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赶紧跟着过来,把糖都收起来,给两个娃一人一颗。
“以后听话才一天给一颗,调皮捣蛋的话,两天给一颗。”
老张头乐呵呵的:“也不要太拘着娃儿,他们平时哪有糖吃,每日里甜甜嘴,咱家又不是吃不起。”
“老婆子,这颜色,这布料,满意吧?你都多少年没做过新衣裳了,咱们就去做一身体面衣裳。”
张婶子还在埋怨他乱使银子,老张头当着全家人的面,把两只手掌叉开,往他们面前摆了摆。
“一个月,顺利的话,咱家一个月之内,能赚到十两银子。”
这下不只是孩子欢呼,大人们也跟着欢呼。
十两银子啊,一个月,想都不敢想。
庄户人家,一年下来攒不到二三两银子的多得是。
欢呼过后,自然又要听老张头的详细描述。
“沈丫头竟那般厉害,面对县太爷都还能有说有笑,还能直接跟县太爷做生意?”张婶子惊呼。
“要不我怎么会说像做梦一般呢?说起来,也是够丢人的,县太爷在面前,我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小张也跟着一脸紧张:“那是自然,咱们庄户人家,面对父母官,谁说得出话来?”
媳妇直咂舌:“沈家妹子怎地就那么厉害。老李家啊,错把珍珠当鱼目,这下他们不悔青肠子啊!”
她想得不错,老李家也听到了八卦,在家里闹翻了天。
“造孽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样丢掉了。那可是县太爷请喝茶的人,可是直接和县太爷做生意的人啊!”
王氏拍着大腿,嘴里像唱山歌一般哀嚎着。
屋子里的李三牛和柳氏气得直翻白眼。
柳氏狠狠地掐了李三牛一把:“你也是这般想的?觉得弄丢了那丑妇人,可惜得很?”
李三牛大喊“冤枉”。
“你都说她是丑妇人了,她哪里赶得上你的一根脚趾头?”
柳氏得意:“这还差不多。”
“据说那老张头和沈氏,去了县太爷府邸游说一番,竟然真的让县太爷定做那劳什子新型家具了。”窗外李大牛的声音传来。
“正是,说是半个月就能赚个二十两银子,就算分账,一人也能赚个好几两。”丁氏的话直冒酸水。
余氏也不甘不服:“那丑妇人怎地那么好运道,竟然入了县太爷的眼?”
屋里的李三牛和柳氏都沉默了,半个月,老张头和沈氏就能每人赚到好几两银子!
李三牛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真的错失了一个好媳妇!
如果沈氏如今还跟着他,那县太爷的青睐,那房子,那银子,可不都是他李三牛的囊中之物吗?不仅如此,以后那业务铺开了,源源不断的银子都会向他涌来!
柳氏看着他魂飞天外的傻愣样子,就知道他在幻想什么。
不禁冷笑道:“你那迷烟,找王柱子买了没?”
李三牛反应过来,脸上浮起暧昧猥琐的笑容:“已经买了,只等娘子一声令下。”
柳氏气哼哼地骂了他一句:“我看,那便今晚吧。”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李三牛趁着所有人都进入睡梦中,穿着黑色的衣裤,还用黑色的布蒙住了头脸,只留出一双滴溜溜直转的小眼睛。
沈宁的院墙也修好了,墙下又种了刺条儿,可不能从院墙翻过去。
院门虽然也有点高,但是他早有准备:带了梯子。
顺利地从院门翻了进去,看着在房子在黑暗中气派的轮廓,李三牛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房子,很快就属于他了!
他早已经从大李子那里套出了话,知道沈氏那婆娘是住哪间房。
李三牛悄悄猫到窗外,这婆娘,真浪费。每间房都做这么大窗子,糊这么好的窗纸!
一根细竹管捅破了窗户纸,丝丝缕缕的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飘了进去。
他耐心地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想到要做新郎了,不禁有些激动。
沈氏再也不复以前的臃肿,如今她不但苗条许多,那一身皮子都细嫩得很。
悄悄地打开了门,他向床上摸去。
摸到了!床上的被子隆起,那沈氏不就在这大床上躺着?
心头一阵火热,他激动得正想跳上床,忽然觉得身上似被针刺了一下,瞬间就动弹不了,没知觉了。
这让他吓得够呛,可不是见鬼了吧!
正想出声,却发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脑袋越来越沉,狠狠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此时,屋里亮起了油灯,沈宁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李三牛却没有回应,他是没有知觉的。
沈宁早就有准备,卧室床上的被子里放的是两个枕头而已,她在隔壁的次卧里。
李三牛一跳进院子,她就知道了。一刻钟后,李三牛摸进了屋子,她便也悄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一针麻醉扎在他身上。
这可是全麻!没有一个小时他是醒不过来的。
沈宁打开门,在院子里点上马灯,顿时明亮了许多。用力把他拖到院子里,放到早就准备好的手推车上。
然后才是重头戏!对于这样的人渣,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从系统拿出一把铁捶,对准他的脚踝骨就狠狠砸了下去!手腕骨也没放过,进行同样的操作。
确保他一手一脚已经废掉,她才推着手推车往外走。
此时夜深人静,乡间的路上根本没人,她也不担心会碰到谁。
一直走出去两百米左右,她才又把李三牛用力地拖下来,扔在路边。梯子也扔在他旁边。
打道回府。前世今生第一次干这么狠的事儿,沈宁的心里却是痛快的。
恶人就要恶人来磨。什么抬头向天看,老天饶过谁。老天饶过的坏人多了。
沈宁关好院门,仔细清理了手推车,好在也没什么痕迹。又将卧室也仔细清理了一遍,确保可见范围内,见不到一丝血迹,或者李三牛身上的东西。
把铁锤收进空间,沈宁觉得心里平静了。她喝了支牛奶,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