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这没编制的倒是比俺老孙还积极!”孙大圣喝那金角大王灌了一杯酒说到。
郭丰能不积极吗?
量劫天灾要来,他还不是阎浮世界的土着,就算有气运一说,肯定也不会落在自己头生。加上还有域外天魔惦记自己肉身,时刻都想夺舍重生。他当然积极了。
现在阎浮世界最大的项目,天庭最大的项目就是取经了。
有关什么风吹草动,或者大劫苗头,肯定会从取经相关周边爆发。
他现在所在这一片是个光怪陆离的海上世界,不过海水色泽不是常见的湛蓝,而是富丽堂皇的赭黄。
因为这个缘故,他给这个这一片海域直接冠了个黄泉海的直白名字。
没有进到黄泉海来之前,他可是提心吊胆、患得患失的很呢。生怕自己歹命,被那光猪勇士欺上门来。
他们出现在那个山头,也是莫名其妙,遇到那个光猪勇士也是莫名其妙。
总之,这事处处透着邪性。
他把情况和孙大圣一说,大圣却笑了。
原来那光猪勇士却不是什么魔头,而是深藏修士海底轮的那股本性,称之为昆达里尼的东西,向上来到眉心轮,觉醒为光。
常人自然很是难见到,便是修炼到金丹的修士也见不到。
只有到了寂灭期的菩萨,才会有此等景象。寂灭期的菩萨是与天地同寿的大能,乃是为光,称善慧地,获愿无边等十二种功德,事天人语,入菩萨位,成自在王,有千万亿无量诸佛刹微尘数三昧。
筑基期修士不要妄想见到此等景象。
筑基期是极难胜地,乃是人仙水平,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光猪勇士。
大师兄说的复杂,他只问了一句:“师兄,这么说我用不到去排斥他,躲藏他?”
“当然,人怎么能躲藏自己?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何来躲藏?”
好吧,解决了一大难题。
他又开始说起来普贤菩萨的坐骑白象精的事情。
“据这妖兽说,普贤菩萨千年前就不见了。那四圣试禅心的普贤菩萨又是什么人?”
这可真是怪了,佛祖死了,观音菩萨显然知道,却一点都不说,该做什么做什么,连三藏取经的事情都没耽搁。甚至天庭那边也心照不宣。普贤更离谱了,按照白象精的说法,千年前就失踪了。
“师兄,我总感觉不太妙,取经的事情,可能真的要黄了。”
“不能,按照赤尻马猴的说法,取经是成功了的。”
讨论了半柱香,孙大圣只说自己答应了师父的,要言而有信,必保着他取了经书,方能回花果山准备。就连常常喊着要回高老庄的二师兄,也不赞同现在去查什么真相。
天魔的事情自有那高个子顶着,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回到火云山,保住那边的基业,以后才能在天上谋一个好位子。等着量劫天灾到了,在大树底下,方能有机会安稳渡过。
郭丰却不同意这个说法。
要说他刚到阎浮世界,也是这个思路,苟起来发育,不要浪。
此刻见识的多了,尤其是各种神仙妖魔,还有海上的真龙,自然有了自己的思路。
凡人等待机会,英雄创造机会。
现在四海龙族蠢蠢欲动,龙廷又要再次出世,天魔也在多处布局,如若不早做准备,就靠着火云山、高老庄、乌巢山几个草头势力,想要在乱世中保下性命,真是不好说。
尚未审讯,白象精就老老实实的全都交代了。
八百年前他刚刚转世下凡的时候也曾经在一个修真门派呆过,那是大园洲的某个妖修门派。
不过自从他们走狗屎运发现了一枚时空道标,结果事机不秘走漏了风声,屁股还没捂热就被豪强给灭了门,事后一检查,那家妖修门派上上下下死的可真叫六月飞雪,因为他们发现的时空道标通往的是一个灵气真空的小须弥世界!
在这之后他就跟着青狮精和大鹏混日子了,直到神秘人打杀了普贤菩萨,他才在狮驼岭缩卵,唯一雄起一次还是吞了南天门的十万鬼仙天兵。
这一次跑到红鸾岛观赏景色,基本上也是为了突破瓶颈。
被他们抓起来之前,刚刚好发现了一个小须弥世界时空道标,以为是菩萨有灵给了他岂是,通过这个小须弥世界能找到菩萨。
谁知还没等他行动,结果就晕了过去,被人抓了。
郭丰又仔仔细细问清楚了道标地点,和小狐狸潜水到那个石头处。
托道祖他老人家的福,黄泉海对面的小世界还是有灵气存在的。虽然清汤寡水一点,远远不及阎浮世界的平均水准。但有总比没有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灵气就会有灵矿灵药,就会有珍禽异兽,就会有风水宝地。
他迅速的通过地磁波动的幅度,计算出了这个世界的横径:一万五千八百九十四里!
狗肚子里还有四两油,这么大一块地盘,得够火云山吃多少年?
郭丰兴奋的不能自遏,仰天长嗥,声彻寰宇。
时空隧道的出口处,凑巧刚好位于一个海底土着部落之中。由于时间轴不同,栖息在巨蚌房屋中的土着居民们全都在睡梦之中,谁也不知道部落里多出了一个异界来客。结果郭丰突然来了一嗓子,原先静谧安详的土着部落一下炸开了锅。
带着避水珠的郭丰二人,在这些海洋土着眼里,无疑是个怪物。
反过来也差不多,在他眼里,这些身材丈二,耳朵尖,尾巴大,一头肉鞭状披肩发,身上满是瓦蓝色的萤光条纹的土着,简直就是六道众生中闻所未闻的异类。他们有点像鲛人,但鲛人的体表不会发光,也没有这么大的块头。
为了试探一下土着的战斗力,郭丰虎躯一震,释放出了王霸之气。
都天神煞的煞气冲斗牛的威压对凡夫俗子的精神冲击可想而知,虽然烈度刻意收敛了,但几百号土着还是刹那间就被吓破了胆,屎尿横流,当场嗝屁。
就在此时,心神中的意马给他发出了一道警示,直觉告诉他,似乎有样东西正在观察他——这种观察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一如他观察此方的土着鲛人。
“连气冲斗牛的威力都不畏惧吗?”他的目光的焦点凝聚在海水中的一头八眉黑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