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柯带兵攻打江南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京城一直受到蝴蝶门余党的干扰,全国各地也有不少蝴蝶门扰乱社会的传闻,为此朝廷很是焦虑,但是朝廷经过蔡宫之乱和太师江辅的叛变,内部已经空虚,现在江南赵权龙又是造反,朝廷仅有的两支兵马都开赴江南,留在京城的人马是少之又少,根本不能和势力强大的蝴蝶门决一胜负。
但是兵马司和京兆尹这两支保卫京城皇宫的人马在涂洪国的细心调度之下,还是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们完全控制了皇宫局势。而蝴蝶门的人马没有一个完整的坚强的领导,一直在皇宫之外零星的扰乱,虽然成不了大气候,但是对朝廷施政却产生了巨大的阻碍。为此,解决蝴蝶门问题就摆上了议事日程。
一日早朝,皇帝龙顶甲带病参加朝议,说得最多的话题除了江南战事就是蝴蝶门在全国的扰乱行为。龙顶甲在甄柯不在京城的日子里,身体素质急剧的下降,有时到了咳血的地步了,现在全国又是这样一团糟,自然情郁于中,坐在龙椅上猛烈的咳嗽。大臣们见皇帝如此痛苦,自然不敢将问题再往深处说了。
龙顶甲咳了一阵子,朝堂气氛有点冷清,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朝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来扰乱他,于是说道:“众卿为国为民之心令朕十分感动,可惜国家边疆未宁,内部蝴蝶门又蠢蠢欲动,实在是内忧外患,国无宁日。朕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太医也束手无策。如今太子在外将兵,为国除害,朕是不想以此乱事分太子之心。所以今天的早朝到此为止,但卿等不能懈怠,希望各位以奏折的形式陈述各地蝴蝶门的危害,再形成一些策略交由代丞相韦大中。代丞相再形成初议,由内大臣风易客交给朕看看。——好了,就这样吧,散朝。”
朝臣们都知道皇帝身体欠佳,再要是议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上交奏折陈述事件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就都散去了。
皇帝龙顶甲刚刚回宫,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太医忙过来诊脉,发现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药石已经没什么效果了,于是就开了一些压制咳嗽,提升精神的药物安慰皇帝服食。
龙顶甲刚刚吃了药,咳嗽暂时制止住了,便躺在龙床上闭目养神,忽然太监总管刘召走了进来道:“皇上,内大臣风易客有个私折想呈奏陛下,陛下要不要看看?”
龙顶甲虽然在闭目养神,但是还在考虑朝廷之事,听说风易客有私折要呈奏,于是睁开眼睛道:“拿来朕看!”
刘召忙将风易客的折子递上去,龙顶甲看了看,发现是如何消灭蝴蝶门的八条建议,每一条建议都说到了点子上,不禁说道:“奇怪,奇怪啊?”
刘召忙问道:“陛下,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龙顶甲道:“这风易客是蝴蝶门的人,怎么这奏折上说的像是和蝴蝶门有仇啊,说的每一条几乎都是一把刀,刀刀扎在蝴蝶门的要害啊。”
刘召笑道:“风大人这是见风使舵,好借蝴蝶门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也没什么,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转变。”
龙顶甲摇摇头道:“首先风易客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朕当初就是看中他的衷心才任他为内大臣,沟通皇宫和朝臣们。其次,蝴蝶门事件闹到现在,没有一个蝴蝶门核心成员敢于公开背叛蝴蝶门而向朝廷效忠的,那是这些蝴蝶门核心成员知道,蝴蝶门有一种东西能牢牢的控制他们,使他们不敢轻易反叛。风易客要是蝴蝶门的核心成员的话,也不敢轻易转变态度,向皇帝靠拢。朕看这里面有问题啊。”
刘召听了,便道:“照这么说,这风易客就不是蝴蝶门的核心成员了,那他要不是蝴蝶门的核心成员,那就说明涂永婵在欺君说谎啊。”
龙顶甲想了想,便道:“去秘密传召风易客来见朕。”
刘召担心皇帝的身体,忙道:“皇上,你的病刚好,该休息一下了。见风易客的事可以选在下午。反正那个时候他还要带群臣的奏折过来呢。”
龙顶甲忙摆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快去……”
刘召没办法,就出去传召风易客前来。
不一时风易客穿着朝服进了皇宫内苑。因为他是内大臣,可以进入皇帝休息的地方。
风易客向皇帝行礼毕,便站在一边。龙顶甲身子还有些许不如意,所以靠在龙床上,拿着他的奏折问道:“这折子是你写的?”
风易客忙道:“这确实是臣所为,虽是一点浅见,但是确实是臣考虑了许久的问题。蝴蝶门盘踞京城二十多年,表面上是曾经的太师江辅个人所为,但是实质是朝廷养虎为患,此等邪教组织要早解决早好,千万不能再拖下去了。”
龙顶甲意味深长的看着风易客道:“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风易客听皇帝的语气还有点不相信自己,于是匍匐跪下了道:“这是臣的肺腑之言,绝没有虚情假意。臣虽然不才,但自幼深受蝴蝶门迫害,对蝴蝶门有切齿之恨。如今太师江辅已死,江辅之女江婵已经成了涂永婵,蝴蝶门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也才是朝廷能除去蝴蝶门之时。请皇上早下决断。”
龙顶甲听了,愈加感到他的话与涂永婵交给自己的名单不相符,于是坐起来道:“朕不是不相信你的言语,早先有人传言风大人就是蝴蝶门中人,所以朕才亲自来问你啊。”
风易客听了,惊得一身冷汗,忙道:“陛下明鉴,臣怎么可能是蝴蝶门的人。——哦,陛下想必还有所不知,所谓蝴蝶门的核心成员的胸口必定刺着蝴蝶纹身,男女皆是如此,这是辨别蝴蝶门核心成员的唯一标志。”
风易客说着,将自己的上衣解开,他的胸口干干净净,别说是纹身了,就连黑痣疤痕都没有。风易客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又道:“陛下还有所不知,经过太师江辅叛乱之后,朝堂之上有蝴蝶门背景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臣以为,若动蝴蝶门,先从朝堂之上动起。这件事就交由臣和代丞相韦大中去办,臣和韦大中绝不辜负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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