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十二天吧!”苏瓷摸了摸他的头发,摸狗似的,“你关我十二天,我也关你十二天,这才公平。”
陆子墨沉默良久,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苏瓷蹙眉,这麻药的劲怎么还没下去?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陆子墨被她搞成哑巴了?
“过来。”陆子墨哑声开口,赤红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嗯?”终于听到他说话,苏瓷心情颇好地凑到他跟前,侧了侧头,“要说什么?求我吗?”
洁白的脖颈近在眼前,陆子墨眸光炙热,抬起眼睫,微凉的薄唇擦着她的耳廓,“求你……你配吗?”
苏瓷:“……”我这暴脾气。
“狗子,你挺懂怎么惹怒我啊?”苏瓷唇角扬起不羁的笑意,虎口掐着他的下颚,语调狎昵轻挑,“不怕我把你,一辈子关这里?”
陆子墨双眸猩红,眸底情绪难辨,白色衬衫散发着浓郁的红酒气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冷香,勾人采撷。
苏瓷的目光落在男人绑着纱布的脖颈,刀尖一挑,殷红的纱布层层落下,露出一道细长的疤痕。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瓷伸手碰了一下,陆子墨眉头微蹙,眸底划过一抹嫌弃的情绪。
“这么讨厌我啊?”苏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偏要和他对着干,把他按在墙上,低头强吻了上去。
良久,苏瓷挑衅地放开了他,拇指擦了下蹭掉的口红,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酒窖。
陆子墨往后仰了仰头,后脑抵着冰冷的墙壁,唇角被她咬破了皮,渗出一点殷红的血珠。
“呵……”
昏暗的室内,一阵低哑的笑声如鬼魅,突兀响起,经久不散。
苏瓷原本在客厅里坐着,结果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睡到早晨四点,苏瓷蓦然睁眼,想起陆子墨还在地下酒窖里关着,起身走了过去。
下了楼梯,一眼看到男人靠墙坐在地上,头抵着墙壁,眼睫轻阖着。
听到脚步声,陆子墨睁开了鸦羽般的眼睫,红着眼看她,眸光清醒,俨然是一宿没睡。
“知道被关起来是什么感觉了吧?”
苏瓷只想让他体验一下毫无自由的感觉,没真想关他十天半个月,拿着钥匙把他手腕上的锁解开,转身要走,却听到一声闷响。
男人虚脱般低着头,脸色苍白,放下来的两只冷白的手腕有两道红色的手铐勒痕,隐隐还破皮流血了。
苏瓷的目光渐渐定格。
手铐有碗口粗细,并不会勒到他,除非是陆子墨自己干的。
“陆子墨,你没事吧?”苏瓷蹲下身,无意中碰到男人滚烫的肌肤,脸色微变,“你发烧了?”
正值夏天,酒窖并不潮湿阴凉,怎么好端端发烧了?
男人无力地靠在她肩头,眼睫微闭,气息灼热,病恹恹没有半点精神。
苏瓷掏出手机要叫医生来,手腕却被男人稳稳扼住。
陆子墨呼吸急促,薄唇因发烧而变成了淡粉色,平静地握着她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陆子墨满脑子都是她一袭红衣,义无反顾跟纪屿上直升机时,回眸一瞥的画面,心脏疼得仿佛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