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你死了吗?干嘛不接我电话?”打了十几次才终于打通,杨洋气急败坏地道。
“我刚才在洗澡。”王正懒洋洋地道。
他刚才真的在洗澡,此刻正穿了条裤衩,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在宿舍楼道里走着。
“正哥。”
“正哥好。”
所过之处,同学们都无比礼貌地跟王正打招呼,并主动为王正让道,王正就大摇大摆地在中间走着,时不时地跟路过的同学点点头,迈着霸王步,昂首挺胸,悠闲自在的样子,颇有些老大的风范。
“你给我赶紧回家,立刻马上!”杨洋加重了嗓音。
王正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懒懒道:“干什么呀?大半夜的,寂寞啦?”
“你……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要你赶紧回来!立刻,马上!”杨洋重复了一遍。
“草。”王正无奈摇头,“你发神经呀?回去干嘛?我很困的,想睡觉了。”
杨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急,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立刻回家,要不然,我就去你们宿舍找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王正看着手机咧了咧嘴,这女人又要闹哪样?
旋即又将手机放在耳边,无奈道:“好吧,我这就回去,你还是别来了,我好不容易高大起来的形象可不想被你毁了。”
杨洋这才满意,清冷的面孔也多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挂了电话,王正跟宿舍几个兄弟交代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查寝什么的也不怕了,大不了明天受罚就是,再说姚雨柔现在可是输了赌局的人,罚也不会太过分。
穿好那土黄色的硬质军装,系紧携带,又点燃一支香烟,王正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每一层楼的学生见到王正都会礼貌的打招呼,或含笑叫一声王哥,或含笑点头,并主动让路,搞的像是领导视察一样。
酒劲儿已经全醒,王正便开了卡宴,连夜朝着家里赶。
杨洋就在沙发上等着,心中有好多问题要搞清楚。
半个多小时后,王正回来了。
关上房门,换了鞋,大大咧咧地走到杨洋对面的沙发前,王正一屁股坐了下来。
“说吧大姐,大半夜的找我回来到底干嘛呀?”靠着沙发,懒懒地看着杨洋,王正问道。
杨洋双目微眯,并没有立刻问话,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王正,最受又直直地凝视着王正那深邃的星目。
这家伙能发明出蜂巢?怎么想都不可能呀。
“喂,提醒你一句。”看着杨洋神经兮兮的样子,王正咧嘴笑道,“根据科学研究,男女之间如果长时间对视,很容易爱上对方的。”
杨洋一愣,然后淡淡地翻了个白眼,道:“蜂巢真的是你发明的?”
“怎么?不可以吗?”王正随意道。
杨洋凝眉,轻吸了一口气,“可是,你怎么做到的?之前那张时间表我就觉得不对,现在又发明出了蜂巢这种高精密的设备,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解释?呵呵呵。”盯着杨洋,王正故意冷笑,“这世界上需要解释的事情多了!不说别的,光你身上就一大堆,我也没见你向我解释呀,为毛就要我跟你解释呢?”
“你不要扯开话题。”杨洋依然严肃,“自古以来都是儿子向妈妈解释,哪有妈妈向儿子解释的道理。快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那时间表和蜂巢可不是你这样一个考试常年不及格的学生能弄出来的。”
“哈哈哈哈。”王正仰天大笑,“苍天那,请你降下一道雷劈死对面这女人吧,她当妈当上瘾了啊!”
“啪!”杨洋抬起光着的玉脚在王正腿上踢了一下。
“好吧!”收回笑声,王正撇嘴看着杨洋,道:“那我就给你个原因。因为我聪明,我是天才!”
杨洋愣了一下,看自恋狂一样看着王正,半晌才道:“有没有更令人信服的原因?”
“没有。爱听不听,我睡觉了。”王正翻了个白眼,话毕,起身就要回房间。
“你给我坐下!”杨洋喝斥。
王正只好又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这女人今天又吃错什么药了。
转了转眼珠子,杨洋又非常认真地看着王正道:“我不问你原因了,但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怎么想。”
王正眯眼,歪头看着杨洋,以戒备的口吻道:“什么建议?”
杨洋也眯起了眼睛,往前探了探身子,细细地盯着王正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有没有兴趣当个科学家或者工程师之类?以你的表现,也是前途无量的。”
这句话杨洋说的很温和,很关心王正的样子。
王正越发觉得奇怪,太阳打西边上来了?今天的杨洋完全没有往日那冷冰冰,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样子啊。
“杨洋,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你只关心小雨,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杀千刀的,今天怎么关心起我的前程来了?很不正常啊,你有那么好心?不会给我挖坑呢吧?”眯着眼,王正细声细气地道。
杨洋有些无奈,白了王正一眼道:“你那变态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难道我不能为你老爸仅有的后代考虑一下吗?”
“哦……那我就放心了。”见杨洋瞬间恢复了暴戾,王正这才放心地重新靠在了沙发上。
“快说,有没有兴趣?”杨洋又问。
“没有。”王正没有回答。
“没有?”杨洋惊疑,眨巴着眼睛道:“你好好想想!以你表现出来的天赋,完全可以在这个领域有不俗的成就,可别错过了机会。”
“呵呵。”王正笑了,摇着头道,“杨洋啊,你还是别逗了。当科学家?成天疯子一样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公式自言自语?盯着个鸡窝发型成天憋在家里写写画画?还不如杀了我呢!”
越说越激动,王正深吸一口气,又仰头对着灯光感慨,“我王正,是为战斗而生的好不好!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战士,战无不胜的战士!”
又看向杨洋,凝眉道:“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热血吗?纵1横疆场,披荆斩棘,在血与火之中驰骋!那才是我应该有的人生!”
“啊……”顿了一下,王正直接站了起来,继续对着灯光感慨,“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要在黎明的时候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峰之上。苍生在仰望我,整个大地都在臣服,我就微笑着俯瞰……哦对了,得是一个有风的黎明,那样我就可以穿上披风,披风就可以在空中飞扬,跟周围山林的声音一样,哗啦啦的。呃呵,爽啊!杨洋,你能……咦?人呢?”
王正自己歪歪的都要流出口水了,回头一看,杨洋早不见了。
“娘的,没礼貌。”盯着杨洋已经禁闭的房门,王正翻了个白眼,旋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显然,经过王正一翻没皮没脸的自恋,杨洋已经彻底打消了让他加入神战科研组的决定,所以此刻她也如严国栋一样,正在与自己的上级解释。
各种威逼利诱人家都不同意,总不能把人家绑到科研组吧,纵然神战成员也不能乱来,于是乎,手机里那男女叠加的电子音,也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今天确实很困,回屋之后,王正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梦境又开始出现,全新的梦境。
阿穆休斯被抓起来了。
当视野变的清晰,阿穆休斯的记忆便与自己同步,一切来龙去脉便知晓的清清楚楚,如自己经历的一样。
上一次,阿穆休斯一人放倒三十多小朋友,多人受伤,而且伤的不轻,小朋友们果断告诉了自己的家人,于是乎,大批亚特兰蒂斯权贵不满意了,联名要求处死阿穆休斯这个不敬皇族权贵的野人。
幸好有凯尔斯极力周旋,阿穆休斯才没有被立刻处死,而是被关进了地牢之中。
昏暗的地牢,看不清墙壁的颜色,只有几颗锲入墙壁的不知名宝石闪闪发亮,或红色或蓝色的柔光无声地闪烁,令的这宽大的地牢显得有些阴森。
阿穆休斯被捆的跟个十字架一样,背后是一根笔直的粗壮黑色金属柱子,各种金色链子将阿穆休斯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
目光所及,三个身着战甲的战士正站在对面,恶狠狠地盯着阿穆休斯。
为首一名战士的手里握着一根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的鞭子,金属打造的鞭子,一节节的三棱金属块链接在一起,银白色,整条鞭子就像是一根巨兽的脊骨,若是落在血肉之上,定然会轻而易举地咬掉一块血肉。
“啪嚓!”
凶狠地盯着阿穆休斯,战士再度挥动长鞭,那有着三条锋刃的长鞭划破空气,蜿蜒着落在了阿穆休斯的胸口之上。
令人心颤的声响,阿穆休斯却无动于衷,他低着头,面无表情,那鞭子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疼痛。
他还是那一身粗布白衣,长鞭已经在他身上抽打了半天,可别说伤到他,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划破。
每一次长鞭落下之时,阿穆休斯的体表都会突然泛起一声无形无色的能量,只能看到一层微微波动的透明在跳跃,阻隔了长鞭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