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魔兽各有各的能耐本事,每一个都不是弱者。
就算是亮魔兽,预知凶险,躲避跑路,也仅是本性因素而已。
真要凶险时刻,这个印象中能够预知危险,提前躲避而跑路的家伙,也能发挥出极强的能力。
如今天魔兽为吸引幽暗之灵,形成恶水,以至于无量邪魔自恶水而生,已然化为蓝灵珠。
十大魔兽中自然便以地魔兽为首,这种排名顺序,不仅是因为自然顺序,更是实力的因素。
十大魔兽个顶个的不差,地魔兽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论平均个人实力,既有战神之名,也当自有战神的实力,以及骄傲自信。
若不为时机,有足够的时间,终究能拿下地魔兽,也算不负战神的骄傲与威风。
可现在至为关键的,就是抢夺时机。
时间,在常态恒久的生命中,自然算不得什么。
时机的把握,却可言说至为重要。
消灭地魔兽的时间,早一点晚一点,干系到整个全局。
天魔兽将自己化作了幽灵珠,看似消亡,削弱了十大魔兽一方的实力。
而实际上,此举对十大魔兽一方的实力增长,对战局的改变,有着至强的影响。
别的不提,仅是单纯对幽暗之灵的吸取能力,便远超天魔兽本身。
从某些程度而言,地魔兽手持蓝灵珠,便是与天魔兽的联手。
故而战神与夸父联手,倒也不算是欺负。
战神与夸父一前一后夹击,夸父手中直击地魔兽脊背大椎,而战神则发起正面攻击。
手中干戈动,看似简单的招式,蕴藏了无尽玄妙。
手持蓝灵珠,感受源源不断的幽暗之灵。
若是平时,地魔兽肯定欣喜若狂。
天地之势平衡,常态修行所能吸收的幽暗之灵,自然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似如今这般源源不断,实在是没可能。
以这种实际情况而言,实在应该欣喜若狂。
可眼下这种状态,若是还能欣喜若狂,地魔兽便实在不该在这里打斗。
而是应该尽快脱离战场,寻一个不易察觉之地,好好看看自己的脑袋。
无限的思量,脑海中刹那而过。
一前一后的攻击,同时抗下肯定是没这个可能的。
若是现在这种幽暗之灵得以源源不断的状态下,修行至少千年,地魔兽倒是有足够的信心。
现在的话,同时抗下就等于把自己送入了死路。
哪怕不至于当场消亡,也必然遭受重创。
在重创的状态下,还想在战神手里活命。
地魔兽觉得自己就是想再美,也不至于到了如此程度。
同时硬抗不现实,那唯一的选择就是抗一而战一。
现如今面临的最大选择问题就在于抗谁而战谁。
时光刹那,思绪却是无量。
地魔兽做了决定,能硬抗夸父的手杖攻击,也绝对不硬抗来自战神手里的金戈锋芒。
身板再强,硬抗战神手里的干戈锋芒,也无疑是一种病态行为。
思量瞬间有了决定,行动自然紧紧跟随。
催动威能,一个侧身翻转,以蓝灵珠为本体,直接砸向了夸父。
而地魔兽自己,则汇聚了全部的力量,向着战神冲击。
无量的手段,在触碰的瞬间施展。
仅是刹那恍惚,交手次数已然过千。
“真不愧是现如今的魔兽首领,这般战斗之能,倒也不负名声。”
交手锋芒状态中,思量光辉同样眸中闪烁。
没猜错的话,能有如此手段,除了修为之外,还与名头有所关联。
地魔兽,应该与大地威能方面有所关联。
这事儿倒是奇了,战神的能力,除了战斗素质外,其余全部来自圣灵石。
正因为有了这块儿来自大地的灵石,威能施展才是源源不断,直至战斗永恒。
而地魔兽若是也多了这方面的因素,与战神的一番交手,唯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宿命争夺。
激烈交手中,招式自然随心而变。
一声来自夸父处的动静儿,让地魔兽的行为有刹那明灭的停顿。
对于战神而言,机会便在此刻来临。
干戈出击,仅是恍惚。
本该处于防守状态的金盾,也是突然出击。
盾牌翻转,速度极快,角度异常刁钻,直拍地魔兽的脑袋。
变化之数,自身能力不俗的地魔兽,自然有所感应。
可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举动。
何况还得防备干戈,于是震荡千万里沉闷声响起。
一道身影远比闪电还要快速飞退。
以常理而言,自该是地魔兽。
可这幅模样,看着实在不像。
脑袋没了不说,大半儿的身子都没了。
“刑天!”
怒火中掺杂着悲愤的嘶吼,通过意念表达。
一招不慎,便吃了大亏。
就知晓刑天手里的干戈锋利异常,绝大多数的防备皆在于此。
却是没想过,原本该是防御的金盾,也被刑天化作了攻击手段。
本该防御的盾牌,化作攻击手段,威能也是犀利异常。
未曾防御,被砸了个结实。
当场要命自然是不至于,折损了半个身子,却也是伤损颇重。
若能够选择的话,宁愿承受干戈锋芒,也不愿承受金盾一击。
嘶吼一声发泄怒火,冲动却实在不至于。
随手一招,便要召唤纠缠阻挡夸父的蓝灵珠。
由于恶水的存在,幽暗之灵倒也充沛。
可要在极短时间内恢复伤势,寻常的吸收又怎能比得过蓝灵珠。
“哪里走!”
由于地魔兽的召唤,蓝灵珠自然撤退。
夸父却是不乐意了。
先前要出手,协助刑天灭杀地魔兽。
蓝灵珠以绝顶数量的强大幽暗之灵阻挡,几次突破都未能成功。
该退的时候不退,现在想要退了,没那么容易。
夸父嘶吼,手杖直接砸向了蓝灵珠。
此刻的地魔兽,自然无所谓脸色,怒气的增长,却也是必然。
能让敌人不痛快,便是应该做的事儿。
于是在向着半残的地魔兽出手之时,悄然言语来到了夸父耳旁。
“这般动用你的力量是不行的。”
“若是能够信得过,就请依着我所言而行。”
夸父所行,稍微减弱了那么一瞬。
“混沌之灵,在我之杖,众星神威,归于吾身。”
昂首长啸,引动了混沌的力量,众星的力量。
一道道或是肉眼可见,或是肉眼不见的力量,归于夸父。
这些力量,皆存于手杖内,砸向了蓝灵珠。
蓝灵珠虽不是生命,却是天魔兽所化,自有几分灵性。
感应到危机,自然本能的反应的便是大量吞吸恶水中的力量。
以至于令四大天神极为头疼的邪魔,刹那死伤一片。
极大的缓解了四大天神的镇压之力。
“龙王,这是怎么回事?”
压力缓解,四大天神中的三位皆以疑问的目光看向了龙王。
他们四个当中,就以这条老龙为大,知晓许多事情。
“这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这种咒语,我们不是不能用。”
“仅是现在用的话,所消耗的无疑是我们本身的力量。”
“有限的力量,无限发挥,带来的损伤可是不容易恢复的。”
“也尽管放心,这种力量我们也必然是能用的。”
“待到太阳的光辉,极盛之时,自有你们施展的时刻。”
四大天神中的三位若有所思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了那一团光辉越发旺盛的太阳。
以如今的太阳光辉照射,运转天地岁月,已然没什么问题。
以供修行,施展咒语所用,还存在一些不妥当的隐患。
“龙王,用天雷咒镇压恶水。”
正在与地魔**手中的战神声音飘扬。
瞬时,龙王有些傻眼。
“战神,现在动用天雷咒,损耗的可是我的本源力量。”
不是龙王仅顾着自己不情愿,实在是目前局势,完全没必要如此。
天魔兽已然化作了蓝灵珠,地魔兽也伤损了大半儿。
只要在剩余魔兽到来之前,将这两个彻底解决,其余自然不是问题。
“少废话,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是不是想在雷池中走一遭?”
龙王身躯下意识颤抖,似有些不太好的回忆。
“雷霆之灵,在我之身,雷霆即我,我即雷霆。”
几分悲催中,龙王以咒语施展。
强大的雷霆力量自身躯内爆发,蔓延恶水当中,霎时间又是邪魔灭亡。
而龙王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周身上下抽搐着,哆嗦着。
“龙王,你没事儿吧?”
风神极为关切看着龙王。
“说有事儿自有事儿,说无事也无事。”
“反正亏损要是不补回来,我就彻底亏大了。”
龙王有些欲哭无泪。
“不就是一点儿力量消耗,你至于如此?”
一声言语,激的龙王差点儿跳起来。
起初还以为是刑天,睁眼看,却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吾自日中来,自是炎帝名。”
面对诸多疑惑目光,身影抬手一指光辉大日言道。
无边混沌海,一张石桌,四道身影似是璀璨景色中的悠闲。
一些动静儿传入耳中,轩辕嘴角扬起一抹幅度。
“这小子,倒是什么名分都敢当。”
炎帝之名,自不是随便谁都能当得起的。
因为炎帝之名,源自神农。
正如轩辕又被称作黄帝一般。
换句话说,炎帝即是神农,神农即是炎帝。
炎帝乃是帝号,神农为本名。
“无事,即是女娃的父亲,自该是炎帝。”
“至于道之一字,他虽然还差一步,却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我已然再无影响。”
名字,或者说名分,不是那么简单,不仅是因为人,更因为道。
对天地而言,名字便是道。
念其名,便是合其道。
念动吾名,当修吾道。
吾在道之巅,便如吾身一般。
强者纵横诸天,为何恐怖。
实力自然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更为重要的,还在于道韵的扩散。
念吾名,修吾道,便如吾身一般。
这话意思自然是极好理解的。
修他人之道,所得一切,亦可轻易归于他人。
平常不在意,自然没什么。
若有在意二字,动念瞬时,一切苦功便归他人。
为何说大道独尊,此番因素乃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当然,此也不是完全的绝对。
若付出了一切,所得修行,最后归于他人。
何等的悲凉凄惨,便是有长生之诱惑,怕是所触及的人数也不会太多。
不是完全的绝对,便不必为此事操心。
即便初始状态所修其道,然能踏入巅峰的,有哪一个不是唯我独尊,走出了自己道路的存在。
至于其他,仅是差距二字,便无所谓动念。
“不就是雷霆力量的耗损,也值得如此?”
“这东西留在我这儿,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作用。”
“便都成全了你们吗?”
宣扬了自己于天地之名,随手一甩,便是数颗灵珠。
随手一指,雷灵珠便落在了龙王之身,很快与之融为一体。
风灵珠归于王母,水火灵珠归于水神,火神。
“地魔兽与蓝灵珠,自有吾与战神夸父。”
“几位恢复一番,便去收拾其他魔兽。”
抬眸凝望地魔兽与战神的交手,吩咐了四大天神一句。
一抬手,一面镜子浮现。
“地魔兽,不知你可受得了我这日光神镜的照耀。”
正在与地魔**手的战神身形一闪,还容不得地魔兽反应,一道光辉便照耀在了地魔兽身上。
凄惨的吼叫,刹那而起。
残躯如同坠入火焰,迅速燃烧,唯有魂魄留存。
一团幽暗光辉,似是眼珠一般,深深盯了炎帝一眼。
凭着所有的功力,强行召唤回了蓝灵珠。
强大的吞吸力量,将恶水当中的幽暗之灵彻底吸收。
光辉闪耀,彻底消失不见。
战神倒是想抬脚追赶,看了炎帝一眼,倒是没有动作。
“我等惭愧!”
四大天神回归。
“一番清理,剩余魔兽都难逃法网,唯独亮魔兽,这家伙实在是太能跑。”
提起这一点,刑天与炎帝,皆有刹那闪烁的怪异。
“既然跑了,那便是他自己的生之机缘,倒也不必强求。”
“何况这个亮魔兽,也非残暴之辈。”
“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
“倒也不必为了这家伙,太过耗费精力。”
“一场劫难,倒也可言机缘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