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所有力气,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将她的脑袋用力扯了一半下来,现场浓郁的血腥气对围观群众来说就是一剂很好的兴奋剂。
鲛人骨子里的战斗和狂暴基因都是蓬托斯一手创造出来的,本性之下,所有鱼都将黎浅定义为了一位正在崛起的勇士。
但这只是黎浅的第一轮战斗而已,就已经这么惨烈了。
那名在死亡线上徘徊的战士迅速被几个拥有治疗技能的药剂师抬了下去。
黎浅不确定背部到底断了几根骨头,但问起她是否认输结束守擂时,她往高台上站着的蓬托斯摇摇头,口型说:要打。
黎浅踉跄的站起身捡起匕首,骨折的一条腿,伤口处已经肿胀,但她这幅凄惨样在下一任上来的对手看来只有浓浓的尊重。
比利斯站在蓬托斯身后,看着无视伤痛又厮杀在竞技场上的黎浅,心下惊叹。
人类的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的特质,这类种族总会在关键时刻发挥惊人的战力和脑力,而黎浅的爆发在比利斯看来全是因为海神啊。
这让没谈过恋爱还是处男的暴戾神怎么能不动心?
包括创世神在内的所有神,单一的神格虽然占着主导部分,可其余的情绪也依旧能影响到他们。
说到底,神和人,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
他们会悲伤、会高兴、会怜悯...
在一连扛过4场之后,黎浅终于撑不住摔在了地上,她的脑子已经发昏,后面的一场几乎全是本能在运作。
她浸泡在了自己的血液和汗水里,面部的肿胀让她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没有一处是好的,最严重的地方几乎可见森森白骨。
黎浅到了极限,主动认输对她来说也没有光不光彩这一说。
她瞬间被一束强烈又温和的蓝光笼罩,治愈的光寸寸打在身上修复着所有的伤口。
极致的痛苦过后,就是全身心的舒爽和放松。
她安静的被蓬托斯抱上海马车,满身的血污染脏了他的华贵服装,骨节分明的手贴着她的脑袋将她压在那健硕的胸膛上。
强有力的心跳传入黎浅的耳朵里。
黎浅勾着唇,心下叹息,多么令人安心的气息啊。
她轻声说:“我进步是不是很大。”
蓬托斯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心疼,到了嘴边是极尽温柔的询问,“尽兴吗?”
黎浅握紧自己的手掌又松开,说道:“我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
这种飞速成长,学什么都快的的感觉,这种厮杀在竞技场上酐畅淋漓的感觉,是黎浅在现代世界体会不到的。
她揽上蓬托斯的脖子,肯定的说:“没错,我喜欢这种不断变强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蓬托斯将她带去了古堡后面的温泉池里,温热的泉水舒展整个身躯,她只围着绸缎做成的浴巾泡在里面,蓬托斯撩起她的长发在水中揉搓。
在她面前,他不想摆出神的模样,只想恪尽职守的做个男朋友。
蓬托斯检查了她的全身,确定没有一丝伤痕之后不带一丝欲望的将人又抱在怀里。
黎浅拽着他的金色长卷发问,“你送我的奥蒙,长大后会很凶吗?”
蓬托斯说:“和火山的脾气一样,不过你能驯服它。”
黎浅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半晌,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将它也给了我。”
“就算你想将尼弗迦德毁了,我也会双手奉上。”蓬托斯毫不在意的说,反正那些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土地上附带的、依靠对他的信仰而获得力量的蛀虫。
黎浅已经习惯他这种土豪行为,她趴在他的肩上说:“我问罗拉公主要来了贫民窟,我想改变穷人的生活。”
“虽然我觉得这种行为是在浪费时间,但我不会反对你。”蓬托斯说。
黎浅揉揉他的耳垂,感受到蓬托斯的身体一阵轻颤,她笑眯眯的说道:“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承诺。”
蓬托斯忍不住将人拉到胸前固定,双手托着她的大腿根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低沉的嗓音被诱惑染上一层欲望,“什么?”
“我将用心血和你的钱来打造贫民窟,所以不管多么愤怒和生气,永远不要毁掉贫民窟,虽然很难,但我想先一步扭转底层人的生存困境。”黎浅轻轻说。
蓬托斯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一双竖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黎浅胸前,那处的浴巾没裹完全,雪白肌肤露了一片。
“你的决定呢蓬托斯?”黎浅的询问勉强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可他的双腿已经控制不住的在温暖温泉里现出原形。
黎浅就这么突然坐在了他卷起的火红尾巴上,双腿紧贴他腹部的鳞片。
“我可以答应你,”蓬托斯将手掐在她的腿上,眼尾染上一抹代表Q欲的猩红,他压抑着声音靠近她,“但我想从你身上收取一些小酬劳。”
一些小小的自我牺牲可以换来贫民窟不会再被海浪倾覆,这对黎浅来说还是很划算的,当然她也从不抗拒蓬托斯的触碰。
温泉池里随着一些暧昧的肢体动作温度直线攀升。
古堡内。
黎浅指了指破皮还被掐红的大腿靠在圆床上对着蓬托斯指责道:“前面在竞技场的伤口都治好了,为什么这个不给我治!”
虽然他并未完全拥有她,但刚刚在温泉池里长达一个小时的甜蜜‘酬劳’让黎浅头都大了。
说真的,她越来越害怕来了怎么办?
蓬托斯一脸餍足又非常可耻的说:“我想在多看一会这些痕迹留在你身上。”
黎浅怒了,她直接朝他甩出一个枕头,“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找药剂师的话,就快点!我还要回一趟海国。”
蓬托斯不理会她的威胁,将人搂在床上说:“明天一早吧,我送你去,你要做什么?”
他是铁了心要把她黏在身上了,黎浅叹口气,想到西芙那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说道:“西芙这么穷,都没地方住。”
“你不会想用你的同情心将人接过来吧?”蓬托斯的手开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