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把守的侍卫见到天子剑也没有办法,只得躬身让行。江婵拿着天子剑一路向皇宫内苑行来。行到半路,就见涂洪国带着一队侍卫拦在半道,涂洪国上前道:“皇宫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江婵现在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便亮出天子剑道:“我要见皇帝!”
涂洪国皱了皱眉头道:“妹妹,皇帝日理万机,又加龙体欠佳,你不能这么胡来。”
江婵道:“哥哥,看在我曾经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请你带我去见皇上,要不然我和我哥的性命就都完了。你就当帮一下你的妹妹吧!”
涂洪国见她说的凄恻,心下不忍,便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汇报皇帝。如果他实在不想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涂洪国说着,命令侍卫把守宫廷,自己则向内苑走来。
此时内苑之中,皇帝龙顶甲一声接着一声咳嗽,太医拼命的诊治、扎针用药,但是收效甚微。此时外面响起了声音,龙顶甲向外喝道:“什么人?”
顿时外面有声音道:“臣风易客有重要事情觐见皇上。”
龙顶甲正准备传入,刘召忙制止道:“皇上身体欠安,有什么事明早来汇报。”
在外的风易客明显有紧急的事,还是道:“事情紧急,明早可能就晚了。皇上大事不妙,京城十万蝴蝶门竟然同时反了,请皇上立即定夺对策。”
龙顶甲一听十万之众同时反了,不啻于晴天霹雳,猛烈的咳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身子软倒在床上,太医立即诊治,刘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龙顶甲微弱的声音道:“快……快传风易客……见……见……”
刘召此时不敢再阻止,忙对外传道:“皇上请风大人觐见!”
不一时风易客走了进来,一见皇上的病确实沉重,心里一阵内疚,忙跪下道:“臣不知皇上病重,打扰陛下清休,实在是死罪,死罪啊……”
龙顶甲微微抬手道:“到底怎么啦?快说……”
风易客只得挺直身子道:“朝堂上的蝴蝶门党羽已经被清理干净,涂侍卫就带领众人拆除太师府,谁知蝴蝶门的人将此视为圣地,消息传出去,立即引起十万蝴蝶门人众反对,他们打死打伤了许多拆除太师府的士兵和工匠,正在把持现场。现在和京兆尹、兵马司对峙,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臣和韦大中不敢私自做主,特地请求皇帝示下,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龙顶甲虚弱的道:“现在拆除蝴蝶门的工程一旦停止,往后想要对付蝴蝶门可就难了。京兆尹的人太少,兵马司的人呢?能不能都镇压下去?”
风易客为难的道:“十万人众,可不是小数字,兵马司虽然有七八万人,但是一旦失利,那皇宫就危了。臣和韦大中都不敢做着最坏的打算。”
二人正在讨论的时候,门外涂洪国的声音传来道:“陛下,舍妹涂永婵带着天子剑要见陛下。陛下,要不要相见?”
龙顶甲听了,眼睛一亮,对风易客道:“你们对太师江辅定罪了没有?”
风易客道:“已经定罪了,但是诏书一直没有发出去。”
龙顶甲道:“这么说还没有人知道朕对太师江辅的定性之罪?”
风易客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但是也不排除有人说了出去。”
龙顶甲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对风易客道:“风大人,你先回避一下,朕要见一见涂永婵。”
风易客不知道他要见涂永婵干什么,但是还是躲在屏风后面。然后龙顶甲让涂洪国传话要江婵觐见。
江婵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便快步走进内苑,她刚进内苑,就听到皇帝大一声小一声的咳嗽不停,才知道皇帝确实病入膏肓。
龙顶甲强行喝了一碗药,对匍匐在地的江婵道:“你见朕有什么事吗?”
江婵便泣道:“永婵是来领罪的,永婵有罪,在蝴蝶门问题上欺骗了皇上,如今永婵痛改前非,请皇上责罚!”
龙顶甲见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知道她以悲情来取得自己的信任,心中只是冷笑,便喝道:“大胆涂永婵,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吗?那可是抄灭九族,永不超生。你……你……涂永婵,亏朕还那么相信你,赐你天子剑,你居然……居然……”
龙顶甲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刘召忙给皇帝捶背,流着眼泪道:“皇上,龙体保重啊,皇上……”
江婵匍匐于地,脊背冷汗也流了下来,道:“皇上,我之所以在蝴蝶门问题上欺骗皇上,是有原因的。当时朝廷内忧外患,赵权龙的卧底在皇宫内外横行无忌,而皇上又准备对十万蝴蝶门动手。我欺骗皇上,是想稳住皇上暂缓对蝴蝶门动手,集中精力对付赵权龙。我对此事虽然有错,却绝对没有私心。还请皇上明鉴。”
龙顶甲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道:“好你个涂永婵,欺君之罪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你以为朕看不清现实,你以为朕就是昏君吗?”
江婵听皇帝的语气加重了,看来自己的言语真的激怒了皇帝,便道:“民女刚才所说句句是真,绝没有欺瞒皇上的意思。再说民女的名单里面只是多写了几个人,绝没有漏掉一个蝴蝶门人员的名字。况且民女的父亲突然死亡,还没来得及将蝴蝶门全部移交给我,出现错误也是正常的。如果说到欺君,那就是民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乱写了几个人的名字罢了。但是因为此事皇上要治民女之罪,民女也没有话说。”
龙顶甲斜眼看着她,语气也消了一点道:“这么说来,你不是有意要欺骗朕,主要是你记不清了是吗?”
江婵听皇帝的语气有点松动,忙道:“话虽如此,可民女还是难逃欺君之罪。民女当时想,皇上不可能一下子就对十万蝴蝶门动手,即使错了几个名单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想来皇上一定是对蝴蝶门动手,那么民女的担心也就对了。”
龙顶甲冷哼道:“你担心?你担心什么?”
江婵道:“蝴蝶门是几百年以来的坚固组织,虽然失去了蛇头人粘液的控制,其本身的坚固性不容质疑。民女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十万蝴蝶门一定令皇上头疼不已。皇上的病恐怕也是因此而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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