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首座整个人都呆住了,似乎是不敢置信,这段时间,夜绝天天上第九峰,跟第九峰的弟子切磋,怎么可能突然就偷袭了泽芜,纵然是偷袭,以泽芜的防备心,也不可能偷袭得逞,更遑论泽芜的修为可是比夜绝高很多!
青琅玕一回来,就听说泽芜出事了,动手的还是夜绝,眼中有着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是他?”
“我亲眼所见,他随着我一起上的第九峰,而后就分开了,可是没过多久,我看到他的身影一闪而过,当时还以为看错了,等我推开门,就看到泽芜师弟一掌将他打飞出去,他当时看到有人进来,第一时间用袖子遮住了脸,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就是夜绝!”
封首座整个人摇晃了下,差点没站住:“夜绝在哪里?”
“这小子怕是魔族的卧底,伤了泽芜师弟,哪里还敢出来,指不定现在已经逃下山了。”颜首座恨恨的说道,他们想救泽芜,可是却无能为力,碎灵剑他们拔不了,可不拔剑,灵力根本无法在泽芜的体内运转。
“让开,我来拔。”青琅玕上前,伸手就去拔碎灵剑,只是手刚触碰到碎灵剑,瞬间就被碎灵剑上的怨气给缠绕,鲜血飞溅,若不是王不留行及时拉开了他,一只手就该废了。
“别冲动,你这样非但救不了师父,还会搭上自己。”王不留行竭力让自己冷静,但是他脑子中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舒夜跟随东方掌门赶到,看到是泽芜出事了,动手的人是夜绝,心里十分不安,退后两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往外走,当即御剑离去。
东方掌门正担心泽芜,没有看到舒夜离去,或者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去注意舒夜的行动,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外面又有大批的魔族来犯,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去关注一个内门弟子的行踪。
舒夜直奔禁地而去,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只有凌晓晓才能来处理这件事,夜绝就是幽冥宫的冥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整个九华山,也就两人,他跟泽芜首座,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夜绝重伤了泽芜首座,泽芜首座生死不明,夜绝则是不见踪影,纵然夜绝是无辜的,怕是也说不清了!
“晓晓,出事了!”舒夜闯进禁地,凌晓晓刚好睁开双眼,警钟她也听到了,只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夜,出什么事了,我听到警钟响了。”
“你快去第九峰,第九峰出事了,泽芜首座......泽芜首座他被人偷袭,重伤垂危。”舒夜的话刚说完,凌晓晓已经越过他,出了禁地,舒夜跟着追出来的时候,只见凌晓晓化作一道残影,直奔第九峰而去。
泽芜已经陷入昏迷,脸色越来越苍白,一身深厚的灵力在快速的消散,碎灵剑不只是伤了泽芜的身体,怕是连金丹都被伤了。
“再不拔剑,泽芜师弟就死定了。”
青琅玕咬了咬牙,不过是一只手不要而已,没有关系,当即要再次去拔剑,突然热浪扑面而来,封首座只觉得一阵热风从身边吹过,一道身影已经到了泽芜的身边。
“阿凌。”
凌晓晓看着躺在君迁子怀中的泽芜,呼吸有些急促,却也是顾不得说话,一巴掌挥开青琅玕,割破自己的掌心,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碎灵剑已经被拔掉了。
青琅玕被推倒在地上,碎灵剑就仍在他的旁边,目光落在凌晓晓的背影上,俨然没有想到,竟然是凌晓晓赶来拔掉了碎灵剑。
十二支紫云针一字排开,伪装的金色消失不见,露出紫云针原本的颜色,非金非木的材质极为特殊。
“这是......”颜首座看着空中一字排开的紫云针,“紫云针。”
凌晓晓面色凝重,若是以往,她下针定然不会手抖,可是被重伤的是泽芜,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个人在她重生的生命中,一直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凌晓晓的手在抖,但是下针却很稳,十二根针全部扎下去,却没能阻止泽芜浑身灵力的溃散,凌晓晓这一查探才发现,偷袭泽芜的人,直接碎了泽芜的金丹!
凌晓晓一直往泽芜的体内输入灵力,可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修仙之人跟普通人不一样,修仙之人的弱点就是金丹,一个人若是被人碎了金丹,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泽芜,除非......除非能重新造出一颗金丹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凌晓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固执的想要救人,哪怕她做的只是无用功,突然泽芜抬起了手,放在凌晓晓的脸上。
凌晓晓侧过脸去看泽芜,见泽芜的手无力的往下滑,赶紧的握住他的手:“师父,您撑着点,徒儿会救您的。”
泽芜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生会是以这样的局面结束:“别哭,也别恨......你要......好好的。”
凌晓晓不住的摇头,眼泪早已经决堤,为什么,为什么她自诩医术卓绝,号称神医,却救不了自己的师父,为什么她这么没用?
封首座整个人愣在原地,为何萧凌唤泽芜为师父,萧凌什么时候成了泽芜的弟子了?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凌晓晓抓着泽芜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您不是说,您要看着我一直走下去吗?您不要说话不算话,只要您好好的,我以后,我以后都乖乖听话,我再也不出去到处闯祸,我再也不捉弄别人,师父,我求求你,您振作一点。”
两行清泪从泽芜的眼中滑落,他也想看着凌晓晓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他也想一直为她保驾护航,但是世事弄人,但是最后,他还是想要凌晓晓要走的路不要那么辛苦。
“三师兄......”
封首座半跪在泽芜身边,他明白泽芜有事要嘱托他:“你说。”
“我这丫头......帮我......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