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愣了好一会儿才连连点头,“有有有!您是那孩子的……哥哥吧?她刚才还来我这儿买饭,我还送她两袋糖呢!——哎,那姑娘是不见了吗?”
见陆子墨眉头紧锁,老板也露出棘手的神色,“哎哟那可麻烦了,我们这儿的片警效率贼低,街头就一个摄像头,还不知道坏了没,报警估计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在这山沟里,那姑娘长得那么漂亮,不会是被人给拐走了吧!”
陆子墨白皙的额角剧烈一跳。
“我看见她了!”墙角一只黄色木桌旁,一位三十来岁,戴着围巾的女人忽然出声,“有五个男人在街上和她打架,那小姑娘被拖着上了一辆面包车,朝公路那边走了!”
陆子墨猛然回头,俊秀苍白的面容霎时一空,眸底的阴霾铺天盖地,疾步走了出去。
…
呼一声门被拉开,一只有力的手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苏瓷踉跄着弯腰跳下面包车,四下扫视周遭的环境。
天色已经黑下来,眼前是一座郊区宅子,两侧墨绿色的松树枝丫蜿蜒着伸入白墙内。
乘面包车从陇城到京一千五百多公里,最快也要二十个小时,这里显然不是京城。
寂静的院子里,光线混沌暗沉,陆谨言站在屋檐下方,指尖一支烟猩红闪烁,一挥手,苏瓷身后五个男人自发退到一边。
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阵,陆谨言抽了口烟,下了一层台阶走到院子里,绕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满意勾唇:“郝小姐,从今天起,你叫苏苏。”
替身梗?
苏瓷浑身的鸡皮疙瘩过了一遍,虐文里的霸总都喜欢这一套吗?
他想玩前妻的替身那一套,她却不想陪他玩,“陆谨言,放弃吧,我太漂亮了,你配不上。”
熟悉的话语倏忽从眼前的少女口中说出来,连神态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陆谨言瞬间一怔。
“苏瓷?”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骄傲又美艳的女人。
可眼前的女孩俨然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像?
良久,他慢慢笑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皮肤上褐色的疤痕还是苏瓷赏给他的。
在国,她开枪击落了他的手枪,救了陆子墨一命,功败垂成,错失良机,令他狠狠跌落云端。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对陆子墨毫无条件的维护!
“我前妻,让我又爱又恨。你和她很相似,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陆谨言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目光如实质般将她罩住。
旋即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她又丑又毛躁的辫子上,蹙眉:“她可不会这么土,以后在我面前,把头发放下来。”
居然说狗子给她编的小辫儿土?
那一瞬苏瓷想把陆谨言的脑袋拧下来,当保龄球扔着玩,骨灰冲进下水道。
“你懂时尚吗?”苏瓷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指着头顶上毛毛糙糙的、代表着狗子满腔爱意的发型,“我不许任何人说它丑,它是我爱人给我编的!”
陆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