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为何让我饶命!”
大胡子一下子愣住了,实话说他被人隔空摄物拿到二楼,早吓破了胆,跪下磕头饶命乃是本能,至于为何要让饶命,这他怎么知道。一时间他急的汗都冒出来了,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
“说不上来?那……”郭丰笑了一声。
“大王饶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大王是怪我说那人蠢了!”
郭丰脑子中的那一缕念头恍恍惚惚,想要抓住就得在这个大胡子身上突破,所以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你都知道些什么?”
“大王,您问的是哪个?”
“肠子!”
“对,肠子!传闻那紫府仙人留下的功法,刻在一张巨大的石头上,自言开诚布公,要广传仙法与世间。那仙法不打坐不念唱,只需要跟着上面的方法好好的修炼拳脚,自然就能突破大小周天,开辟气海,凝结金丹。”大胡子在提示下,脑子转的飞快,不一会儿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说了出阿里。
“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大胡子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那传给他消息的,来头也颇不小,眼前这两位也不是好惹的,若是因为他泄露消息,给那人惹来麻烦,说不得他的小明不保。
“你只管说,出了事,我保你便是!”
虽然郭丰这么说了,但大胡子还是不相信。这两位一看就面生,若真出了事,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到最后吃苦受累的还不是自己。但他却不敢直接拒绝,眼前这人身上气息涌动,一看也是杀人如麻的狠人。
“大王,我不敢说!”
郭丰随手扔出几枚玉石,布置了一个隔绝内外的空间,然后说:“现在可以说了。”
大胡子其实不想说的,不过看到神鬼莫测的手段,终于不敢隐瞒,一下子全部吐露出来了。
原来所谓的金丹修士紫府仙人遗迹本来就是一个陷阱,是本地大妖白骨神君用来吸引各路修士和生人前去的幌子,为的便是拿人练功。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白骨神君的走狗。
郭丰笑了,笑的也有点耐人寻味。
别管嘴上说的多好,这些大妖大魔还是吃人练功,天庭做的再差,斩妖除魔这件事上是没差错的。
第二天天刚刚亮,大胡子去背马,和他一起喝酒的白二去整担,郭丰又和他们在酒馆吃了一顿早餐,几人才打马出行。
掌柜听说了他们要去哪里,说道:“此去倘路间有甚不虞,肯定还得回到这里,我给两位贵客继续留下上房。”
郭丰道:“老掌柜,莫说胡话。我去往南瞻部洲,不走回头路。”遂此带着大胡子和白二策马挑担西行。
这一去,果真路无好路,定有邪魔降大灾。
几人前来,不上半日,遇到了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
大胡子牵着马驮着吃食到临崖,斜挑宝镫观看,果然那:高的是山,峻的是岭;陡的是崖,深的是壑;响的是泉,鲜的是花。那山高不高,顶上接青霄;这涧深不深,底中见地府。
怪石嶙峋,山前面,有骨都都白云,屹嶝嶝怪石,说不尽千丈万丈挟魂崖。
崖后面有弯弯曲曲藏龙洞,洞中有叮叮当当滴水岩。
郭丰御风而行,张开天眼。便见到一些梅花鹿,还有傻狍子。另外还有一些盘旋向上的红鳞蟒,呲牙咧嘴的白面猿。至晚巴山寻袕虎,带晓翻波出水龙,登的洞门唿喇喇响。草里飞禽,扑轳轳起;林中走兽,掬律律行。
猛然见一阵虎狼路过,吓得大胡子和白二大惊。正是那当倒洞当当倒洞,洞当当倒洞当山。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他们缓缓的按下了马匹,停下云头慢慢前行。便看到山中一阵旋风大作,白二便嗖的一下躲去马下心惊道:“大哥,风起了!”
郭丰说:“起风有什么,风雨雷电乃是天时,有什么可怕的!”
白二道:“大王,这风是恶风,与那天时之风不同。”
郭丰问:“如何个不同法?”
白二道:“这风巍巍荡荡飒飘飘,渺渺茫茫出碧霄。过岭只闻千树吼,入林但见万竿摇。岸边摆柳连根动,园内吹花带叶飘。收网渔舟皆紧缆,落篷客艇尽抛锚。”
他说的两句,郭丰便见大胡子跟着唱了起来:“途半征夫迷失路,山中樵子担难挑。仙果林间猴子散,奇花丛内鹿儿逃。崖前桧柏颗颗倒,涧下松篁叶叶凋。播土扬尘沙迸迸,翻江搅海浪涛涛。”
小狐狸连忙拉住郭丰:“哥哥,这风确实不正常!咱们躲一躲,且先瞧瞧动静。”
郭丰笑了:“咱们出来便是奔着白骨神君来的。风大时就躲,倘或亲面撞见他,怎的是好?”
小狐狸道:“郭丰哥哥,俗话说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我们躲一躲,也不吃亏。”
郭丰说:“别说话,大师兄曾经教了我一个法子,等我把这风抓一把来闻一闻看。”
小狐狸疑惑道:“大圣还有这中法子,风怎么抓得过来闻?就是抓得来,使也钻了去了。”
另外两个人还在那里发疯一般歌唱,郭丰早放弃了二人,反正他们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回头也得明正典刑杀了他们,如此倒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他说:“子子,我那大师兄确实有个抓风的法子,上次在灵感观送锦毛貂鼠给三娃的时候,顺便交给了我。”他太极元神转动,一段复杂的符文渐渐的浮现在他的手上,让过风头,把风尾抓过来闻了一闻,有些腥气。
“果然不是好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有些蹊跷。”
说话间的功夫,就看到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大口一张把白二和大胡子一下子吃进肚子。
小狐狸并指为剑,一道闪电也似的剑气直射而出,口中大喝一声道:“妖怪!那里走!”
那只老虎直挺挺站了起来,把前左爪轮起,抠住自己的胸膛,往下一抓,刺啦的一声,把虎皮整张的剥了下来,站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