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民听完后端起茶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着什么,我们也不敢催促,几分钟后黄伟民开腔了:“根据这女人的死法以及罗先生中降的情况来分析,这事应该是这样的......。”
黄伟民说黑衣阿赞出手只有两个目的,金钱和权利。
金钱很好理解,在利益的驱使下,黑衣阿赞什么事都干,几乎所有的黑衣阿赞都是为了钱做事,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们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至于权利就跟能力挂钩了,跟所有行业充满争斗一样,邪术降头行当里也充满了争斗,一些黑衣阿赞为了打败知名的降头高手,为了声名鹊起,为了追求更高更强的功法,不惜练一些无人涉足的恐怖降头,试问哪个人不想做自己行当里的王者?
黄伟民分析说,害我的这个黑衣阿赞属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为了权利,他可能在创新一种降头,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每年都会有新的降头出来,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在练独步武林的独门神功,加害我的这个黑衣阿赞所练的降头可能跟胎儿降头有关。
我问什么是胎儿降头,黄伟民说降头的种类很多,细分起来很复杂,胎儿降头也就是利用胎儿来下降的降头,跟国内佛道两家的说法一样,降头圈里也有轮回、投胎的说法,人死之后投胎转世,阴阳混沌,如果胎儿此时胎死腹中,怨气是极大的,这就是为什么降头术里有很多降头都跟胎儿有关的原因了,泰国人一般把这种死胎叫古曼童。
吴添急道:“老黄,这黑衣阿赞练古曼童降头跟罗辉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跟我们科普了,说重点啊。”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你们外行看不到门道罢了。”黄伟民接着以我的事作为重点说明了我中降头的前因后果。
在我第一次来泰国去酒吧的那天,那一带应该有个黑衣阿赞正在创新降头,而这种降头跟他所用的尸油有关,黄伟民说这黑衣阿赞用的可能是一种比较稀有的尸油,这种尸油取自孕妇下巴,横死孕妇怨气很大,但怨气更大的却是她肚子里未见到这个世界的胎儿,黑衣阿赞找来了那个女人,以她为诱饵,让她将尸油涂抹在敏感部位去酒吧吸引猎物上钩。
黄伟民说到这里我好奇的问:“这么危险的事,女人为什么甘心当诱饵?”
黄伟民笑笑说:“一是这女人不知情,二是这女人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出意外的话这女人应该是红灯区里的妓女,这女人应该还在容易受孕的时期内,在泰国有些长相丑陋或身材不好的妓女因为生意不好,会去找黑衣阿赞帮忙,黑衣阿赞最常用的做法就是拿尸油让其涂抹在敏感部位,然后施法让她客似云来,生意火爆,这女人心甘情愿也就不奇怪了。”
吴添一听认真的说:“老罗,我看你要去查查有没有感染艾滋HIV病毒了。”
我瞪了吴添一眼,心中被他说的有些后怕了。
黄伟民接着说:“这女人自以为这么做能客似云来啦,就去酒吧找生意去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中了黑衣阿赞的圈套,涂抹了邪门的横死孕妇尸油,浑身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而这气味就是怨气了,怨气这种东西一般人还闻不到,只有那些走背字的倒霉鬼才能感受到。”
我听的脊背一凉,咽了口唾沫,紧张了起来,那天我因为破产加上吴添不借钱给我,心情低落,正处在人生最低谷,绝对是走背字的倒霉鬼了。
黄伟民示意我别紧张,说:“走背字的倒霉鬼能感受到怨气,怨气能让人产生幻觉,跟障眼法很像,在怨气的作用下,丑八怪在这种人眼中也能看成天仙,这女人的真实相貌肯定很丑。”
吴添忍不住发笑说:“没准老罗上了一头母猪。”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所谓的艳遇居然是这样的,如果真长得跟母猪似的,那把命搭进去实在是太不值了。
黄伟民抿了口茶继续说:“走背字的倒霉鬼跟怨气是绝配了,能催发尸油里的胎灵复活,这么一来就在那女人的zi宫里留下了种,黑衣阿赞就达到了借种孕育死胎灵的目的,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
我愣道:“黑衣阿赞在海边礁石洞,剖开了那女人的腹部取走了种子,拿去练胎儿降头了。”
“没错。”黄伟民坐了下来。
吴添嘀咕道:“如果老罗那天能戴个套是不是就不会中降头了?早知道这样我在店里拿几盒给他了。”
黄伟民笑说:“没用的,灵和气这种东西你觉得一层薄薄的橡胶能挡得住吗?”
“这倒也是,唉,老罗倒霉啊。”吴添叹道。
心中的疑惑全解开了,反倒让我释然了不少,也没那么焦虑了,吴添确实没吹牛,这家伙还真是对这方面有很深的了解,先前对他的坏印象也瓦解了,还多了一份信任感。
我迟疑了下问:“黄老板,既然你知道是黑衣阿赞做的手脚,那有没有办法解掉我身上的降头?”
黄伟民眉头锁了起来说:“难。”
吴添说:“那就是说还是有办法喽,罗辉是我最好的兄弟,再难也要给他解了,我知道你不光只是有这方面的知识还有这方面的路子,假佛牌就不说了,那些卖给香港明星和政客的阴佛牌都是从黑衣阿赞手里请来的吧?”
黄伟民不置可否,盯着角落里出神,嘀咕道:“据我所知芭提雅没有知名的黑衣阿赞,有这种能力的大多聚集在曼谷、清迈等地,也不知道这黑衣阿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确认识曼谷的一个黑衣阿赞,能力不错,我找他请过佛牌,不过不知道这么棘手的事他......。”
“是钱的问题吗?”我明白了过来。
黄伟民吁了口气说:“算是吧,解这样的降头需要很多钱。”
我说:“只要能解我身上的降头就行,花点钱也没办法,保命要紧。”
黄伟民摇头说:“钱倒是小事,主要是人家愿不愿意接。”
我纳闷道:“为什么,不是有钱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