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下初中物理中有关能量、力和远动的各种概念及公式。因为需要回忆,还要换成这个世界能理解的语言,他得经过慢慢思考才能写出来。
见凌歌似很认真的样子,唐缺不敢惊扰。唐缺想起楼下正在熔炼的两柄剑,便招来侍女,带自己下楼去(阁楼中有升降台),他要全权亲自动手为“先生”打造兵器。
“唐门的人,应用『性』的物理其实懂得很多,只是没有做出系统的解释和归纳。”凌歌看到那由人力驱动,却十分稳当的升降台,不禁点了点头。
凌歌写了好几页纸,仍是保留了一些东西,终究他还是要有一些能忽悠“学生”的手段,当然,最终他还是会教给唐缺,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唐缺则是在楼下的铸造台前待了一整天,他的铸造工作进展很慢。这不仅是因为铸造台小,还有是,他并没有使用真元。凌歌看到时,也只是有些疑『惑』,以为这是某种特殊工艺。
晚上时,凌歌给唐缺布置了些作业,是些力学计算题。唐缺有应用物理的基础,本身悟『性』也很高,因此学得很快,除了有些固有观念难以改变,大多问题他都能轻松解决。凌歌就此在竹阁住下,平时就给唐缺出些题目,跟他解释些理论,等着唐缺把他要的武器和毒『药』弄好。
......
过了三天,凌歌的拳套已经铸成,但现还在炉中蕴养,爪刃也尚待开锋。唐缺正在阳台边,手边的桌上放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头,不时双手各拿一块,平举起来后将它们放下楼去。
“这,怎么回事呢...”唐缺看着楼下地面上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石头,眉头紧锁,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提出问题的凌歌却不管他,在一旁自顾自地研读起得自狂狮地宫的秘籍来。
这本秘籍名为狂狮吞金诀,是以特定方法吸收金属,从而提升身体强度的法门。秘籍中提到,大量吸收金属,会染上某种异毒,极难化解,且若是解掉异毒,此秘法的效果也会减弱。
“异毒?金属元素超标吧,不知道铅羽妙术能不能解决。”凌歌啧啧嘴,决定找些金属试一试。他转向唐缺,见唐缺仍在纠结大小石头同时落地的事,不禁有些好笑,决定先等等唐缺。
“唐缺大哥!”屋外传来喊声,当是个年轻男子。唐缺回过神,朝阁楼外望去,随后大声回应道:“唐诗啊,快请进!”
唐缺摇着轮椅进到屋中,对凌歌道:“先生,是学生的族弟,名为唐诗,他应是带来了先生所需的毒物。”
“到了吗,正好,这狂狮吞金诀和蚀骨篇都可以修炼了。”凌歌表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有答话,而是以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阳台桌上的石头。
唐缺面上浮现一缕羞赧之『色』,道:“学生愚钝,还请先生明以教我。”
凌歌轻轻一笑,道:“先前说过,静止的物体要运动,就要有力的作用,你手中原本静止的石头落下,不正是运动吗。”
“运动,力?哪里有力?...”唐缺再度陷入沉思。唐诗走上阁楼,一进屋便兴奋道:“唐缺大哥,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那个,你说的什么能量,力之类的东西,再详细给我说说。”
凌歌一听就乐了,他强忍住笑意,转身对唐诗做了个噤声,轻声道:“别急,他正在思考某个类型的力,先不要打扰他。”
唐诗会意,点点头轻声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也懂这些啊,能跟我说说吗?”
凌歌意味深长地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唐诗急道:“为,为什么啊?大哥,你跟我说说吧,求你了!”
凌歌摆了摆手,慢悠悠地道:“不急,不急。”
唐缺回过神来,整理一番语言,道:“先生,是否存在一种力,它从上指向下,作用于每一件东西,甚至于东西里的每一个部分。”
凌歌点点头,将重力和重力加速度给唐缺解释了一遍。唐缺急忙做下笔记,一旁的唐诗更是惊异非常,差不多就要对凌歌顶礼膜拜。
凌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大多时候都在给唐缺和唐诗授课。凌歌的拳套铸造进度,在唐诗来到后,进展的飞快。凌歌这才知道,唐缺不用真元并非是某种工艺需求,而是他根本没有真元可用。
凌歌的拳套已经出炉,他所要的毒物,唐诗也交到了他手上。他又跟唐缺要了些高质金属,作为报酬,他再留了几天,给唐缺和唐诗上课。
凌歌的铅羽妙术?蚀骨篇又再恢复修炼,狂狮吞金诀也已经正式开工。狂狮吞金诀效果类似于炼体术,却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来磨练身体,但它也不像正常炼体术那般,练至大成后会得到某种特殊增益,它只是单纯提升身体强度,似乎也没有什么上限。
凌歌告别唐缺、唐诗,准确说,是两位学生恭敬地送别,临别时,他们还送上了几副暗器。
“再到沧州转转,就回铅羽阁了。”凌歌手中把玩着一个匣子,他的行囊里,躺着两小包被他拆成一堆零碎的匣子。
凌歌实在想不到要从哪下手,只好把盒子塞回行囊,嘀咕:道:“真够小气的,还搞个什么天机匣,连外售毒『药』都有限制。”当然,他也只是说说罢了,对于唐门这般做法,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凌歌来到一座小城,路上行人较少,且大多神『色』匆忙。他走进一间客栈,客栈内没有一桌在大声交谈,食客们都面带忧『色』地窃窃私语。
凌歌走近柜台,见那老板也是苦着一张脸,不禁疑『惑』道:“请问掌柜的,为何我见这城内,不论街上,还是这客栈中,人人都忧心忡忡,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灾祸?”
“可不是嘛!”老板抱怨道,却又突然一惊,两眼睁的老大瞪着凌歌,质问道:“你,从哪来的?什么名字?是散人还是哪一家的?有什么证据没有?”
凌歌更疑『惑』了,道:“掌柜的这是何意?”
那老板站起来,厉声道:“快说,你要是说不出来,我们可要把你抓起来了!”这时,客栈内的食客纷纷看过来,甚至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