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随着萧云良等人,逃出平安镇的城门,一路向北的农村逃走。城外道路崎岖,相当难走。好在萧云良等人对江南道路熟悉,知道何处有路,何处是绝境。这样走到深夜,已经将汪森荃派出的追兵甩掉了。但是此时众人已经精疲力尽,不得不寻找僻静的地方修整,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他们找到一个靠山的小村子,找了几间破茅屋栖身。甄柯又在山上抓了几只野鸡,就在破茅屋里升起火,烤着野鸡吃。
这里众人都是皮糙肉厚的粗壮汉子,对于跋山涉水已经是司空见惯,所以除了交战受伤之外,并无多大伤痕,但是林凰儿毕竟是娇弱女子,虽然平时练武,身体强壮,但交战和长途跋涉,已经使她伤痕累累,尤其是脚上磨了许多水泡,疼痛难忍。
萧云良笑道:“本来想林小姐照顾我们,看来我们要照顾林小姐了。”
林凰儿倔强的道:“呸,谁要你们照顾我啊,都是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说着,拿出伤药涂在自己的脚上。众人见她一双素脚白嫩秀气,都恨不得走过去亲上几口。于是都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脚,甚至有些人都流口水了。
像萧云良、阿才这些人常年在江湖上奔走,又东躲西藏,很少接触女人,虽然有虎妹、方酥这样的女子在,但是她们都心有所属,平时也只能是臆想而已。所以他们对女人是渴求已久。现在有了这么美的女人跟过来,而且一双素脚更是让他们神魂颠倒,心里哪里不痒痒的。
林凰儿见他们的眼神很是不善,于是向甄柯靠近了一点。
萧云良似乎看出林凰儿的心事,便又看了看甄柯,心想,我这个贤弟真是有女人缘,怎么遇到的美女都对他有好感。要是我有这样的机遇,死了都甘心。
可是想归想,心里还是佩服甄柯的吸引力。
不一会儿大家都吃饱了。为了不引起尴尬,萧云良道:“这一带虽然偏僻,但是不能不防,我建议我和宋兵、阿才、卢忠等去四周探路,乌晓梦着几个人轮流站岗。”
萧云良带人离开了,乌晓梦也知趣的走了。一眨眼间,破茅屋里就只剩下甄柯和林凰儿两个人了。林凰儿红了脸看着甄柯道:“今天真是谢谢你!”
甄柯想到城墙边,他抱住她的那一刻,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还是回味无穷,便道:“要说谢谢,我还得谢谢你,没有你报信,我大哥他们现在还在大牢里面,咱们也走不到这里。”
林凰儿道:“让你救白芷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甄柯笑道:“白芷可是我妹妹,我更应该感谢你。”
二人相互称谢了一会儿,都不禁想到曾经肌肤相亲的感觉,于是两人的脸都红了。林凰儿忙道:“你怎么会在郑家做保镖呢?你武功这么高,到底哪儿学来的?”
甄柯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来自混沌岭,师傅遭遇不测,我也受伤了,逃到江南,刚好进了郑家,被郑家收留,所以才做了他们家的保镖。可是后来我发现郑家倒行逆施,帮着江太师残害江南百姓,所以加入了宏开会。”
甄柯就将这段经历简单说了,只是隐瞒了自己教派的内斗,那毕竟是不光彩的,说出来伤心。
甄柯又问林凰儿道:“你在哪儿学的武功?又是怎么认识那个戴牧的?”
林凰儿听到戴牧的名字,只有恨意,道:“哼,别提他了,忘恩负义,把我害苦了。”
“到底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林凰儿道,“十几年前,我父母去世,姐姐考虑我一个女孩子在家颇不方便,便安排我去一家武馆学武。那家武馆在江南很有名,教授轻功和剑法。我学了好几年,自以为防身没有问题了,便回家处理父母留下的家产。那天在路上遇到一伙土匪杀害一家做官的,只是劫财。但是那个做官的儿子逃跑了,土匪就追赶。刚好被我撞见了。我见那做官的儿子长得不错,又有学问,于是就仗着自己的功夫救了他,将他带到我的家里。我为他治好了伤。他去京城赶考,我们约定他考上了进士就迎娶我的。可是想不到他忘恩负义,考中之后就把我忘了,三年之后,他找了过来,说要迎娶我做小老婆。我就知道他结了婚。他说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又是官家女子,他不好反悔,所以就先娶她,再娶我。我哭了好多天,还是不想做小,但是也忘不掉他,就这样一直拖了许多年。”
“既然爱他何必在乎名分呢?”
“我才不干呢?我姐姐已经做了小老婆,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可不想步她的后尘。”
“你和你姐不一样,你是戴牧的恩人。”
“哼,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小老婆,说出去也难听。”
林凰儿说着,看着甄柯,意味深长的道:“你和月玲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许瞒我。”
甄柯也说不清楚自己和郑月玲是什么关系,于是叹息道:“她几次都救了我,她是我的恩人。”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江婵和郑裳都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也像戴牧一样呢?
甄柯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凰儿也在想这个问题,于是怒道:“我明白了,但愿你不要像戴牧一样令月玲失望。”
甄柯道:“其实我已经令她失望了,我刚刚在江桥镇结了婚,只是……她死了。”
他竭力保持着伤心的神情,但是林凰儿还是震惊,不禁道:“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不过你还是诚实的。”
林凰儿想到郑月玲看着甄柯的眼神比自己曾经对戴牧还要痴情,于是问道:“那月玲知道你结婚的事?”
甄柯道:“她不知道,但是我想她不久也会知道的。”
说到这里,甄柯感到有点尴尬,想到自己不可能娶郑月玲,于是道:“月玲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和她有缘无份。”
林凰儿试探着问道:“你现在是赵权龙的将军,一旦朝廷收复了江南,她郑家就是罪人,到时候她成了你的下人都说不定。难道你没想过要娶她吗?”
甄柯不想就这个问题谈下去,于是道:“那是以后的事,我从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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