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边,似乎又是另外一个充满神秘又混乱的文明。
中间是个方形天井,暴雨顺着屋檐上的雨水不断砸落。
黎浅到达前厅,整张白色长桌都堆满了各色各样的水果。
图马科说:“在我们这水果的价格很高也很珍贵,尽情饱餐一顿吧。”
他搂着一位穿着华贵又美艳的夫人离开了。
黎浅站在水果桌前,只随意吃点果子就被人带下去洗去了身上的污秽。
她穿着最轻薄的粉色丝绸睡裙,胸前V字型的设计有些低。
夜晚的房间内角落里摆满了蜡烛用来照明,外面的雨声没有停歇,海腥味的风从外刮进吹起床柱上轻薄的纱幔,带着阵阵潮气。
黎浅抱着清理干净的盔甲坐在床上,重重叹口气。
她忽然抬起头,警惕的望着门口,“谁?”
出乎意料的,响动过后推门进来的是四个健壮打扮得体的高大的男人。
而他们是受了图马科的命令,来给黎浅送特殊服务的。
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他随手捡到的摇钱树,自然要考虑到在方方面面都满足她了。
黎浅看着那四人就要爬上床,立刻往后挪了挪,“够了出去!我不需要!”
“轰!”
好巧不巧的天空中划过一道惊雷,像是把天空都劈开的响声吓了黎浅一跳,紧接着一只浅金色的鸟沾着一身的雨水从窗外飞进瑟瑟发抖的扑进了黎浅的怀里。
黎浅猝不及防的被一只鸟撞的低下来了头,视线停滞几秒随后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上那湿漉漉的羽毛,“啾啾?!”
啾啾不停的往她怀里拱,充满依赖和因为恐惧而战栗的身躯让黎浅明白她没认错,真的是怂货啾啾!
“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找过来的?”
黎浅刚问完话,身体霎时僵硬,她的余光看到了露台上因惊雷划过而闪现的一抹黑影。
她转过脸失声道:“蓬托斯!”
在外面的露台上高大的青年踏着雨水而来满身狼狈,冰冷俊美的面容一双碧蓝竖瞳带着复杂的情感注视她。
是那么的冷漠和难过,黎浅仿若坠入冰窖,藏在被子里的手脚刹那间变的冰凉。
潜意识的反应是...他知道了。
知道了她的隐瞒。
四个正准备爬上床的健壮男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掀翻撞到了墙壁上,全数晕厥过去。
黎浅反应过来立马将啾啾放到一边,她从床上爬下来想去拉他的手但却被避开了。
“蓬托斯!”
她赤脚站在他面前,杏核眼紧紧盯着他。
青年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全身上下,他第一时间确认她的身上是否有伤痕,在发现她完好无损后后紧绷的情绪微松。
蓬托斯来的太过焦急他甚至没想到要给自己支撑一个避水术。
身上的衣袍早已湿透,地上不停滴落下水在脚边汇聚成了一滩。
他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更要让黎浅心慌,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失忆时他在她面前筑立起了厚重的屏障一样。
冰冷骇人的视线越过黎浅放到了倒在地上的四个男人身上,愤怒的情绪快要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烧断。
蓬托斯从唇里咬出几个字,“我找了你很久,这就是你希望让我看见的吗?穿成这样?”
撞晕过去的男人们全被无形的力量提到了半空中,黎浅从蓬托斯的眼里看到了那决绝的杀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V字领睡衣,确实有些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再不想办法安抚他,那四个人可能就没命了。
黎浅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他冰凉的身躯贴上自己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
“不是,是黑暗神干的!他一直都不安好心!我想从黑暗神殿里跑出来找你的,可是传送阵出错了我被送到了这里,一个叫图马科的人买下了我让我为他在斗兽场杀人敛财。”
“我一直都想回去找你的蓬托斯,我知道传送阵可能会出意外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偏远,你别生气!”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杏核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我不知道他还给我安排了人,你别这样,至少那四个人什么也没干。”
蓬托斯低头注视了她一会,将她从身上拔下来,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复杂,嗓音凶狠,“你是不是认为这样的表情总能让我心软!”
黎浅并不惧怕他现在这样,这更多是故意展现给她看的。
已经听到了半空中的人骨骼快要断裂而发出的咔嚓声,黎浅拽掉那只手,反手将蓬托斯推到了床上肯定的说:“大概是这样。”
她爬上床坐着他的腿,俯下身吻了吻那张冰凉的唇瓣。
“我可以解释所有你想知道的,以此来告诉你我虽然对你有隐瞒但绝对不是欺骗。”
蓬托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黎浅主动脱掉衣服,不过她的主动并没有让他高兴,虽然这确实让他熄了一些火成功救下那四个人一命。
他握住胸口解扣子的那只手,目光不含一丝欲望只有难过,“为了克洛诺斯你才这么做的吗?”
黎浅的手顿住了,她诧异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要因为克洛诺斯?”
他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蓬托斯紧盯着她,他坐起身黎浅跟着往后仰了仰,从心底他就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全都知道了,你满我这么久,要怎么解释才能让我信服你和克洛诺斯什么也没发生?”
室内烛光灭了不少,昏黑的卧室内两人挨的很近,黎浅伸手攀上他的后颈低叹一声,“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们是兄弟,我不知道该怎么稳住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来主世界的时候是克洛诺斯帮了忙。”
蓬托斯看着她被自己身上的雨水沾湿,最终还是不忍心的用神术和清洁术打理干净了两人。
“你也向我承诺过,永不和克洛诺斯有瓜葛。”
他的声音很冷,黎浅放下手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和你做过的事情只和你做过,他只是帮了我很多忙我没法不去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