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事实有点点偏差,但确实是未婚夫给她的。
而一个高级神术师闯进诡秘森林拿走复活石,这也不是不可能,也是对下等人的复活问题非常好的解释。
罗拉又开始评估起了黎浅的这位神秘未婚夫,她说:“你的未婚夫都没有经过系统的教育,能拿到复活石说明他的能力比一般的高级神术师都要来的强悍。”
那里面不光有教廷的埋伏还有王室的守卫,更有数不清食脑鬼和荆棘密林,一个高级神术师就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传闻中的石头实力到底多强?
黎浅一本正经的胡诌,“我们都拥有极高的天赋,过目不忘和一学就会是我们的本领,而很早之前诡秘森林传出有复活石时他就关注了。”
瞧瞧她把自己说的多凡尔赛,然而这也是整个神学院都人尽皆知的事实。
罗拉的面容一僵,无话可问了,“我给你准备了卧室,休息一会就开始准备吧。”
“我会完成好的,祝您一切顺利。”
出来时黎浅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比顿,他向她打了招呼,“一切安好吗?”
“不会有差错,晚安比顿先生。”
“有个好梦。”
“有个好梦。”
公主为她准备的卧室自然也是奢华的,还有仆人亲自为她沐浴,甚至还有高级精油为她提供按摩服务,只为明天黎浅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
毕竟她的献词代表王室的脸面,不仅要为已故国王彻底摘除投身黑暗与魔鬼做交易的头衔,还要将公主捧起,顺带在狠踩一脚教廷。
不过这一切都不需要黎浅过多发挥自己的演技了,这次的误判和神职人员不被允许的xing事件,足以让教廷被捏着鼻子走。
某种程度来说教皇这是接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他不动她的人也不至于这么惨。
“好了尊敬的小姐,您可以暂时休息一会。”
仆人的提醒唤回了黎浅的思绪,她穿着浴袍跨出浴缸,等人都退了出去卧室只剩她一个人。
黎浅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脸,皮肤状态完美一点瑕疵都找不着,琥珀色的杏核眼圆润有神,这状态还真像个贵族少女。
而明天之后她将彻底摘除走私人的身份,受封成为真正的女伯爵,拥有自己领土与人民的年轻伯爵。
黎浅伸手摸着镜子,一点点的刻画里面那张脸,眼神思念。
快了快结束了,她马上可以回去看看父母了,希望米斯拉夫有好好照顾他们。
盥洗室内忽然传来了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黎浅吓了一跳,她转过身盯着那扇雕花的白色大门,第一想法是蓬托斯来了。
“蓬托斯?”她轻声喊。
盥洗室内没有回应,黎浅皱起眉立刻否认了这一想法,不是他。
她警惕起来拿出了带来的匕首注入神术,冷声低呵,“谁?出来。”
“是我,亲爱的黎浅。”
这熟悉的嗓音黎浅蓦然瞪大眼。
她看着盥洗室的门被一点点推开,门板上抵着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
一身白袍在黑暗的光线下尤为刺眼。
那头银色的短发和鎏金的双目让黎浅短暂的失神。
克洛诺斯。
他似乎很满意她对自己这张脸的表现,慢慢走了过来,嗓音如冬日的暖阳一样温和,“我太想见你了。”
黎浅见他接近,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怅然的盯着那张脸。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可笑的是那表情假到她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你想给我一个拥抱吗?”克洛诺斯微微俯下身对她说。
卧室的大露台上,玻璃窗被风吹开,蓬托斯随着入侵的神而降临。
黎浅还没回应克洛诺斯的双臂已经环了上来,她的脸埋在那胸膛里,阻隔了视线。
黎浅平静说道:“你不是堕落了吗?”
“用了一些神力回来找你了。”他的声音就落在耳畔,带着极致的蛊惑,“我知道你爱海神,但今晚他被你支走了,给我一点爱吧黎浅我知道你愿意的。”
“好啊。”
黎浅回答的很快甚至出乎了在场两位神的预料。
站在窗台上的蓬托斯脚下踩着的露台顷刻间出现裂痕,他的竖瞳在瞬间就塞满了风暴,黑暗下的天空雷云快速凝聚,随时都能劈下一道惊雷,而黎浅接下来的做法又让那片聚集在王宫上的云给遣散了。
那是一把匕首,被黎浅握在手里的匕首,扎在了克洛诺斯的胸口。
黎浅满脸嘲讽的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你知道你和光明神根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吗?”
帕梅拉还挺惊讶一个人类能抵挡她的蛊惑,她仍旧带着克洛诺斯的脸捂着伤口凄惨的问她,“为什么?”
“别玷污了这张脸。”黎浅嫌恶的说:“我知道你是嫉妒神。”
“哦?”
帕梅拉这才真不装了,她撇撇嘴拔出匕首丢在地上散去了伪装,一具妖艳的女性身躯出现在了黎浅面前,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但黎浅猜应该是复制了哪位女性的。
“出于好奇我来看看你,毕竟我的回归和你有脱不开的干系。”帕梅拉扭着水蛇腰向她靠近,性感的嗓音说:“不过我对你说的话不假,那可是光明神内心深处的渴望。”
黎浅讥讽道:“你是仗着人类的欲望生生不息,所以毫无畏惧的来找我吗?”
“你爱克洛诺斯吗?”她就像一条水蛇一样脚下变成黑雾缠绕上来,低声诱惑,“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吧。”
帕梅拉的眼睛瞥了一眼露台,投注在黎浅身上的神力开到了最大。
“说出来亲爱的,我愿意听你聆听。”
黎浅嘴角的笑容更讽刺了,“我若爱他,他还有堕落的机会吗?”
不管帕梅拉是什么表情,反正克洛诺斯的事早就在蓬托斯面前捅破了,她直接在心底呼唤起了蓬托斯。
海神的耳边响起她轻柔的呼唤,他将脚下的裂痕修补好,强烈的压迫感如潮水一般向帕梅拉侵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