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看着海螺发呆,“那我来去就不方便了啊。”
“我教你去那的传送阵。”
黎浅眼睛一亮,“就这么说定了,最近几天教廷应该没功夫去管学院的考试,时间是充足的。”
“我明早来。”蓬托斯温着语调说。
“那我提前和哈里老师打好招呼。”
切断了海螺信号,蓬托斯微勾的嘴角平了下来,他站在装满财富的殿宇里,预言之镜就摆在面前。
“海神冕下,您想知道什么呢?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
蓬托斯看着镜中倒映的自己,思考了一会才冷声回答,“算了,她不喜欢这么做。”
临走前,他只听到背后预言镜用着夸张的语气说:“冕下,在我这您永远有后悔药可以吃!请别在把孤独的我留在这了!”
蓬托斯脚步不停,空荡的殿宇内只剩下满地的财宝和孤独的镜子。
冥土的黑暗神殿内,厄瑞玻斯一袭华丽黑袍坐在神座上,他无聊的摆弄着悬浮在高空中的蜡烛,指尖向下整个神殿的烛光就灭了,向上又重新点燃,对此乐此不疲。
一众堕天使和黑暗恶魔站在下面就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任凭他们的神主折磨眼睛。
尼尔森飞进神殿,巨大的黑色六翼带起一阵风,他的脚尖点地,朝着神座上的人行礼后收起翅膀,“冥土入口闯入了海国来的精英。”
厄瑞玻斯一脸早有所料的样子,“放出动静告诉他们我在就行了。”
尼尔森点点头,又忍不住抬眸朝着神座上翘着二郎腿双眸持续放空的神说道:“您明明有机会告诉海神。”
厄瑞玻斯的手指停了下来,神殿内瞬间被黑暗所笼罩,恶魔与堕天使们的血红眼睛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极端诡异。
厄瑞玻斯也认真思考了尼尔森的话,“还不是时候,在弄死光明之前首先我会被蓬托斯丢进巨怪嘴里。”
尼尔森也没太过纠结在这件事上,转而说:“利维亚那边有了新情况,大恶魔隐藏在雪山边界发现了一些新情况。”
“是什么?”厄瑞玻斯来了几分兴趣。
“圣山有融化的迹象。”
“融化?”厄瑞玻斯坐直了身躯,眸子不在放空,他见过克洛诺斯对待黎浅的样子,那明明是动心了,看来是没压制住要把嫉妒放出来了。
厄瑞玻斯扯了扯嘴角,“仁慈的创世神也有今天。”
“您觉得跟那位人类有关系吗?”尼尔森好奇的问。
“逃不开的关系,他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厄瑞玻斯说着,赤红的双瞳却泛着冷。
“那对我们而言就是个好机会,您别在错过、就添一把柴火把事捅到海神那去就行了,反正这两位一直都是死对头。”尼尔森满脸兴奋的说。
“尼尔森。”厄瑞玻斯眯了眯眼,想了一会才问,“你说我想办法把光明神赶走,这人是不是就能踩下两条船了?”
“您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尼尔森扶了扶额,周围将所有谈话都听进去的恶魔和堕天使们无一不震惊的抖了抖翅膀或是选择性的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能征服海神的少女,她确实有自己的可取之处,这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挖墙脚这件事我们要贯彻到底不是么?”厄瑞玻斯微笑说。
尼尔森捏紧了拳头,顺了顺气才说:“您没爱上卑劣的人类那是好事,他们不值得您付出真心,标本室里囚禁的灵魂就是完美的解答,她们现在每天都少不了要问候您几句。”
厄瑞玻斯从神座上站起,所有的恶魔与堕天使都低下了头,长长的斗篷被无形的手整理好,他缓缓走下台阶,“那就把不听话的送去给刻耳柏洛斯。”
“它没有被您送给人类真是万幸。”尼尔森打趣说。
厄瑞玻斯瞥了他一眼,尼尔森立刻低下头不在做声,那浓浓的死亡之力让他的脖子都快断掉了。
黑暗神的心思一般人可真猜不起。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黎浅就用千纸鹤给哈里老师递去请假条,这种简单的神术她只是学了一遍就会了。
哈里批准了她的假,同一时刻她还在街上买早饭顺手买了一份尼弗迦德早报。
使徒宫每月给下面各个教区分发的教资昨日借着失火被人偷盗,不得已教皇和主教们亲自拿出了自己的金库填补了空缺,人民高声赞扬他们的慷慨与善良。
三名首席主教却又在同一天爆出惊天丑闻,在明艳窟里和j女上chuang被正好路过的城邦骑士抓了个现行,一名住在教区的神父私下偷偷去奴隶贩卖所购买x奴同样被抓了个现行,现已经前往宗教裁判所了。
教皇的一根镀银权杖上面镶嵌的宝石被人深夜挖除就连上面的银都被刮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根平平无奇小木杖。
各种各样的教廷倒霉事席卷了今天的整张早报,黎浅坐在雇佣的马车里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西芙的威力确实猛,这接下去的几天他们可怎么过呀。”
她拿着早餐回到房子里,蓬托斯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从黎浅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黏在了她身上,“去买早餐了?”
黎浅将篮子放在餐桌上从里面拿出烤的松软的面包和草莓果酱,又倒了两杯热在炉子上的牛奶出来,“对,我想着你平常应该不会吃这些,就买一点回来一起吃。”
蓬托斯在她面前坐下非常自然的伸手接过她切好涂满果酱的面包送进了嘴里。
他今天打扮很精致,一头金色的长卷发整齐的梳在了耳后,由宝石串成的链子缠绕在了发间,深蓝色的衬衣脖颈间白色细布打褶围在脖子上,用花边缎带扣住,是个简单的小领饰,白色的长裤和棕色长靴大长腿展露无疑,比例逆天。
这完全是个足以斩获整个尼弗迦德女性心的精灵王子。
黎浅看着他优雅将食物送进那张性感的唇里忍不住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她现在一看他的脸就有点口干舌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