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两个文案，林染视线最后落在第一个文案，她道：“这个文案虽然简洁，但好像更能直击人心。”
高雅听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对李总道：“听到没。”
“我这不是简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长篇大论的文案早就不流行了。”
李总笑了笑，也没什么意见：“行，那就第一个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不知道为什么。
林染看着他们的相处，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李总起身：“行了，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你们接着忙吧。”
高雅送他：“好。”
李总停下脚步，转过身：“林染，要加油啊，高总监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呢。”
林染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是，李总，我会努力的。”
李总点头，转身离开了。
高雅收回视线，回到办公位。
“总监，那我继续工作了。”
“等一下。”
高雅叫住她。
林染脚步一顿，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高雅。
就见高雅伸手，笑着道：“坐。”
“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几分钟。”
“好。”
林染在她对面坐下来了。
高雅看着林染，恍然间就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她肩膀往后靠，浑身气场全开。
俨然一副商界女总裁的既视感。
“林染，你是我的人。”高雅道：“既然被你碰到了，有些事，我也不想跟你隐瞒。”
这话让林染紧张起来了，她攥着指尖：“高总监这话是什么意思。”
碰到是什么意思。
难道live house那天，高雅也看到她了吗?
林染瞳孔微缩。
高雅笑道：“就是你想的。”
“公司里都在传我跟李总关系暧昧，有私情不是吗?”
“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但是你是我的直系下属，我需要你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这样才能保证我以后对你的信任。”
高雅语气平缓的说道。
林染看着她，思考下道：“其实我对你的私事并不关心，工作的事公事公办，那天是意外，总监可以……”
“我知道。”高雅打断她：“你跟他们不一样，林染。”
高雅看着她：“我知道，就算告诉你，你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相信你。”
林染不理解，眼睫毛轻颤，她问：“为什么?”
“我们明明才认识没多久。”
为什么就这么信任她。
就听高雅笑着道：“因为你跟我太像了，太像年轻时的我了。”
“脾性，态度，胆量。”
“只不过我比你更张扬点，没你这么淡定。”
所以从看到她的第一眼。
高雅就喜欢她。
还有前总监离职时对她的评价，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离职清醒效率高，值得栽培。
林染唇角动了下，倒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高雅坐直肩膀，面容流露哀伤，起身走向落地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介意外界的言论，因为我爱他。”
“你是不是也觉得爱上自己的姐夫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背叛自己的亲姐姐?”
高雅问。
林染攥着指尖：“爱情是不可控的。”
但违反伦理道德，是有罪的。
林染看着她，心情很复杂，到底没说出来这句话。
高雅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你不用安慰我。”
“但是有一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玫瑰，我都没告诉她。”
高雅道：“那个把我送上李总床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亲姐姐。”
高雅苦笑：“怎么样，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更可笑的是我后来还爱上他，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的事业打拼。”
林染瞪大眼睛，是她的亲姐姐?
“为什么?”
林染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你?”
高雅：“因为她不能生育，她需要一个女人来帮她稳定家庭地位，抓住男人的心。”
高雅：“其实她不是我的亲姐姐，我是被高家收养的孩子，高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她对我也很好。”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
高雅点头：“对。”
“当时刚毕业，年龄小，她哭着求我，我就心软了。”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傻。”
林染：“那你们现在相处不会尴尬吗?”
“不尴尬。”
“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呗，都已经习惯了。”
高雅道：“他们要离婚了。”
“已经在办手续了。”
林染：“那有孩子吗?你给她生的?”
高雅：“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知道林染想问什么，高雅道：“我姐说孩子归她，家产她也要一半。”
“离完婚她就会出国，以后不会再干涉我们两个的事了。”
林染：“那是你的孩子，你舍得她带走?”
被问话，高雅眼眶控制不住落泪了，她抬手擦掉，高傲的像梅花。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小姨而已。”
这倒也是。
她姐肯定不会让他们知道，高雅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听完她的故事，林染不禁有点心疼她了。
“你还年轻，还能跟李总再生一个。”
林染安慰她。
而听这话，高雅苦笑一声，她看着林染道：“我生不了了。”
“当年生第二个的时候，我难产了，差点死在医院，后来子宫就出问题了。”
“医生说，我以后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染顿时更心疼她了。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高雅笑道：“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可能年纪大了，听惯了那些流言，别人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
“但是你不一样，林染。”
高雅道：“你是第一个我用心想培养的人，所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林染心情复杂，震撼。
她道：“你说。”
高雅道：“别背叛我。”
高雅很认真的看着她。
林染指尖轻颤，没有犹豫的点头：“好。”
这次谈话后，林染好几天心情都不太平静。
她怎么也没想到，高雅跟李总竟然会是那样的经历。
被自己的亲姐姐送上亲姐夫的床，这也太离谱了。
这晚，在吃晚饭。
陆启看她筷子戳着米饭，若有所思的模样，黑眸浮现担心。
他嗓音磁性的问：“出什么事了吗，你最近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