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布置的比较随意,众人自己找了位置入座,便见到从湖面上远远的飘来一朵白云。云中忽隐忽现,仿佛有神女在舞蹈,接着水上升起了一股喷泉一样水柱,水柱上慢慢露出一个人影。
众人看不真切,朦脓之间只觉得是个很美的女子。忽然间从喷泉方传来一阵空灵的歌声,歌声好似贴着湖面若有若无,声音婉转如百灵鸟在歌唱,又如月光下海中的精灵鲛人在诉说大海的故事。
云朵慢慢的飘来,云中的女子裙摆飞扬,恍若云中的精灵。
苏州府的大官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高大上的玩意,他们平时见到最多的和尚道士,要不就是念念经,打打坐,顶天就是斩妖除魔,哪里有郭丰这种,能怎么造就使劲的造,精力过现代社会生活的人,怎么能容许所谓的修真炼气纯粹的就是闭关打坐。
他是把灵气当作了一种资源,什么法宝、祥云在他眼里都不只是争斗所用,而是让人生活的更便利,更美好的工具。
白云在一点点的升高,舞动的长袖越来越快,真就好似九天玄女降落凡尘一样,州府的这些大佬和士绅们心都要化掉了。
湖面上一展歌喉的另外一个女艺人,踏在浪头上,借助着凤尾螺自带的扩音器效果,令场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享受对他们来说太过新奇,以至于竟然觉得比在画舫上听的还过瘾。
另外一边升起的一个莲花法宝之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正在午后的暖洋中弹着琴唱清平乐,乐曲清澈,声音空灵,再配上绝色容颜,确实让人感觉到舒适。
“大府喜欢就好,这赵元奴与长安的李行首并列,乃是苏州城内最出名的。”老唐卑躬屈膝地说道。
太守一听是赵元奴在抚琴,顿时眼睛亮了。这位苏州红楼头牌,可不是有钱有势力就能请到的。人家根本就是来红尘中历练的,后面站着的离恨天的大势力,那些有眼无珠想要强上的,哪个不是最后弄的灰头土脸,甚至家破人亡。
这如花美女,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是谁都能搞的。
想不到这位二进宫的郭署令,竟然有能耐把她请来,太守感觉赵元奴一曲清平乐唱的飘飘渺渺,仿佛在说这署令的神神秘秘的后台一样。
老唐看火候到了,立刻旗子一会儿。岛边似乎拉开了一个大幕,整整一个演艺班子在后面一个光滑如镜的舞台上准备好了,一幕幕悲欢离合的戏剧不停的上演,勾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随着安排好的一幕幕上演,崇玄署在苏州打开局面的事情越来越稳了。
“署令,那长明灯是何道理?”
“少府,此乃我崇玄署上下经过数百年之功,研制出来一种可以不用灯油,不用蜡烛的全新的琉璃灯。若是少府有意,可令人去和唐主事商谈,我们崇玄署优先供给。”
“不知价格几何?”
“一贯铜钱一盏,可以使用两年都不会坏!”
少府听到这里心中立刻计算了一遍,按照现在大唐的消费水平,很有市场,很有搞头,于是便问:“此物是否可以发往其他地方呢?”
“大唐三百州,目前仅仅在苏州一地发卖,其他的要等到去了长安凛告圣上后才能定夺。”
少府大喜,立刻定下来苏州府一地的琉璃灯市场,连会票都准备好,生怕郭丰拒绝。
都没用唐主事出来,郭丰就谈定了一场大买卖。
“少府,苏州崇玄署冠巾法会一事,还要您多多上心啊!”
他肯定上心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提郭丰给出的是多大的利润了。当然他肯定也知道吃独食是吃不成的,不过就算是和州府的人分一分,剩下的那也是不小的利润啊,每年十万贯打底都是少的。
郭丰也不亏,这玩意就是之前在火云山改造洞府用的风灯,不过崇玄署有更加精湛的工艺,更加省灵气的法门,仅仅需要不足百分之一粒灵砂的灵气量,就能制作百张照明符。
一盏普通的风灯成本甚至不足50文,剩下的全是利润,有了这些利润,就可以开发更多的地盘,种植更多的药田,捕捉更多的妖兽,不但福德广进,而且自身的修为还能靠着嗑药问问的前进。
这位少府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用意,第一个吃螃蟹的当然会有比较大的收获。
后面那些再去找老唐谈事情的,就不可能会有这种好事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郭丰想要的都已经要到了,苏州府上上下下都被绑在了他的战车上,
宴会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刻站了起来,郭丰记得此人,唐主事曾经介绍过,老者姓吴,是苏州本地的大户,不过是个很自私的人。他家的东西,从来没有给身边的亲朋好友分享过,就连家里的老人基本上也不负担赡养,都赶给了儿女伺候。
他小时候读书特别不好,属于远近闻名的那种,偏偏他现在的孙子一代也是那种笨的无比的类型,后继无人。
所以老者心理极度失衡,处处找机会找茬贬低那些混的好的青年。
此次宴会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快要走了众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问了:“郡望哪里,家中还有何人,是否结婚!”
“私事不敢令长者烦心,老先生您请!”
吴老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在做的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是孩子都有了,你要抓紧啊!”
郭丰心想,你谁啊!这事情犯得着你管吗?
老头还想说话,郭丰直接后土神煞气冲斗牛,真威如狂风巨浪向他压迫而去,直吓的他噔噔噔后退,软倒在地上,再也不敢开口说话,此时众人才醒悟过来,纷纷把他扶起。
吴老头也是在家里横贯了,而且在苏州府头面人物,人家看在他在朝廷的儿子身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如今却敢倚老卖老给郭丰上课,一下子出了丑。
其他人以前吃了他不少亏,现在见到他倒霉,恨不得让他多在地上坐一会儿。不过又怕这老头再出个好歹,惹的他那在长安城做大官的儿子折腾。大家出来做官,本来就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自然不会主动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