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吗?“凌歌终于想到,自己的发现是什么了:”说怿公子,白莲教之于连州,就是一大破绽。“
”噢?“
凌歌轻笑一声,继续道:”白莲教在江流和青州暴起,皆是有一领导之人,并假有其他的名头。有关白莲教的信息,却是十分隐秘,当时我们只能称之为邪功、邪功组织“
”我知道凌公子的意思了。“说怿打断凌歌,道:“白莲教于连州,未能形成组织,其内部混『乱』,正能从中探寻信息,从其源头处根治其害。呵,白冕,哼!”
说怿的眼神变得犀利,看来心中已有了打算,凌歌便不再多言。说怿思考许久,终于打定主意点了点头,道:“凌公子,看来现下,便有一事需要你出手了“
连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民区,因人口密度较小,野生水产资源丰富,实力较弱的散修武者,也无需从事各种工作来维持生活,可全身心投入修行,是以民众称为武者的门槛很低。在如此环境中,白莲教的发展显得尤为迅猛。
然而入圣,却是缺乏传承的散修,极难踏过的门槛。而为入圣的武者,是无法探明入圣武者的虚实的。凌歌混迹在他们当中,时不时鼓捣些动作,始终未有人能发现问题。
中煞不会让人交上噩运,但会让人的噩运更加严重。可能本来是擦掉块皮的事,中了煞就会变成断胳膊断腿。那么,如果是意识受损呢,煞对心神的威胁比肉身更甚。
虽说由凌歌的圣力转化的煞气,再经由水流稀释,对正常武者的影响并不大,但终归会误伤无辜。凌歌自己都难以相信,他会被说怿说服,使用这种手段来清除白莲教的势力。至于寻觅白莲教的破绽,从根源处对他们进行打击,说怿根本就没算上凌歌。
“那家伙,倒是狠毒。“凌歌又往水流中注入了一些煞气,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对付白莲教,救的人比害的人多。况且那些可能被伤害的人,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反而他的朋友,可能从中受益。
与此同时,海龙宗
说怿放下手中的信纸,轻笑道:”果然,坐不住了吗?“他向身旁一女子道:”再叫两个人,跟我出去一趟。“他的声音温和而柔美,双眸深处,却是阴厉得吓人。
当夜,几个黑衣人沿着水流,寻溯水中煞气的源头。他们以精魂感应着水中煞气的流向,突然十来道水箭从水中激『射』而出,其中两道打在探查水流之人的大『穴』上,直接封住了他的行动。其他人却是被水箭贯穿了身体,当场死亡。
说怿乘着水流从河面飘来,在几个黑衣人身旁停下。一团水柱从说怿身旁升起,裹住那被封住『穴』道的黑衣人,没一会儿,那黑衣人就昏『迷』过去。水团把那黑衣人吐出,随后将其他黑衣人卷入,沉尸河底。
说怿乘着水流继续向前,速度越来越快。他身后一个身影闪过,扛起那黑衣人,再一闪身消失,方向则是紧跟着说怿。看那影子的体态,当是一年轻女子。
又是几次类似情形,说怿已经抓到六人。”没什么大鱼,就当出来娱乐一下吧。“他拍了拍手,随后遁入水中。三个各抓着两个黑衣人的身影连番闪烁,往海龙宗总部方向移动。
凌歌收到指令,要他逐渐向北移动。在这段时间,他完全就是闲人一个,每天除往水里注入些煞气外,再无其他事做。连观察周围民众的情况,海龙宗都用不到他。
他本也是干脆完全听从等待指挥,大多时间都蹲在屋里修炼。现他被指派北上,途中仍要保持煞气的释放,心血来『潮』之下,他便想探听一番,他这行动的效果。
他来到一家客栈,看到几桌食客聊开来,他便凑过去『插』了句话:“最近好像有特别多人出事,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染个怪病。还有个人啊,他只是摔了一跤,居然把腿都给摔断了!”他还记得说怿曾解释过,中煞会令人噩运更严重的说法。
“嗨!这个啊,是说怿公子请来的煞。这人一染上煞气,要是倒了霉,霉头就会变大。本来是生个小病,就会变成大病;你说的那摔断腿的,本来可能就是崴一下。”众食客看上去竟颇不以为意。
“这”凌歌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事情,说怿竟堂而皇之地公告出来。更让他讶异的是,这竟没有引起民众的『骚』动和恐慌。他不知道该说是说怿声望太高,还是自己的格局太小。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那,有人,不是要被这煞害惨了吗?”
“也没什么惨的。”一个食客笑道:“出了事的,可以到海龙宗求得补偿。有个撞断胳膊的,就有黄金百两,还有一门不错的腿法。你前面说那个断腿的,说不定就拿到门劲气攻敌之术。我实在下不去手,不然我都想把一条胳膊卸了,哈哈!”
不同于其它州域,连州民众中武者的比例极高,武者间争强好胜更为激烈,一门不错的武技,便能对这些缺乏传承的散修,产生巨大的吸引力。重伤或残疾,却能换来称为人上人的机会,大多人都可以接受。
就如白莲教,虽说加入他们,就会变成白莲教的傀儡。然而修炼了白莲圣法,却能保留一定的自我意识,最主要的,还能成为一群人的主人,绝对不会被违抗,这就让许多武者趋之若鹜。
凌歌无言,悄悄从人群中退出来,独自坐到角落陷入沉思。
夜晚,凌歌寻到一偏僻处,运功凝聚煞气注入水中。一条锦鲤从浮出水面,向凌歌吐出一个水球,这是海龙宗的传讯灵兽。
凌歌接住水球,水球爆开,显出几个字形。
“广告行踪,诱敌深入。”
凌歌挥手打散水雾,心中计较:“这是要我来当诱饵,唔,还是先做些准备。”
凌歌潜回客栈,易容成一个老怪模样,再找来件黑『色』罩袍,将自己整个套入其中。待得天亮,他就以这身打扮,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