教授哪去了?他还处在于昏迷当中,难道被野兽刁走了?
我急了,认真的往四下搜寻了一番,确认并无发现,便开始往来路走去,接着又回到了那颗树下,却猛然发现了那颗树上的十字形箭头印记,我的神经顿时警惕起来,环顾着四周围,留下这个十字箭头的人是谁?肯定是别人,绝对不可能是昏迷不醒的老教授,是留记号的人带走了老教授?
我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那个十字箭头的记号,拖着下巴,陷入了疑惑中,眼前的箭头明明是就是指向丛林的右前方,然而,让我感觉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右前方不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子呢?老教授到底往哪儿去了?
他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的,如果有野兽来的话,我就在不远处捡木材,肯定会有动静的,然而,四周围也没有见野兽的痕迹。
我心中猛的意识到,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心不停的往下沉,下一秒,立马就起身转头向四下打量去。
在附近林中仔仔细细的搜寻起来,终于,在相隔七八米之外的一棵大树上,我发现那棵树身上粘着一大块泥水的污迹。
这很明显,是认为的,我马上在用手轻轻将树身的污泥刮去之后,上头便露出一块被削去树皮的区域,上面还残留着一道一道被刀斫留下的痕迹。
很显然,这棵树上原本刻的应该是另外的一个十字形箭头记号的。但是不知道被谁加以破坏,并最终用刀将箭头割去,并用污泥将树身遮掩起来。
偌大的丛林中,若是不仔细观察,谁会注意到有这样一棵被污泥粘住的树?
我顿觉心中一紧,一股不祥之感立即涌上心头。
老教授一直呢喃着的话,在我脑海里同时炸开,唐光泽他们遇到了危险。
假如,老教授所说的印记是这个十字箭头的话,那么,就代表着他们遇到了危险,然而,这个十字箭头被人加以破坏,破坏这个印记的人,那目的很明显是为了阻止我们找到唐光泽他们。
在这样诡异的丛林中,想要找到唐光泽他们会十分的困难,然而,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印记被破坏的话,意味着有人跟在我们身后,目的是还不明确。
所以,唐光泽他们极有可能会遭遇莫名的危险。
老教授又是被谁带走的,他们到底在哪呢?又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我不禁焦急万分,忍不住高声朝着丛林中大叫起来:“老教授……唐博士……”
一阵风吹过,丛林中的树木随风轻摆,风吹到我的脸上一阵清凉,令我的脑中为之一醒。
他们不会死的,只要怀着希望,我就能找到他们。
我当下就双脚用力,身形一展,在附近林中飞奔起来,虽然明知希望渺茫,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着:“唐博士……林巫玄……老教授”
我在丛林中绕了一个大圈之后,我又回到原地。
从时间上来推算,老教授被人带走,无论向那个方向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一定已经走出很远,恐怕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唤。
我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黑暗的丛林中传得很远,连枝叶“噗噗”作响,但是丛林中除了树木被风摆动得“刷刷”作响外,没有半点回音。
过了一会儿,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满脸颓废,心里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就在这个时候,耳中却忽然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陈越松……”
听到声音的时候,我顿时间就一惊,全身一震,险些摔在地上去,蓦然就回头,身后草木摇摆,却没有半个人影。
我紧紧的摒着呼吸,努力的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过来好一会儿,刚才那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陈越松……”
我心头一突,声音好像是从自己左身侧几米开外的灌木丛中传来的。
我转头一看,见灌木丛中突然缓缓涌动起来,我连忙就起身,奔上前去,低底笑道:“是谁?”
只见灌木丛中一个人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满身泥污,头脸沾满了草叶,口中低低地唤道:“陈越松……是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之色,仿佛在多说一句话,就将要断气似的。
等我辨别出来的时候,我猛的就冲过去扶住了她,只听她断断续续的声音说:“他们……来了……”
我的肩膀猛的一沉,她把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双眸子里头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目光一恍,整个人就晕倒了。
“小薄……”我失声叫唤,完全乱了阵脚。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这个模样,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之前血战狼群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如此。
我把她放到地面,用叶子装着谁倒入了她嘴里后,放在旁边,然后生起了火堆来。
夜已经渐渐的凉了起来,丛林中寂静无声,凉风从林间吹起,火堆上的火苗被吹得一阵摇晃,火焰忽明忽暗,我的的影子被斜斜地映在地上,不断地扭曲变形。
我假装着眯着眼睛,静静的倾听着丛林中的动静。眼睛却突然睁了开来。
果然,丛林中,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丛中掠过,在火苗的照映下,他缓缓的走到了朝着我们的位置走来,我屏着呼吸,连气儿都不敢喘,只见他又到了小薄的身旁,背对着我,蹲下了身子,一动不动的。
他要干嘛?
我一只手死死的抱着了那把越王勾践剑,倘若他有动作的话,我立马就扑过去。
然而,他突然就起身,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我的嗓子就提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往我这射来,只见他朝着我来了,我猛的眯着眼睛,屏着呼吸。
只听“嘘嘘嘘”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握住了越王勾践剑的手越来越紧,全身上下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后背上一片湿润,也不知道那人在看什么,紧张的气息的浑然不知。
那一刻,我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突然猛的睁开了眼皮,头发蓬松,面部上的胡子将嘴巴都遮住了,完全无法辨认出来那人的模样。
他那模样,完完全全是一个野人了,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我在洞穴那所见到那人所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长成这个样子。
从他身上的衣服来看,可以看出他并非野人,他在这片林子里,到底生活了多久?才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