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人渣,看你怎么界定。
他虽然是豪门大族,如果真如你所说,已经是华侨,思想开放一点的,在国外也很常见。”
刘佳佳淡定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如果你用中国老旧的观念来看。
这个男人,一直空着正妻的位置,难道不是为了等你们董事长回头?”
“如果是那样,他就不该有那么多的女朋友。”夏玥琰气愤地说。
“不现实。”刘佳佳摇头说,“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会有多少诱惑,恐怕不是我们两个能想的。
更何况,他们离婚了,总是要开始新的生活。
有女朋友也很正常呀。”
夏玥琰听刘佳佳一席话,好像想通了点。“可是,他这又跑来搅和董事长的事业。”
“我知道你不信神佛。
我却是信的。
我信因果轮回,所以,看到一件事情,总是想着,去看看它的前因,后果。
如果,文钦美人真是叛徒,他也会在因果轮回中。
所以,你压根不必为此感到愤懑。”刘佳佳一副入定老僧的模样。
夏玥琰笑道:“你这是跟我论禅来了吗?”
“禅是个好东西,说实话,你烦心的时候,可以看看佛经。”刘佳佳冲她眨眨眼。
因为咖啡和茶都是饮品,空闲的时候,刘佳佳就准备学学茶道。
所以对禅很迷。
她有另开一间茶社的想法。
夏玥琰笑道:“那我还是多多练习走步吧。
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强。
我也不能老是拖后腿。”
夏玥琰说得没错,如今苏丝语是签约艺人,何安然已经在画手圈子小有名气,刘佳佳则有了自己的店铺。
四个人中,只有她,才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助理。
“你要转变职业方向?”刘佳佳诧异地问。
“业余爱好呀。”夏玥琰笑道,“你有没有听说,有的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心栽花花不开。
除非,将来我能够自己开酒店。
否则,给人打工的时候,永远都存在被收购,被吞并的事情。”
“你真这么想,就太好了。”刘佳佳笑道,“你这么快就开悟,可以说是佛性很高,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修禅?”
夏玥琰一头黑线:“修什么禅呀?
你要出家了,宇怎么办?”
刘佳佳大笑:“禅修的是心境,你为什么会想到出家呢。
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很多禅文化,是为了解压。
而不是真的让你去做苦行僧。”
夏玥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条件允许。
我还想回老家,在山里包一个山头,建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
让忙碌的人,可以选择到我的客栈,进行禅修学习。
在大自然的怀抱,过几天慢生活。”
“慢生活?”夏玥琰听着很有意思,“对呀,慢生活。不如,你的客栈就叫这个名字吧。
你说得我现在就想去了。”
刘佳佳笑道:“那你再忍忍,等咖啡店的利润足够了。
我就把客栈的计划,提上日程。”
“佳佳,你好厉害!”夏玥琰由衷地感叹道。
“厉害什么呀,都是些别人已经做过的事情。不是首创。”刘佳佳苦笑。
“那也很厉害!
就是很厉害!”夏玥琰哈哈大笑。
刘佳佳也陪着她笑。
有那么一个朋友,陪你一起笑一起哭,一起说说心里话,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幸福到,夏玥琰已经将烦恼抛诸脑后。
陈文钦很想醉,可是这三年练就的酒量,足以让他达到千杯不醉。
以前那段时间,他的世界只有酒和噩梦。
算起来,戒酒也才不到一年。
如今碰到酒,已经没有太多的兴致,只有淡淡的厌倦。
因为,酒让他想起那段颓废的日子,想起九百多个走不出来的日日夜夜。
将伶仃大醉的郑云泽送回客房,他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看到李子若一直冷漠地看着他。
他以酒店人的身份,礼貌地跟她道别。
他打车返回临海,想要速战速决。
这次,他也要见一个人,这个人却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带着墨镜,已经在酒吧,等了好久。
陈文钦坐到他身边,将文件放到他的手边。“这是崔正浩在秋韵的全部股份。
但是,现在不是我们的。
如果,你想要,别忘记,答应我的条件。”
男人摘下眼镜,递给陈文钦一杯酒。将文件拿过去,看了一眼。
“你真的要卖酒店?”男人看似无意间提起。
“戏要做足了,鱼才会上钩。
不卖酒店,他怎么会相信。”陈文钦喝一口酒。
“他在等分一杯羹,再出手。”男子将文件放回陈文钦身边。
“商人驱利,人之本性。”陈文钦笑道。
“我走了,他破产的时候,就是我把东西给你的时候。”男子戴上眼镜,转身离开。
还是那间咖啡店,陈文钦足足等了一刻钟,崔琪月才出现。
坐到他面前,崔琪月就皱起眉头:“你身上一股子酒味,干嘛?
借酒消愁呀?
有本事不要做亏心事嘛,做了就不要这么一个罪人的模样。”
“你想多了。”陈文钦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
崔琪月却不着急,看了文件一眼,又看了看陈文钦,微微一笑,喊来服务员,依旧要了一杯卡布基诺。
“这次,你得陪我把咖啡喝完。”她冲陈文钦宛然一笑。
陈文钦只是看着她,不言语。
“你一直这么高冷。
不过是,装深沉而已。
我记得,小时候,你就不太爱说话。
长大了,只喜欢摸着那些冷冰冰的摄影器材。
说实话,这些年,你把我当过女孩子吗?”崔琪月笑问。
陈文钦依旧不说话。
“其实,也能理解。
你没有父亲,自然学不到怎么做一个男人。”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媚眼如丝,冲陈文钦放电。
陈文钦只是冷眼看着。
“哎,看来外界的传言不假,你可能真的喜欢男人。”崔琪月哈哈大笑。
“你这样,考虑过你丈夫的感受吗?”陈文钦冷不丁地说。
“丈夫?”崔琪月眉头微皱,“这是个好东西。
就仿佛,你喜欢古董。
收集了很多。
而这其中,总是要选一个当门面。
所以,孟前程,他就是那个门面而已。”
陈文钦不言,依旧只是看着她。
“服务员,我的咖啡呢。”崔琪月等得不耐烦,开始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