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保温桶感兴趣,还是对小心心感兴趣???
“你……”时婕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每次她都跟许靳西说不到两句话他就会发飙,她就不明白,她哪里就招惹到他了!
“西少!”两个黑衣保镖,恭敬的等着许靳西的指令!
“把时婕给我轰出去,以后任何来访者一律不见,不要特么的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我放进来!”
“是,时小姐,请!”两个保镖立即上前,半推半就的把一脸不甘的时婕弄出了房间。
时婕被送进了电梯,被迫离开。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暗暗握紧了拳头,“许靳西,等我嫁给你二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病房里,许靳西抓到手机,立即拨打了ST总公司人力资源部部长的电话,“把总公司监控室所有人给我开除!ST不养他人的走狗!全部对外重新招聘,凡是跟长青集团有任何瓜葛的,不许录用!”
挂了电话,许靳西依然愤愤不平,一想到时婕那个贱人,百分百会成为自己的嫂子,他就想去死一死,他完全看不懂,看不懂他二哥啊!!!
他娶什么人都可以,就是时婕不行!!!
噢,云墨诗也不行,他实在厌恶死了云墨诗那嗲声嗲气从来不会好好说话的样子,在他哥面前一个样子,在他面前还那个样子,天真无邪得像一张白纸,可他就是不喜欢她!!!
如果家里有小心心那么一个阳光坚强的小嫂子该多好啊!他亲哥……
算了,还是干活吧!
亲哥不在,公司里的事情都快堆积成喜马拉雅了,他这个花花公子,都要临时抱佛脚上阵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靳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要换以前,他的夜生活都结束,回家睡觉了!
看看码在床边的文件,还有那么大一摞,压力山大,顶着打架的眼皮子,继续埋首干活。
“西少,查到了!”雷远突然慌张的闯了进来,把许靳西吓了一跳。
他抬头往门口望去,发现雷远一身失血,瞌睡虫瞬间吓跑了,“怎么回事儿!”
雷远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牛饮完,才抹抹嘴说道,“你不是让我去查左家保姆和管家的事情吗!”
“然后呢!”许靳西急得火上房,雷远慢吞吞的,他都想暴起掐死他。
“然后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左家看到了一幕好戏!”雷远理了理思绪,从头道来,“我刚到左家附近,就发现郑如意,噢,就是简小姐的后母,在车上跟保镖车震,真特么精彩,我还录了一段!”
雷远说着,将手机交了出去,许靳西扫了一眼,急忙挡住了眼睛,一脸嫌弃,“脏死了,快拿开!”
“后来经过我们查证,昨天郑如意去剧组找了简小姐,他们以前去了一个咖啡馆,是为了左崇海的案子,郑如意劝简小姐撤诉,但是后来谈崩了,简小姐泼了郑如意就走了!”
“不过简小姐很快被席敏殊的粉丝围攻!宫羽出现,那几个暴力女粉丝瞬间变成了宫羽的小迷妹!化解了一场干戈!同时郑如意被保镖带走,就在路边药效发作,就跟保镖那啥了!一直到今天晚上,她都没回家,她身边的保镖基本上都被她享用了个遍!”
“对了,席敏殊被警察传去问话了,这件事情牵涉到简小姐,西少你看……”
害得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还好小心心没事,宫羽出现的,真特么是时候啊,郑如意居然那么贱哎!“给小心心找个律师,全程跟进此事,不必惊动她!”
“现在有个问题,谁给她下的药?”
“明白,我专门调了咖啡店里的监控,那个药是郑如意买通了服务员,给简小姐下的,但是简小姐一口水都没喝,全泼到郑如意脸上了,郑如意就那么意外的中招了!她事先准备的那几个小混混也没用上,全被保镖打发了!看她的需求和药效发作的速度,那应该是最新上市的新型药,遇水即化,一沾就起效,而且效力极强!”
“啧啧,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许靳西抚掌笑道,小心心吉人自有天相!!!
“晚上我到左家外,她才结束最后一轮战争,回到左家!”
“嗯!左崇海那个糟老头子,头上都绿油油的了,这也坐得住?”许靳西幸灾乐祸的笑道。
“呃……左崇海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从简小姐那里回去之后,直接去了小蜜那里,最近他又找了个大学生,想生个儿子,加上原先的那两个,连他都能凑桌麻将了,方氏百货陷入危机,他对方期本来就不怎么看来,女婿靠不住,只能生个儿子稳妥点!”
许靳西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他算是服了,左崇海都五十多了,半截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琢磨着生孩子,简直奇葩!“然后呢?”
“郑如意回家没多久就大发雷霆,对保姆王姨大肆打骂,管家福伯求情,被一起揍了!现在她的那些保镖,跟女主人云雨之后,逼格都提高了!都快得道升天了,完全把自己当主子了!整个左家都快成了他们作威作福的刑场了!”
“我们冲进去,保镖们就怂了,还有几个冥顽不灵的被兄弟们暴揍了,我们把王姨抢了出来,她伤得太严重了,就在您隔壁的房间里,本来我想把福伯一起带出来的,但是他不愿意走!或许他有他的考虑吧!”
“西少,我建议请最好的医生给王姨治病,这个人对简小姐很重要!”雷远直觉王姨在简初心心中分量不轻,如果她死了,对简初心会是个很大的打击。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许靳西思忖了片刻,“这样,你把她迁远点,去楼上也行,就是不要住在我旁边,我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利于她养病,而且,我暂时不想让小心心知道王姨受伤的事情,如果小心心来医院时,不小心撞见了就麻烦了!”
“明白!”雷远领命,立即下去忙活了!
许靳西靠在床头,思绪跑到天边去了,为什么福伯不跟着一起走,他在左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雷远刚把昏迷不醒,浑身是伤的王姨安顿好,许靳西就出现在王姨的病房里。
被副院长点名来给王姨看病的主治医生推门而入,恭敬的跟许靳西问安,“西少!”
“嗯,这个病人,要尽全力救治,如果她死了,我就点把火把你们医院烧了,明白了吗?”许靳西冷着脸叮嘱!
“是,我知道了!”医生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的说道,西少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不从。
“快给病人治病啊,还杵着干什么!”许靳西突然吼道。
“噢噢噢,好!”医生被许靳西吼得一个激灵,立即小跑到病床边。
许靳西这才满意,扫了一眼病房的配置,推着轮椅走了出去,雷远跟在身后,立即担当了推轮椅的重任!
“暗中保护那个福伯!”
“是!”
许靳西暗暗叹了口气,他能为小心心做的有限,在他能力范围内,会尽他最大的可能保护她在意的人,让她少受一点伤害,多一点温暖!
左家,灯火通明!
郑如意像个疯婆子似的,把卧室里所有东西都砸了!
“夫人……”
佣人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生怕遭受鱼池之殃!
郑如意实在找不到东西砸了,扑到床上嚎啕大哭。
“妈!你又怎么了!”左寻打着哈欠,站在房门口,看着满地狼藉,根本没法下脚。
郑如意抬起头来,脸上像个调色板似的,异常诡异狰狞,“小寻,左崇海,他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若我是个男人,我也会出去找别的女人……”左寻看着自己黄脸婆一样的母亲,头疼不已。
“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贵妇,当家主母的样子!爸爸是左氏的掌舵人,掌握着那么多人的生死,在外面有个一两个女人,又怎么样呢,左太太还是你,她们只能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起来。”
郑如意下意识的看看被打碎的化妆镜,猛然被自己的样子吓住了,急忙跑到镜子边开始理妆,“小寻,你说得对,不管左崇海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才是他合法的妻子,左氏还有我们娘俩的股份!”
郑如意好像一下子开窍了似的,什么都想通了,不管外面彩旗飘飘,只要家中她这杆红旗不倒就行!
左崇海风流成性,她是管不了了,当年她也是在他婚后才勾搭上他的,想到这里她什么都释怀了。
只要她能稳坐左太太的位置,只要公司有她的股份,只要有钱,什么男人没有!
“妈,以后别再大半夜的这样吵闹,你都弄得我快神经衰弱了,我休息不好,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左寻不满的埋怨道,她还指望早点恢复,傍上左氏神秘的股东,弄上一笔钱填那三千万的窟窿呢。
而且方期最近都快把她烦死了,天天追在屁股后头,问她要钱,反复提股份的事情,还要参加明天的董事会,“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了!”
她要养得美美的,明天好去见股东们。
左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爸爸出去找小的,还不是你自己肚皮不争气!”
本来开心理妆的郑如意突然脸色大变,左寻戳到了她的痛脚!!!
当年她跟左崇海在苏菡眼皮子地下暗度陈仓,抢在苏菡面前提前生下了左寻,后来成为成功逼婚的筹码,在苏菡死后她当上了左太太!
左寻出生她元气大伤,再也不能受孕,但是左崇海一直不知道,当年她收买了所有医生和护士,把这个秘密埋在了心底,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左崇海对儿子的执着程度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给她淘来各种偏方,吃到她想吐,她的肚皮依然没有任何迹象。
左崇海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往外发展了……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撼动我的位置!”郑如意发誓,随即拨通了侦探社的电话!
早上八点,左氏顶楼会议室。
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到齐了,主位上的左崇海人模狗样的清咳了两声,“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会吧!”
“董事长,别着急嘛,再等等!”其中一个股东笑呵呵的说道。
“对,急什么呢,时间还充足得很!”他旁边的股东立即附议。
“可不是咋的!”人群中最德高望重的股东江帆笑道,“左小姐和郑女士坐在这里,无可厚非,毕竟她们各持有3%的股份,只是那位方大少……”
众股东闻言,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方期身上!
方期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削尖了脑袋,才占据了董事会的一把交椅,好像马上就要坐不稳了!
方期的手从桌子底下,抚上了左寻的大腿,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左寻瞬间有了感觉,跳出来打圆场,“哎呀,江董,方期是我的丈夫,我们都已经领证了,只是还没有举办婚礼而已,所以他是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这个江帆,真特么的讨厌!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左寻在桌子底下抓住方期作乱的手,却被他反带了过去……
大庭广众,公开……嗯嗯,两人都觉得挺刺激的!
呵呵哒……没有举办婚礼,没有举办成功吧!对于左寻婚礼上的闹剧,他们也略知一二!
“哈哈……方期是自己人,江董!”左崇海也跳出来为方期解围,假模假式的低头看看表,“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左氏自从苏菡去世之后,一年年走下坡路,每年例行的董事会,成了左崇海群策群力的唯一稻草,他每次都牢牢抓住,暂时挽救左氏于未倾。
今年的董事会,他比哪一年都着急,因为他跟方期合作的一次错误投资,导致现在资金链出现了严重问题,虽然洽谈了多家银行,但是还未能贷到款!
“不急!再等十分钟!”江帆看看手上的手机短信,镇定自若的说道。
其他人向来以江帆马首是瞻,纷纷表示同意,因为除了左崇海,江帆手中持有的股份是最多的!
而左寻和方期,正沉浸在刺激中,无法自拔,根本没工夫管几时开会,开不开会!
左崇海脸色铁青,江帆一再阻止,让他的心里憋了一团火,“好吧,那再等十分钟!”
房间里突然陷入迷之沉默!
然后他们就听见了某种压抑声音,让在座的过来人一听就明白的声音……
众人的耐人寻味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唯一的两个女人,郑如意和左寻。
坐在左崇海旁边的郑如意,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简直像掐死左寻,死丫头,发春也不看看场合!
郑如意被排除,所有人瞬间明白了,看向快扭成连体婴的左寻和方期两人。
蓦地想起他们婚礼上那两个视频,这两人真是个顶个的骚哎!王八配绿豆,对了眼了!
不过董事会是多么神圣的地方,这两人,简直……
左崇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越来越看不上方期,一点儿分寸都没有,心中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呃……江董啊,听说你跟ST的西少认识,什么时候给引荐引荐啊!”
“我听说西少都到府上做客了,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吗?”江帆哈哈大笑!心里对左崇海一家人的鄙视,达到了顶点,想当年苏董在世的时候,苏氏是何等的辉煌,除了明宇集团,就是苏氏最强大了,现在连三流的小公司都比不上了,他们手里的股份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二,都是左崇海这个好大喜功,眼高手低,还管不住下半身的混蛋一手导致的!
他那个续弦郑如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苏董的朋友,明明知道苏董和左崇海的关系,还在苏总董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东窗事发的时候,孩子都十几岁了。
苏董为了苏氏积劳成疾,顶着巨大的危险剩下左家大小姐,拖垮了身体,一边要操劳公司的事情,一边还要抚养孩子,终于撞破左崇海和郑如意的丑事,很快撒手人寰。
很快苏氏就变成了左氏,而他们,曾经跟随苏董最衷心的心腹,莫名其妙在她身后成了股东。
而那个郑如意和左崇海养的那个左寻,在上流社会根本就是个笑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左家父女很好的诠释了这个概念。
只是不知道苏董的女儿,那个在苏董去世之后不久就被赶出家门的苏家大小姐,如今成了何等模样!
因为江帆的笑声,以及其他人附和的笑容,房间里的气氛暂时缓和了!
左寻和方期,急匆匆的结束了,低着头喝茶,掩饰尴尬。
在左崇海一次次焦急的看表之后,时间终于走到了十分钟后。
“现在,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了吧?”左崇海看向江帆,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江帆心里着急,但是也不好再反对了,只好点头。
众人见他都首肯了,自然不敢再阻拦了!
“好,那我们开始了,首先……”
忽然房门被敲响,打断了左崇海的话,宗泽推开房门,“简小姐,请!”
“谢谢!”简初心礼貌的道谢,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长发挽在脑后,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套裙,踩着高跟鞋的简初心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房间。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一步,开始了吗?”宗泽掏出手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宗大律师,你可算来了!我们都望眼欲穿了!”江帆几人站起来迎接,急忙从后面拉了两把椅子,摆在了他们前面的位置上,虽然不知道那个简小姐是什么来历,但是跟宗大律师一起过来的,肯定不是无关的人。
“抱歉抱歉!”宗泽连忙道歉,以眼神示意简初心过去坐。
“岂有此理,简初心,这里哪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滚!”左崇海拍案而起,眼见着简初心就要走到股东的位置上坐下,他怎么能忍!
“就是,爸爸,快把那个贱人赶走!这是咱们左氏的董事会,她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贱人,怎么有资格列席!”
左寻暴走,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会看到简初心,明明她是左家的大小姐,简初心跟她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她莫名觉得低了一等!只因为她母亲不是原配!
“老爷,小心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妥……”郑如意满脸温和的说道,俨然是一个和蔼的后母!
方期有些心虚,他刚跟左寻做了那种事情,转眼看到简初心,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众股东瞬间明白了简初心的身份,苏董的女儿,冲着苏董,除了左崇海一家人,人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礼遇!
“保安!把简初心那个贱人和那个什么鬼律师赶走!”
左崇海勃然大怒,简初心的突然出现让他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想,就不用请保安这么麻烦了吧!”宗泽呵呵笑道,拉开椅子请简初心坐了下去,自己才落座。
“你算个什么东西,左氏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左崇海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暴跳如雷。
宗泽微微一笑,根本不搭理左崇海,转头征询简初心的意见,“简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麻烦宗律师了!”简初心点头。
宗泽和简初心两人对左崇海的无视,让他彻底震怒,“保安……”
“左董,快请坐吧,天这么热,还这么大火气!”宗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未曾开封的文件,侃侃而谈。
其他董事对宗泽的出现,好奇到了极点,纷纷揣测他手里那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左崇海看到宗泽手里的文件,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爸爸,把他赶出去,还有简初心那个贱人!”左寻再也坐不住了,她直觉今天的事情有蹊跷!
江帆斜睨了左寻一眼,“左小姐,既然宗律师来了,就听听他说说又有何妨!”江帆对这个所谓的左大小姐的印象差到了几点,到底是野鸡上架,比起正室所出的简小姐判若天渊!
宗泽将手中的文件,当众拆开,然后站了起来,“今天,我来到这里,的确是不请自来,但是,我又不得不来,因为一些事情的变化,所以我受我的委托人委托出席今年的董事会!”
委托人?在左氏,哪里还有什么委托人!左崇海以及所有股东心里都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