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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赵宁:以歹人之血,把我嬴兄洗白白!

巫霜序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姬肃身上,如果说这些侍卫都受了烈火掌法的腐蚀,那么被嬴无忌反杀便不足为奇了。

姬肃整个人都麻了,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巫千户,你确定你的判断是对的么。他可能是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不小心腐蚀了心脉,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巫霜序神色平淡,手中短刀不断飞舞,将在场十几个侍卫尸体的经脉全都剖了出来,然后截出里面有异样的部分。

随后淡淡道:“十几个侍卫无一例外,都只有部分要害经脉被腐蚀,公子肃的意思是,这十几个人同时走火入魔,有的伤了心脉,有的伤了肺脉?而且伤得这么隐蔽,只伤了一小截,生怕我们这些仵作看出来?”

姬肃:“……”

冷汗在他脑门上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飞鱼卫也将他团团围住,眨眼之间,他的脖子上就架了四五把刀剑。

魏桓声音含怒:“公子肃,伱作何解释?”

魏猛更是拍案而起,若不是飞鱼卫拦着,恐怕已经将姬肃撕个粉碎:“我说你这厮为何要接近我腾弟,还送上了贵重的猫女,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我弄死……”

姬肃整个人都麻了,嘴唇哆嗦着不知作何解释。

忽然,他看向了韩歇。

韩歇吓了一跳,心想你偷偷用烈火掌法害人,你看我做什么?

他想骂姬肃,但现在骂姬肃,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赵宁心中狂喜,语气却是凌厉无比:“公子肃!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姬肃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现状跟昨天的嬴无忌太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算脑子转得再快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百口莫辩!

真的是百口莫辩!

嬴无忌陷入这等境地,魏家查、相府查、乾国使馆查,查了整整一夜,都没有任何转机。

自己承认不承认,已经无关紧要了,无非就是一个人背全锅,还是两个人一起背锅的问题了。

巫霜序拱了拱手:“禀殿下!鹿房乃是魏腾私人所有,但凡想要进鹿房,必须要经过魏腾的同意。昨日吾等对这几日进出鹿房的人进行了盘查,能使出烈火掌法的,只有姬肃一人。”

“闭嘴!闭嘴!”

姬肃突然像疯了一样,他牙都快咬碎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好你个韩歇,你们韩家想要借我的手,挑拨……”

“闭嘴!休要血口喷人!”

韩歇哪能由他胡说,立马就是一根毒针甩了过去。

但围住姬肃的飞鱼卫当中,早已被巫霜序安排了高手,当即挥刀格挡,将毒针震到了墙上,随后更是飞快将韩歇控制了起来。

姬肃笑得凄厉:“你们韩家想要挑拨乾国魏家和跟相府的关系,就想借我的手!现在人杀了,怕我拿捏你们的把柄,所以就想卸磨杀驴了?”

韩歇怒道:“休要血口喷人,这烈火掌法明明就是你们炎国姬家独有,何时能怪得到我头上?”

姬肃呵呵一笑:“我坑死嬴无忌就行,我对魏家侍卫动手,我不是有病么?”

韩歇反问:“方才巫千户已经说了,鹿房之中,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够使出烈火掌法,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大家面前,难道你还想找替罪羊么?”

“这,这他娘的……”

姬肃都快急死了,他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但他知道整个黎国,不可能有人帮自己。一旦今天黑锅全都扣在自己头上,那直到死都不可能拿下来。

他尚且能以死谢罪,但炎国呢?

何况,坑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韩家。

他忽然眼睛一亮:“对了!猫女,那个猫女!太子殿下,那个猫女有猫腻!现在的猫女尸体,并非当日的那个,韩歇让我带给魏腾的猫女,是一个善用魅惑之术的猫女,最后被掉包了。

她肯定也事先学了烈火掌法,特地用来陷害我!

是!我是希望魏家与乾国闹翻,但我不傻啊,嬴无忌和魏腾谁死了对我利益最大,我还是分得清的!

魏腾行为异常是猫女蛊惑的,猫女是我送给魏腾的,但这猫女是我从韩家拿来的啊!

我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为何非要使出烈火掌法,把我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查查韩家的黑产账目,实在不行去卖猫女的地方,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放屁!”

韩歇也急了,如果没有这个烈火掌法,等到猫女尸体腐烂,这个案子就是一个无头悬案。

可偏偏,烈火掌法?

姬肃本身就离绝境就只差一步,被这么一推,难免会口不择言。

可这一口不择言,直接把韩家卖得干干净净!

这是为何?

这烈火掌法究竟是哪来的?

我甘霖娘!

究竟那个步骤出现了问题。

赵宁居于高位,冷冷道:“公子肃透露了这么多案情,逻辑缜密,听起来也不像是虚言。飞鱼卫听令,立刻将韩卫尉请来,顺便带着韩家大宗交易的账目,包括见不得光的那些。顺便告诉韩卫尉,有些东西即便他想藏,本殿下也有法子查出来。”

韩卫尉,自然是韩家如今的家主韩赭。

“是!”

千户陈维领命,当即带着一对飞鱼卫离开了内厅。

一时间,场面上的局势沉闷到了极点。

本来一场普普通通的凶……

本来这场凶杀案就不普通,将乾国、魏家、相府三大势力全都牵扯了进来。

结果转头一查,炎国和韩家居然也牵扯其中,而且听意思,最大的主谋居然就是韩家。

虽然韩歇极力否认,但姬肃一股脑吐出了这么多线索,根本不像是情急之下能编出来的。

离了个大谱!

在场的魏家人无不脸色阴郁,若心里的火能通过双眼喷出来,恐怕姬肃和韩歇已经被焚得渣都不剩了。

赵宁虽然也是神色严肃,心中却放松了许多。

她忽然感觉手背一阵冰凉,转头一看,发现李采湄投来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罗偃忽然开口说道:“如此看来,魏腾与嬴无忌都是此案的受害者。嬴无忌虽举止过激,却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狱中污浊,阴气甚重,公子无忌身受重伤,若继续在狱中呆着,恐伤本源。

故臣请求将嬴无忌暂时释放,留在飞鱼卫内院养伤修整!”

赵宁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笑道:“准!”

“殿下且慢!”

魏猛忽然上前一步:“殿下!不管嬴无忌是不是受害者,亲手屠戮我魏家二十七人的都是他!袭杀侍卫之后,他已有自保之力,却还是对我魏家子弟痛下杀手!此等行迹无比恶劣,若就这么轻易把他放了,我大黎律法岂不成了笑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嬴无忌的确摘掉了首恶的帽子。

可死了十几个胎蜕境的侍卫魏家能忍,后面死的那些魏家子弟以及魏腾,就纯纯是打魏家的脸了。

若是这么轻松地把嬴无忌放出来,魏家士气必定大挫,在绛城的威望也会大大降低。

“笑话!”

罗偃怒极:“吾女遭受无妄之灾,嬴无忌更是无端陷入生死陷阱,这些可都是拜你们魏家所赐。魏腾虽然也是受害者,奸污未遂的是他,杀人未遂的也是他。他死于他人之手,律法无法施加他身。

但子罪父偿,恶徒之罪,宗族代受。你们魏家在场这么多人,至少也得跪下受鞭刑二十,才能提出这个要求吧!”

魏猛气得眼睛都红了:“罗偃!你……”

“放肆!”

罗偃怒喝道:“吾乃一朝相邦!就算你爹,也得尊称一声罗相!你区区一个都尉,哪来的胆子直呼本相姓名?”

魏猛:“……”

公孙棣也站了出来:“友人将受辱,自身将受戮,只要有点血性,哪怕是一个匹夫也当戮尽歹人!何况我家公子乃帝王血脉,有继承王爵之位的资格,杀你区区一个魏姓歹人有何不可?

若你们黎国律法,限制的是血性正义之士,护的却是为富不仁,强抢民女的歹人!那你们黎国的律法,还是趁早扔了吧,犹如茅坑,只养蛆虫,实在臭不可闻!”

在他说完以后。

嬴十三也终于开腔了:“贵国内政,实在混乱不堪,贵族倾轧反倒让我国公子深陷其中。此案只要我国公子沾染一点污名,我必启奏我国陛下,乾虽拮据,兵不曾弱,你们黎国律法护不住我家公子名声,那就由我乾国刀兵来护!”

公孙棣:“……”

他有些懵逼地看着嬴十三,虽然很有气势,但陛下可没这么说啊!

他心里这么想,却也没当众说出来。

这一席话把魏猛也震住了,他心中怒极,可转身看了一眼,却没有族人帮腔,只看到了魏桓阴沉的眼神。

他知道此事不能强求,只能哼了一声退了回去。

赵宁笑容温煦:“乾黎两国向来友善,魏卿从未有过异议,嬴监事切莫因年轻人的一时气话动怒。既然如此,那就先把公子无忌请到后院疗伤吧!”

“是!”

“呼……”

目送飞鱼卫去往监牢,李采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听闻嬴无忌受了不轻的伤,虽然现在还未完全脱罪,但至少能够好好疗伤了。

嬴无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这次的审理却远远没有结束。

姬肃和韩歇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显然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此刻两人面色灰败,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挑拨世家之间的矛盾,这罪名可就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韩卫尉到!”

随后,面容清癯的韩赭便款步走来。

他神色如常,看不到丝毫紧张,在姬肃和魏家众人杀人般的目光中,笑眯眯地向赵宁拱了拱手:“参见殿下!”

赵宁淡然道:“韩卿免礼!这件事想必韩卿已经知道了吧!”

韩赭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刚才听说了一些,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大概明白了一点!对于此事,老臣并不知情,但韩家既然已经被牵连进来,老臣特意将韩家所有账目用马车拉了过来,还请殿下过目!

若查实与韩家有关,老臣必诛家贼!

若与韩家无关,殿下正好借此机会还韩家清白!”

所有账目?

用马车拉了过来?

在场众人无不冷笑,账目里面几乎藏着一个世家所有的秘密,他怎么可能将账目奉上?

看都不用看,里面一定没有众人想要的东西。

魏桓冷哼一声:“韩卫尉的意思,是即便这事情是韩家人主使的,韩家也是无辜的?”

韩赭一脸不解:“那是自然!魏御史的意思,难道是韩家只出了一个蛀虫,就让整个韩家连坐不成?”

魏桓拍桌而起:“笑话!此时挑拨了魏家、相府和乾国三方的关系,韩卫尉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情?”

“魏御史说的才是笑话!”

韩赭意味深长道:“魏腾强掳花朝,要么会得罪罗家,要么会强吞罗家。照魏御史的逻辑来说,这件事也是魏御史在幕后指使的了?”

“你!”

“哼!”

黎国这两个年过六十,却依旧处于修为和政治最顶峰的男人,就这么当众毫无顾忌地针锋相对上了。

兵人境强大的威压,以及久居高位的气势,让很多人都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宁却是越看越怒,拍桌喝止了两人的对峙:“够了!既然韩卿带来了账目,那就好好核对才是!此事事关重大,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尘埃落定。来人,将姬肃与韩歇关押,嬴无忌继续留于内院疗养,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得释放!

吾大黎大族兴盛,天下诸侯莫能及也!然汝等非但没有勠力同心,内利社稷外慑诸侯。

反而彼此倾轧,行这般蝇营狗苟之事,实乃我大黎之辱!

今日都散了吧,三日之内,我希望诸位能够彻查族内污秽,给本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

魏桓和韩赭纷纷拱手相送。

赵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转过头看向赵契。

赵契被看得浑身发毛:“殿下有事?”

赵宁淡笑道:“昨日我见王兄手下有一门客,声称掌握了摄魂之术,如今此案两位疑犯口供冲突,韩卿既然已决意自证清白,应当也不介意用用这摄魂之术,三日之内也请王兄给我一个答复!”

说罢,便与李采湄携手离开。

留下一众脸色极臭的人,呆立当场。

韩赭脸色无比难看,他还真把摄魂术这一茬给忘了,关键是赵宁这话,还真有些难以反驳,因为自己都把“全部账目”给拿出来的,怎么可能还会在意区区一个摄魂之术?若是当众否认,那跟自打自脸有什么区别?

平陵君更是跟吃了屎一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好在还有三天。

这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

内院。

“砰!”

“砰!”

“砰!”

敲门声响起。

花朝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还是无比坚定:“相爷!你别来了,在无忌脱身之前,我是不会见你的!”

嬴无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花朝姐,我出来了!”

花朝呼吸一窒,紧接着就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狂喜。

她飞快跑向屋门,脚步摇晃险些摔倒,好在她还是成功打开了门,见到了那个担忧了一夜的人。

才一夜不见,她就感觉隔了一辈子,一时间泪如雨下。

嬴无忌轻轻将她脸上泪水拭去,笑道:“别哭了,这不回来了……嘶!”

温香软玉扑怀,身上的伤口崩了不少,却不忍把她推开。

良久。

花朝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嬴无忌的眼睛,本来苍白的俏脸微微泛起了丝丝晕红,朱唇张了又张,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

嬴无忌笑了笑,便拥着她进了房间,旋即关上了门:“现在没人能听到了,花朝姐你想说什么?”

花朝眸子有些湿润,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低下了脑袋,埋在了嬴无忌的怀里:“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啊!”

这一句话,足以概括花朝昨夜辗转难眠的六个时辰。

嬴无忌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花朝轻轻地嗅了嗅,只觉鼻尖有种阴潮的气味萦绕,隐隐中还带着一丝臭味。

她知道,这是牢房的味道。

小的时候跟娘亲来绛城找罗偃,她曾经有幸住过一次牢房,从那天起那个味道就时常出现在她的噩梦之中。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闻一次,却没想到竟然从嬴无忌的身上又闻到了一次。

嬴无忌在牢房里住得不久,所以味道很淡,但却足够熏得她流很多眼泪了。

她从未像此刻那么贪恋嬴无忌的怀抱,但在这个怀抱里,她好像明白了嬴无忌的心意。

所有人都是迫不得已的。

包括嬴无忌。

哪怕聪慧如他,也会随时陷入凶案之中。

他需要一桩婚事,去给他一个庇护,让他慢慢拥有自保的力量。

这个庇护,自己给不了。

花朝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不可能看不懂嬴无忌看她时的目光,所以嬴无忌对她说要成婚的时候,她心理有过怨怼,即便她知道,嬴无忌这个选择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对的。

现在她明白了,他只不过是理性到极致的人。

但……

她抬起了头:“在闯入鹿房之前,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么?”

嬴无忌咧了咧嘴:“大概知道吧!瞅见姬肃那个狗东西的时候,就猜出来了。”

花朝有些急切:“那你那个时候想到对策了么?”

嬴无忌摊手道:“我又不是神,哪能那么快就想到对策?”

“那你就没想过后果?”

“指定想过啊!”

“那你还……”

“一想到你要受欺负,我就恨不得赶紧帮他们全杀了!”

“你这次可真不理智。”

“你都要受欺负了,我还怎么理智啊?”

“……”

花朝微微移开目光,忽然感觉以前自己憧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像并不是非要不可,反倒是这种放下所有理性的守护,才更加让她沉迷。

很多事情她不懂,但她没打算问。

只知道如果嬴无忌能一直这么对自己,就算自己一辈子都不嫁人,那又如何?

她轻轻捶了捶嬴无忌的肩膀:“快把外衣脱了吧,我给你敷药,留疤就不好了。”

“嗯!”

嬴无忌呲牙咧嘴地把外衣脱掉,乖乖地躺在床上。

这次若不是非攻剑法,他可能早就被捅成筛子了。

非攻剑法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防守剑法,面对十几个实力略高于自己的高手,居然都能防下来,而且对真气的消耗还不是特别严重。

转守为攻才几息的时间,就直接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一战,让嬴无忌无比蛋疼。

让他无比渴望实力,偏偏胎蜕境是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尤其是对他来说,憋得越久就喷得越多。

问:在修为提升幅度有限的条件下,如何才能提升战力?

答:碰瓷!挖矿!

这次能反杀,完全是靠地煞七十二术的隐形,没有它隐藏气息和攻势,自己的烈火掌法根本就拍不到那些人身上。

以后,必然要狠狠地碰,狠狠地挖。

至于这个案件本身,他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不过既然自己已经从牢里出来了,姬肃这个狗东西应该已经遭重了。

这波他主动置身于险境,第一想法的确是为了花朝。

杀掉十几个侍卫以后,还是选择了强杀魏腾,同样有一部分是花朝的原因。

但更大的一部分,就是彻底把姬肃给揪出来。

高端的阴谋,只需要最朴素的破解方式。

即便他一开始不知道姬肃究竟捣了什么样的鬼,但既然他搞事情了,那就一定会有各种动机,自己只要拿出一个看似无可辩驳的证据,让飞鱼卫顺着查,就把这里面的脏东西全部揪出来。

他不知道姬肃后面有没有大boss,但只要有,姬肃这个狗东西就很难让他独善其身。

所以他当时,明明能够止戈,拖到外面的人闯进来。

却还是选择了把魏腾一干人等全部杀完。

诚然,如果只是这样,即使能保住自己的安全,也不能完全为自己脱罪。

想要完全脱罪,还是得看太子一脉如何操作。

如果这点忙他们都不愿意帮,那只能说这联姻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若真这样,他宁愿回去跟嬴无缺争个你死我活,也不想留在黎国王室当上门女婿。

先清算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

再等一个爱的终决选。

……

这一天,好像过得很快,又好像过得很慢。

赵契简直度日如年,他跟那个会摄魂之术的门客,一整天都呆在府上,等着韩赭找上门来。

但是韩赭,明显没有找他的意思。

摄魂之术,尤其是对韩歇这种核心成员搞摄魂之术,一不小心就会挖出大半韩家的秘密,韩赭怎么可能同意?

但赵宁让他三天之内拿出摄魂之术的结果,他当然不想拿。

可不拿……

你搜嬴无忌魂的时候那么积极,怎么搜韩歇魂的时候你萎了?莫非你心中有鬼?

这波,属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契不可能搜魂,所以他一直在找挽尊的方法,可怎么找都找不到。

娘的!

姬肃你闲的没事,用烈火掌法做什么?

全特娘的赖姬肃!

……

韩府那边,同样好过不到哪去。

韩赭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暴露得这么快,明明自己已经安排得万无一失了,却不曾想到最后,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虽说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说明韩家就是幕后主使,但黄泥烂在裤裆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屎。

何况,这本身就不是黄泥,这本身就是屎!

现在魏桓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了,而且他知道是韩家造成的,以后又会怎样对待韩家?

韩家在黎国世家中稳居前三之列,但硬实力是不如魏家的,毕竟他们没有十几万足以比肩魏武卒的精锐兵力。

现在惹毛了魏家……

全特娘的赖姬肃!

你不仅想让嬴无忌死,居然还想让魏腾跟着一起死,你说你用什么烈火掌法呢?

现在太子宁当众说,三天之内要一个摄魂之术的结果,这个结果怎么给?

这个年轻人没轻没重的,难不成真要我承认,是我们韩家挑拨的关系,结果害死了魏腾,并且差点害死嬴无忌?让魏家跟我们韩家打起来?

到时候,你们赵氏宗室经营这么久的稳定局面还要不要了?

“三天,三天……”

韩赭不停自言自语着,觉得这可能是赵宁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这个太子虽然年少,但办事一直都很有谱,不可能一时怒气上头,就把表面稳定给打破,尤其是百家盛会将至,这么搞丢的是他们王室的脸。

三天!

是太子宁给他留的机会。

韩赭心中已经有了六成把握,旋即沉声道:“将猫女的账单和韩歇的个人账册拿出来!”

听到这话,韩家众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件事的对策。

懂事的长老,已经开始拟定认罪书了:韩歇庶出,却自认才华横溢,曾数次想要认家主夫人做母亲,从而归于嫡系。但韩倦回来之后,他归嫡计划受阻,从而恶向胆边生,自以为可以通过挑拨乾、魏、相三方关系,得到家族认可。殊不知,韩家爱好和平,根本不屑于这种蝇营狗苟。

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账册做好了,天衣无……天衣有点缝,看能够看得过去,认罪书更是声情并茂,足以把面子给糊弄上。

韩赭检查了一下,便把韩歇的生母给唤了过来,将信交给她之后,便指了指一旁的食盒:“孩子饿了,飞鱼卫监牢的饭不好吃,快给他送些吃的吧!”

韩歇的生母看到信之后嚎啕大哭,但最后她还是郑重地把认罪信揣到了怀里,向飞鱼卫总部走去。

只是提到要送饭的时候,却被飞鱼卫的狱守给拦了下来,让她在原地等待,狱守去叫千户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韩歇生母又悲痛又忐忑。

悲痛的是,自己最优秀的儿子马上要被自己亲手送上黄泉路。

忐忑的是,自己最优秀的儿子不一定能被自己送上黄泉路,一旦送不上去,自己所有的儿子和女儿可能都会被连累。

在她悲痛而忐忑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千户走了过来。

巫霜序打量她了一眼,语气微冷:“韩歇乃是朝廷重犯,任何人不准接近,狱中自有犯人的吃食,不准送饭!”

韩歇生母噎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

巫霜序却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除非,你送的不止是饭!”

韩歇生母咬了咬牙,直接从怀里取出认罪书:“禀千户,还有这个!”

巫霜序打开信件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仅仅这些,还不够!”

“那千户看……”

“嬴无忌性格坚韧,不轻易失控杀人,这也是韩歇做的手脚!”

“……”

“能添么?”

“能能能!”

韩歇生母赶紧补充,以为出门之前,韩赭曾经交代过,只要不牵连到韩家,一切要求都能答应。

巫霜序将餐盒放进了桌子上,指了指牢房:“去吧!等会拿着韩歇亲笔写的认罪书,换了他的最后一餐再给他送进去!”

“多谢千户!”

韩歇生母感恩戴德,便低头走入了狱中,不一会儿便哭着拿着一封认罪书过来了,换下食盒就又进了监狱。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

“韩兄,韩兄,你的断头饭好香啊!能不能也分我一碗。”

“甘霖娘的姬肃!现在还嘲讽我?”

“不是!我是真的想死,活着真没意思!”

“呵呵!你还是这么等着吧,看爹吃肉,自己屎都吃不上……呜呜呜呜呜!”

巫霜序面无表情,目送韩歇生母离开以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嬴无忌。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

韩歇生母回到韩府之后,韩赭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太子宁依旧一如既往地顾全大局。

不过,太子宁如此重视嬴无忌,是让他没想到的。

这个案件,嬴无忌的确是被牵连进来的,不过他杀完侍卫之后,还是选择了强杀魏腾,属实做的有些过火,肯定会影响魏家和乾国之间的态度。

乾国的仇,魏家来接,赵氏宗室却处于主持正义的地位,应当获利最大才对。

却没想到太子宁亲自下场,把嬴无忌洗了个干干净净。

这又是为何?

韩赭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但一时想不明白究竟哪点不对劲。

正在这时,门房匆匆赶来:“老爷!平陵君差人前来,请家主醉仙楼一叙。”

“赵契?”

韩赭冷笑一声:“莫非是想跟我商量摄魂之术的事情?让他走吧,就说我不去!”

门房点了点头:“是!”

“等等!”

韩赭又叫住了他。

门房又停住了脚步:“老爷?”

韩赭皱眉沉思了片刻,不管是不是摄魂之术的事情,他觉得自己都应该去一趟。

因为赵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也不对劲!

这个事件,牵连了魏家、韩家、乾国、炎国,唯独没有牵连他平陵君。

但就在这个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赵契派门客跟随魏猛一起赶到了飞鱼卫,好像这个泥潭没有他就不完整了。

所以说,赵契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嬴无忌死?不太可能!

想对嬴无忌施展摄魂之术,这个倒是有可能,但他是为了什么?

韩赭对于赵契的为人,自然不是那么看得惯,却丝毫不敢小觑他的背景。

思来想去,他还是摆了摆手:“备轿吧!”

不管怎样,先看看赵契想干什么再说。

一刻钟后,轿子缓缓停在了醉仙楼。

韩赭刚下轿,就有一个下人快步迎了上来:“韩大人,平陵君有请!”

“带路吧!”

他面无表情,跟着下人直接上了顶楼,下人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赭点了点头,便大踏步走了进去,别管平陵君安的什么心,他也能处变不惊……

但见到里面的人时,他立马就后悔了,只想赶紧离开醉仙楼。

可步子已经踏进去了,又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一时间,他脸色无比难看。

赵契站起身,笑着拱手:“韩卫尉,别来无恙啊!”

“赵契,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赭脸色阴沉,目光瞟向桌子上的另外一个人,那人虽头发花白,却气度不凡,整个黎国都未必能找出几个气质与他一般高贵的人。

这人不是别谁,正是魏家的家主——魏桓。

虽说论实力,他并不输于魏桓,双方势力真的闹崩,输的也不一定是韩家。

但毕竟刚刚害死了人家的儿子,就算没有定罪,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得有多畜生才能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韩赭有负担。

他有些不明白,赵契这是嫌黎国不够乱,特意将两大家族的家主拉一起私斗么?

魏桓阴冷一笑:“怎么?韩大人心虚了?”

韩赭换上一副笑脸:“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心虚什么?这不就是来找平陵君,商量摄魂之术的事情了么?”

他一边说,一边就笑着就坐到了魏桓对面。

魏桓冷哼一声:“商量摄魂之术,我看不见得吧?方才韩歇的生母去了一趟飞鱼卫,去时餐盒沉甸甸的,回来时便轻若无物,或许到不了明天,就会有一个人写下认罪书畏罪自杀了吧!”

韩赭眼皮微微抬了抬,没有说什么。

都是千年的狐狸,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解释。

现在因为嬴无忌的事情,魏家与韩家与乾国的关系都会恶化不少,魏家封地紧挨着乾国,受的影响肯定会更大一些,所以魏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韩赭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中已经有了数:这顿饭会吃得很膈应,但应该不会打起来。

魏桓有些不耐:“赵契!韩老狗已经来了,你有什么打算就直说吧!”

这次事件,他感觉自己比嬴无忌都要无辜,莫名其妙就死了一个宠爱的幼子。

虽然马上就结案了,但各路牛鬼蛇神都掺和了进来,旋涡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但他实在没有继续掺和的心情了,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百家盛会结束之后,一家家给清算回来。

这其中,就包括赵契。

如此敏感的时间,用一个掌握摄魂之术的人,撺掇自家大儿子强闯飞鱼卫,还要对嬴无忌施展摄魂之术,真是嫌我们魏家过得太安稳啊!

赵契站起身,歉然一笑:“我知道今日请二位前来有些冒昧,不过眼前正有一份大机缘,若今日把握不住,恐怕以后会追悔莫及!”

魏桓神色漠然:“你的意思,是想联合魏家与韩家,一起夺得这所谓的大机缘?”

“是!”

赵契回答得很干脆。

“呵……”

魏桓没有说话,但笑声已经体现了他的态度。

他太清楚赵契的底细了,虽说赵契的背景让他丝毫不能无视,但要让他重视这个人,还是有些太勉强了些。

赵契,平陵君,黎王赵暨之子,母妃是李家人,如今李家家主的同胞幼妹。

如今赵契在黎国有此等地位,跟李家有分不开的关系,但他真正的后台,却并非是李家,而是镐京的兵圣后人:南宫陵。

简单来说,南宫陵的母亲也是李家人,正是如今李家家主的姑姑。

赵契的所做作为,大有借黎国的壳,替已经衰落的周王室还魂的意思。

所以赵暨讨厌这个儿子,却又不能动这个儿子。

魏韩两家,对于赵契也是有些不屑,我们黎国的疆土,赵魏韩三家已经争地够热闹了,周王室过来掺和什么劲?哪怕赵契在民间赢得了不少美名,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虚名罢了。

赵契见他如此不屑,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魏大人定然正因魏猛的事情生我的气,不过魏大人可知道,我为何搅入这潭浑水当中?”

“但说无妨!”

魏桓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赵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两位可知道,王室对嬴无忌是什么态度?”

听到这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们的确都了解一些。

嬴无忌的书局差点被罗偃查封,最后靠的是晴绛殿的玉佩。

文会上,赵契作出了载意之作,暗示自己才是黎国未来治世之明君,结果被嬴无忌一句“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打脸。

可以说,嬴无忌跟王室关系相当暧昧。

赵契神情有些凝重:“若我是我父王,可能很想要一个嬴无忌这样的驸马。嬴无忌怎么想得我不太清楚,可能他心气极高,真不怕回乾跟嬴无缺争一争,不过经过这次事件,他就算心气儿最高,也要落落地了。”

“你是说,联姻?”

魏桓眯了眯眼,神色微微有些不善:“联姻对嬴无忌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不过说陛下想要这么一个驸马,可能还是有些夸大了。”

虽说近些日子,嬴无忌在绛城名声越来越响,却也只是在书局、诗词、戏曲上,恐怕并不能看到黎王的眼里。毕竟,就算是最值钱的书局,在大家族面前也只能是九牛一毛。

若联姻双方都地位极高,魏家当然要忌惮。

但嬴无忌……不说嬴无忌了,毕竟人家拿到了商印,多多少少也算有一点地位。

那黎国这边选哪个公主?

哪个公主地位高?

就这种联姻,又能让两国王室利益绑定得多牢靠?

韩赭也想到了这些,不过他的态度却有些不一样,他思索片刻说道:“方才!巫霜序让韩歇在认罪书上加一句话,说嬴无忌之所以把人杀完,也是被他暗算,导致神智失常。”

这下,三个人都被干沉默了。

这是要洗掉嬴无忌所有的污点,是因为做驸马不能有污点么?

魏桓神色阴郁:“所以,这是确定想要联姻了?”

韩赭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因为韩歇现在差不多已经死了,认罪书应该也落在了太子宁手中,这件事……

赵契却笑了笑道:“其实联不联姻,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只要做成了另外一件事,意义可能会更加重大。”

“何事?”

魏韩两人终于开始对他的话感兴趣了。

赵契意有所指道:“两位可还记得,我父王断断续续闭关多长时间了?”

“七年零六个月!”

“那最近一次闭关呢?”

“一年零三个月!”

两个人回答很干脆,毕竟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黎王的一举一动。

其实从七年零六个月之前,赵暨就把赵宁放在了监国之位上,不过是从那天开始,才频繁闭关的,不过那时闭关的时间都比较短,断断续续都会出面,每次出面实力都会有所精进。

但这次,一年零三个月,实在有些太久了。

赵契笑道:“两位可能不太懂我赵家的燃血术,前期燃血越多,实力提升就越快,寿命减得就越多。不过只要入圣,亏损的寿命就都会补回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对这个情况是了解一些的。

不过历代黎王闭关都是常态,只不过像赵暨这样疯狂的有些少,多是寿元将至的时候传位给太子,自己则闭死关冲境,不过还从来没有黎王入圣过。

而且赵暨才五十,正值壮年,跟历代黎王的平均寿命六十还差不少。

所以他们只觉得,这是为了培养赵宁的威信,从而更顺利地登基。

赵契忽然笑了笑:“世人皆道嬴越乃诸侯实力之最,却不知道我父王天资并不逊于嬴越,不然也不可能五十岁就尝试闭关冲境。两位不妨想想,嬴无忌猝死之日,是谁出面解决的事情,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又是谁出的面!”

一语点醒梦中人。

嬴无忌被蛊杀,乃是天大的外交事故。

这次更是牵扯了魏、韩、相府和乾国四家。

但从始至终,最应该出面的黎王,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是他不想出现,还是……

他根本就出不了关?

魏桓眯了眯眼:“所以你试图对嬴无忌使用摄魂之术……”

赵契笑道:“我也想看看,面对如此外交事故,我父王是不是还能忍住不出关!”

韩赭也问道:“平陵君今日叫我们……”

赵契拱手道:“此事尚未尘埃落定,如此大事,除了黎王没有人有资格处理!恳请两位今夜随我入宫,请陛下出关!”

屋内沉寂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却似有怒潮暗涌。

良久。

魏桓问道:“若陛下无法出关呢?”

赵契笑道:“赵宁年少,恐怕难当治国重任,请二位扶我登基!”

“平陵君与太子宁,孰为治国之明君,我们可分不清!”

“扶平陵君登基,我们魏韩两家,又有什么好处?”

面对两人质疑的眼神。

赵契笑了:“两位可曾想过……三家分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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