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家族的当家人不想得罪龙院长,更不想得罪帝国,但是此次损失不小,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心中的悲痛,无处释放,只能冲着龙院长发怒。
龙院长也不生气,默默的承受,死去的学生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而凌晓晓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余副会长一手拎一个,拎着两人就走,这里,他们不适合再留下了。
赤炎见凌晓晓被余副会长拎走,也要跟上去,赤霄会长拎住自己儿子:“上哪里去,跟老子回家!”
“诶,我师父……”
回到佣兵工会,余副会长的脸色极端的难看,看着凌晓晓,很认真的问道。
“追杀你的人,是何人?”
凌晓晓摇摇头:“不知,二爹爹怎么知道有人追杀我?”
“你们在岳麓山脉的一举一动,皇室都能看见,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察觉到那些人的目标是你,尤其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余副会长恶狠狠的磨牙,好大的狗胆,竟然对他们佣兵工会的大小姐动手,当真是活腻歪了!
凌晓晓仔细的想了想:“我目前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南宫铭是这些人在外的代理人,其中还有皇族参与其中,毕竟岳麓山脉的结界,没有皇族之人的参与,是打不开的,还有一件事,他们所图不小,他们的人,似乎遍布各行各业,咱们佣兵工会指不定也有那个神秘组织的人,而且他们试图掌控帝国有兵权的权贵。”
“这件事你可有告诉独孤焱?”余副会长面色凝重,若是背后之人连皇族都敢利用的话,那么势力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件事必须跟皇家合作,想必皇家为了巩固他们的地位,也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尚未,毕竟我没有证据,而独孤焱是个只看证据的人。”凌晓晓瘫在椅子上,这次岳麓山脉,她收获颇多,不过因为也很累,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去洗洗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你睡醒了再说。”余副会长见凌晓晓一脸倦容,心疼的说道,“这件事我会通知会长,就交给会长去查吧,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好。”
凌晓晓几乎是飘着走的,胡城他们一回来就扎床上睡着了,凌晓晓也撑不住了,连沐浴都懒得动,干脆直接睡觉去了。
宫中,皇帝神色凝重:“这件事,你可有眉目?”
“毋庸置疑,打开岳麓山脉结界之人,必然有我皇族之人,至于这人是谁,儿臣不知。”独孤焱神色冷峻,语气淡漠的说道。
皇帝气结:“那些人为何追杀凌晓晓?”
独孤焱的眼皮子跳动了一下:“父皇看错了吧,那些人的目标……”
“你当朕是你皇祖母,那么好糊弄吗?”皇帝打断独孤焱的话,“朕看得分明,那些人分明是冲着凌晓晓而去的,你那么拼了命救那丫头,莫不是心仪那丫头?”
“她是个合格的太子妃人选。”独孤焱神色不变,“身份不低,佣兵工会的大小姐,修为不低,武王境四重,灵武*,又是药师跟阵法师,这样的女子,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
老皇帝啜了个牙花,好小子,比你爹我还会算计,居然早已经衡量好了轻重:“你也是因为她去退了裴家的婚事?”
“裴冰洛已死。”独孤焱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我退婚与凌晓晓无关。”
老皇帝根本不信,要说独孤焱不是衡量了利弊才选择的退婚,他是决计不会信的,毕竟独孤焱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上心,说实在的,凌晓晓的确是一个适合太子妃的人选,但是想到他本来就压制不了这个儿子了,再加一个凌晓晓,以后他这儿子岂不是要压着他这老子打。
“朕到是觉得,她很适合老二。”老皇帝试探性的说道。
独孤焱冷笑一声:“那父皇不妨给二弟赐婚,让他入赘佣兵工会。”
“放肆!”老皇子拍案而起,“这是你跟朕说话该有的口气吗?”
“父皇,儿臣已经算是客气了,若是换了佣兵工会的人来,或者换了凌晓晓说得只怕更难听,有多少本事,就做多少事,凌晓晓二弟他吃不消,小心你当做心肝宝贝宠着,纵着的二弟死得不明不白,就跟三妹一样。”
“混账东西!”老皇帝抓起茶盏砸向独孤焱,独孤焱轻轻松松的躲开了,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老皇帝是又气又怒,本来这般说,是想刺激一下独孤焱,谁知这人根本不上当,反而气得他心肝肺疼:“你想要娶凌晓晓做太子妃,也要看朕答应不。”
“父皇多虑了。”独孤焱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又嘲讽的笑容,“凌晓晓根本不屑做帝国的太子妃,她想要做的是国师夫人。”
老皇帝听了,这哪能行,自己儿子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可以贬低,但是别人不行:“好个凌晓晓,竟然看不上我帝国的太子,她当她是谁?”
独孤焱懒得理会老皇帝发神经:“父皇有心思关心凌晓晓,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这件事吧,此次岳麓山脉的事情,导致帝国学院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学生,如此大的损失,首当其害的就是帝国,其次是帝国学院,而能打开结界的人,必定是皇族嫡系血脉,父皇,您就想想明日如何跟那些丧子的朝臣交代吧。”
“交代……朕交代什么,又不是朕杀的!”老皇帝吹胡子瞪眼,“这件事你去查。”
“我去查,行,那父皇将南宫铭交给我处理。”独孤焱转过身,看着皇帝缓缓的说道,“要活口,此次岳麓山脉事件,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皇帝震惊的问道,他的心腹爱将是此次岳麓山脉事件的突破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您的心腹爱将可不简单啊,能派出武皇级的杀手追杀我们,别的且不说,他与那背后暗算帝国的神秘人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父皇是否舍得将南宫铭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