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银雪莫名其妙:“这就走了?”
阿远认真地思考了下说:“少将军走的时候看得出来很生气。”
“在军营受气了。”穆银雪这次很笃定地下了定论。
“不过老板,有一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阿远抬头问道。
穆银雪点头,“你说。”
“就是最近少将军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没看到他进来。”
说到这个穆银雪就很无奈,皱着眉道:“这小子近来不走寻常路,总是翻墙翻窗,真是拿他没辙。”
阿远顿时恍然,羡煞道:“少将军都会飞檐走壁了。”
“……没那么夸张。”穆银雪懒得跟他讲了,摆摆手道,“算了,我去军营看看他。”
“老板现在就要去啊?”
“不然呢,他都这么气恼了,再不去看看,指不定回头得怎么闹呢。”穆银雪完全一副对其无可奈何的样子,除了亲身过去哄哄,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也因此,穆银雪雇了一辆马车,便往军营去了。
军营里头的人大多识得穆银雪,大概是阮渝那家伙经常跟他军营里头的那帮弟兄说起,因此不少人都知道,阮渝有他这么一位兄长。
守卫一看到他过来,便主动问他是不是来找阮少将军的。
穆银雪点头说了是。
守卫便告诉他,阮渝原本已经休假离开了,不知怎地又折返了,也可能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军营拿。
也因为是很早之前阮渝就有跟守卫提过,因此守卫并未禀报便直接带着穆银雪去找少将军了。
等到了阮渝的营帐前,穆银雪本想进营帐里头找人的,却被守在他营帐跟前的下属告知,说他们少将军去后山了
穆银雪更是摸不着头脑那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了,但他困惑归困惑,还是去后山找人了。
他到了后山以后,倒没费什么精力便找到了阮渝。
他没想到阮渝居然在后练武,他找过去的时候,阮渝练武的那片空地,积雪飞扬,枝桠被劈落无数,半空中是簌簌落雪以及刀剑划过半空的刺耳声响。
但少年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于是疾步回身,剑则更快地挥过去。
穆银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少年在剑身几近划过穆银雪颈边之际,迅疾收回剑,在原地站住,盯着穆银雪不吭声。
大概是并没有想到穆银雪会这么快找过来。
穆银雪在他收回剑的那一瞬间,倒抽了一口气,恼怒道:“阮渝你想弑兄?”
阮渝抿了抿嘴,不温不热地说:“没有。”
“把剑给我收起来。”穆银雪没好气地说。
阮渝低下头,闷声地“哦”了一声,把他手里的剑收回剑鞘。
穆银雪见他还算听话,这才面色稍霁,打量了他几眼说:“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去了水榭,怎么又回军营了?”
阮渝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穆银雪的问题,而是抬起头反问道:“那哥呢,不是在陪那位什么瓷小姐吗?怎么又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