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郁黑暗中樱红的唇挑着一抹兴奋的弧度,血液都热了起来。
一把攥紧她的手腕,双方力道拉扯,都带着一种血腥的狠劲儿,江阮挣开他的束缚,横腿一扫,脚尖勾住男人脖子,小腿发力,想将对方扫在地面。
男人侧身躲过。
江阮一脚踹在桌面的花瓶。
应声而碎。
耳边是柏清郁含着阴兀笑意的声音:“啧,挺贵的。”
话落,男人毫不留情的瞬间擒住她脚踝,狠狠一拽,一拳没有收任何力道朝她砸去。
江阮身子柔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迅速从他身旁闪过,挣脱了他的拳头。
柏清郁一拳砸在江阮刚刚身后的柜子上,柜子瞬间裂开。
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
砸在人身上,内脏都得砸碎。
凶残至极。
江阮舔唇:“挺狠啊。”
男人邪气一笑,直接抬腿又一次袭上,江阮挑眉,身子倏的一弯,迅速朝他胯下滑过。
转至他的身后,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走这么一招,反应过来时,冰凉的小手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手上要是有刀,你已经凉了。”
柏清郁没动了。
反而从喉咙溢出暗哑的笑。
“嘶,宝贝儿别这么刺激,怪让人兴奋的。”
江阮挑唇,松开了男人,往旁边沙发一坐,翘着二郎腿,“倒是愈发不要脸了。”
这男人,每次见着她。
必然会拉着她打一架。
这次他俩都收着,倒没有真的见血。
柏清郁抓着桌面遥控器,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偌大的房间,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昂贵的摆件砸得稀巴烂,下不了脚。
他咬着烟,坐在沙发上,长腿微敞,双手手肘撑在膝盖,瞥了一眼桌面剩下一半红酒的酒杯。
勾着手指将酒杯勾到他面前,指尖在杯口轻点数下,这才眯着眼说。
“看来身体还不错。”
江阮拢了拢头发,“暂时死不了。”
柏清郁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身子往后一仰,头顶橙黄的灯光扫在他身上,却并没有氤氲半分暖意,他将酒杯里剩下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紧致的下颚线暴露在灯光下,喉结滚动,死死抓着人视线。
放下酒杯,他舌尖舔了舔唇瓣。
一手搭在沙发靠背,眸子浅眯。
“你之前犯病了?”
“啊。”江阮无所谓的挑挑眉:“出了点小意外。”
这事儿,江匪都跟她说了,傅昱婳那女人干的,就是可惜了,今天没直接弄死她。
这个女人,她迟早解决。
“给你的。”他从旁边抽屉里取出来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两颗白色药片,朝着她扔过去。
看着姑娘,他嘴角勾着轻佻的弧度,眉目风流:“能控制病情,有问题吃一颗。”
这东西,可不好弄。
毕竟江阮身体特殊,这种特效药,研制起来很费劲。
江阮抬手接住:“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NONONO。”男人挑起一边眉梢:“这个世界,人心啊,多可怕,我可不希望我宝贝儿有什么闪失,不然……”他舔了舔唇瓣,笑的轻佻:“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