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院长一直守着神皇塔,帝都的风雪中,夹杂着丝丝凛冽入骨的杀气,虽然凌晓晓在神皇塔里面很安全,但是他也要保证有人不会强闯帝国学院,前来毁掉神皇塔,若是神皇塔被毁,凌晓晓就永远出不来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凌晓晓通关出来之前,保证神皇塔安然无恙!
安辰再一次出现在神皇塔附近,却发现龙院长坐在神皇塔前入定,顿觉惊讶“奇怪,龙院长怎么会守在这里?”
“少主,咱们还是不要铤而走险了,凌晓晓已经进入到十八关了,还剩下六关就通关了,咱们耐心再等等。
“等?帝都的风向变了,杀气笼罩着整个帝都城,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安辰瞪了一眼身边说话的长老,“龙院长亲自守在这里,十二大护法,全部在这里守着,可见外面的变化跟凌晓晓有关,有人会来强闯神皇塔,对凌晓晓不利。”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是来对她不利的啊。”另外一名长老疑『惑』的问道。
“胡说,我们是来救她的!”安辰压低声音道,“这两派势力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再将凌晓晓带走,避免她被人所杀,我们这是来救人的!”
大长老翻了个白眼“少主,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甚至还装成一个女人去杀了帝国的三公主嫁祸给凌晓晓,说是能阻止她进入岳麓山脉,结果人还不是进去了,不但进去了,人家还活着出来了,说不定根本用不了您救,咱们出去掺和指不定还得被她当成敌人一样对付,还不如直接闯进去,把人打晕了带走。”
“打晕,你能?”安辰凉凉的问道,“你要是能闯入神皇塔,将凌晓晓打晕带走,我拜你为师。”
大长老尴尬的笑了笑,他这不是出个主意吗?可凌晓晓修为不低,心思诡谲,他指不定还没靠近就被刺个透心凉了,他是说让少主去而已,只是少主能近得了凌晓晓的身吗?
大长老很怀疑,能近凌晓晓身的,有朝阳,有风『吟』,也有舒夜,甚至连容煜都能近她身,唯独他们家少主,啧啧,差点没被那朝阳刺个透心凉!
“少主,有人来了。”安辰带着四位长老,藏在随身空间里,一个拥有可以装活人的随身空间,哪怕空间很小,也足可以说明安辰背后的势力强大。
一名黑袍男子,缓缓而来,在龙院长的身边坐下,看了看神皇塔第十八层“停留在十八层多久了?”
“五日了。”龙院长睁开双眼,“你怎么来了?”
“今夜的帝都,不平静啊。”来者是长公主的驸马墨霖。
“你也感觉到了。”
驸马点点头“仔细想了想,能让整个帝都都笼罩在杀气中,想必是那人亲自出手了,我看帝国学院的护院阵法都已经打开了,撑得住吗?”
龙院长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外围有佣兵工会的长老跟其他赶回来的人,内围有他们俩跟十二大护法长老,若是撑不住,那也无可奈何了,毕竟那人立于幻云大陆的顶端三百年了,若是暗夜绝全盛时期,或许能与之一战,但是暗夜绝的身体因不明原因日渐衰弱,怕不是对手。
“上十九层了!”驸马眼睛一亮,不错啊,五日上一层,以这速度,他们撑上个个把月,凌晓晓就能破关而出,就怕他们撑不到凌晓晓破关而去,神皇塔是她最后一道保护屏障。
龙院长也是眸『色』凝重,十九关,今夜凌晓晓怕是无法通关了,他们只能竭尽所能,撑一日算一日了!
国师府,暗夜绝让人唤来了朝阳。
“国师。”
“即刻回帝国学院去,守在她身边,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不准她踏出帝国学院一步。”暗夜绝肃然道,“记住了吗?”
“我只听她的命令。”朝阳静静的说道,“国师的命令,恕难从命。”
暗夜绝气笑了“你若是想她死,就大胆的放她出帝国学院。”
朝阳的面『色』一变,转身就走,空气中蔓延的杀气,他已经感觉到了,走到街上,家家关门闭户,纵然是普通百姓,也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
朝阳快速的朝着帝国学院而去,国师如此慎重,是背后之人要对主子出手了吗?
太子府,凤潇跟谢君蘅眉头紧蹙,独孤焱一直站在院子里,雪在他的身上落了厚厚一层,空气中的杀气,细微却凛冽,他们心里都十分不安。
“殿下,回房间去吧。”
“杀气变了。”独孤焱眸光微冷,身上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空间的杀气变得浓烈,仿佛那人已经沉不住气,等着出手,扼住目标的咽喉。
凤潇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君蘅更是牙齿打架,这样可怕的杀气,究竟是来自何人,又是为了杀谁?
独孤焱拔地而起,人已经飞『射』出去,直奔帝国学院,若是他猜得不错的话,来人的目标,怕是凌晓晓。
“殿下……”两人对视一眼,顾得这可怕的杀气,跟着追过去。
帝国学院这边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无数高手的气息,独孤焱一接近,就看到余副会长坐在帝国学院的大门口,连多年不曾亮出来的兵器都亮出来了,更加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测,敌人的目标是凌晓晓。
“太子殿下……”余副会长看到独孤焱过来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时候暗夜绝还没有『露』面,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
“余副会长,来人是谁?”
余副会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能散发出这样强烈杀气,且毫不掩饰的人,似乎在告诉他的目标,他来了,来杀他们了,那种自负的得意,让他很不爽。
国师府,巴卫明显感觉到笼罩着国师府的杀气变得愈发的浓烈,手放在剑柄上,随时等着出手。
“来了。”暗夜绝的声音传来,巴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放倒了,整个人狼狈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