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万里,一望无际,遥望星空,看不到边境。找不到可疑之处,道人也行走万里。斗大的落日,如同一个圆盘火红,很快沉入到地平线下面了。死寂的沙漠平地起大风,炽热的沙漠突然变化成冰冷刺骨了起来。
那个道人似乎是一个木头人,完全不在乎这些,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去,月亮从东方升了起来,从东到西的照射下,寂寞的沙漠似乎如同万鬼在嘶哑,远远的看去,张开修罗战神的大口,将一切吞噬了下去。
在沙漠边上,却有一片绿洲,水鸟歌唱,鱼儿跳舞,园林绿色,桥流水,宛如世外桃源。让人感觉到了烟雨江南,充满了无尽诗意,官道旁边的一个枯死的白杨树,有人在此搭起来一个茶棚,呼唤四方宾客。
沙漠边上,有人搭起来一个茶棚,茶棚白布打造,此时不过巳时,巳时不过半,茶棚内坐着三两个人喝着苦涩的大壶茶,店二客客气气。
众人有搭没搭的讲话,店老板坐在柜台旁边打盹,是一个柜台,不过是简单的搭起的简单桌子。昨晚上半夜有人光顾了他的茶铺,这个时候是很少见的,那行人长得穷恶至极,打扮十分妖冶。即不像土生土长的中土人士,又不像少数民族的样子,搞得店老板一晚上提心吊胆,这才没有睡好。
睡的正迷糊之间,这时,有人大喊:“店主,来壶茶!有碧螺春或者铁观音都行!”听到了声音,店主一轱辘的站了起来,险些摔在霖上。拍了拍身体泥土,这声音有些耳熟。
揉揉双眼,见是一个锦衣人叫茶,顾不得多想,提提精神去上茶。
他用褐色土制碗倒了一杯水给公子,那公子毫不避违的一饮而尽,咕噜咕噜喝下去,不免令他十分好奇,“公子,茫茫沙漠,公子,这是从城内来?要往何方去?”
这人微微笑了,“我乃通峰上的姑苏城修士,路过此处,前来讨杯水饮。何来大富大贵,不过一个苦行僧而已。”完,爽朗发笑。
此人乃是易容,还是先前的孤飞真人。
店老板笑了笑,“你这个道人好不实在,和我这老汉打什么逛语!要知道这沙漠远不止十里八里,一眼望不到边。骆驼和马都无法正常通过,就凭你自己的一双脚丫吗?何况你连个包袱也不带,孑然一身,何以走出沙漠万里?”
“你在骗我,一定是骗我,鸟都飞不过这个沙漠。”
老汉摇了摇头,表示不信。作势要走,那公子有了行动,一把抓住了老头,“嗨,老汉,这是几块金叶子,先别走了,我还有点事问询。其他的当作茶钱吧。”完,将几个金叶子塞进了老汉手上。
懒散老汉将金叶子接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确定这不是假的,这才满意的收了起来,先不管这人来自于白道,黄道,他又是如何穿越百里沙漠,看在金叶子的份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干什么的,看在金叶子的份上,不知道道长要问什么?”
孤飞真人询问道:“老汉,你在此也住了二十年了,算得上鬼灵精了!昨晚上半夜可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或者什么人来过这?”
店主一听,大为惊讶,谈之色变,“你怎么知道?”
想到了昨晚上的异常,那几个来历不明的异常人,既不是中土人,又不像异族,不免让老汉顿生好奇之心。
昨晚上半夜有人光龟铺,确实如此,他更加奇怪的是:看来这个疯道长果然是追击这些人而来。孤身一人穿越沙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想到了这位公子的异常,确定有这个情况。
店主回忆了一下,又盘算着言语,组织了语言,良久,开言:“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如何了解这件事!但确实有这么一个状况。”
“那些人来历不明,长得穷恶至极,搞得我不得安宁!昨晚上睡不着,一晚上提心吊胆,这才打盹儿。让客官见笑了!”
那道人又问道:“可知道他们去往何方?”
店老板:“他们沿着官府大道走的,官道尽头是昆仑关,至于去往什么地方,会不会掉头去往别方,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锦衣道士点头道谢,让老汉去了,自己坐下来沉思。
三个月前,孤飞道人执意下山,为了寻找九魔人下落,九没有找到,却在沧海城遇到了魔族赤炎教的高手,与之恶战了一些时间。
这赤炎教也是魔道余孽,千年前,红叶大师还在,将他们打击的几乎灭族,没想到死灰复燃,又开始壮大。魔道势力又开始存在,这些魔道人中,而且修为不低,几乎是每个人都有一战之力,与孤飞一争高下,平分秋色。
许多人成为了高手,红叶定然想不到,当初没有斩尽杀绝,他的对手又与自己的徒弟斗到了一起。
这一场战斗,双方互有胜负,料想到他们会一蹶不振,于人前消失。千载过去了,魔影于此沧海城重现,势力滔。
这件事,不免让孤飞真人变得警觉了起来。消失千年,如今再现。又将带来多少阴谋?
这件事后果且不,单是死灰复燃已经够头疼了!再料到可怕后果,他不能不慎重!这些魔人似乎是正打算撤走,一个个表现的极为慌张的样子,孤飞注意了一下,他们的行走路线也是杂乱无章。
他又想到了一种严重后果,也许九大帝的挑衅,对于整个通峰来,不过是开场舞而已。
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如果九只是计划的一部分,魔道用来试水的马前卒,这件事很严重。对于通教,后果是毁灭性的。
带来的后果,无法估计。
寻找九魔头的事延迟,他决定尾随这些人看看……
话孤飞离了官道,向西追去,早出了山,眼见还有半日就可到达赤炎山。
那山之麓,顶峰冰雪融化后,汇入山下平原,草木繁盛,江水潺潺,奇花异木竟争风流,草肥地美,牛羊遍地,恍惚回到了姑山脚下的滴水城一般。孤飞不禁感慨地鬼斧神工,雨露均沾,无厚此薄彼之念。
孤飞正赏此美景,却也没有松懈那几个赤炎门徒的行踪,一路追去。又行了片刻,只见前面不远桥流水,绿柳成荫,青瓦粉墙,却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村,给人几分塞外江南的富足之福
孤飞正待进村,村中却杀声四起,忽然间又火焰浓烟冲而起,一霎间惨叫连连。美丽宁静的塞外江南般的村一瞬间似成了人间地狱。孤飞忙念动十字真言,使了个移形换影之法,瞬息冲入村郑但见村中一帮魔道之徒大肆杀虐,不分男女老幼,一概不放过,杀人过后,即点燃房屋柴草,烧的是村里热气腾腾,宛如烈火地狱。
孤飞大怒,祭出星月剑,也不顾慈悲,见魔道之徒就斩杀。那魔道之徒见来了个硬茬,亦不恋战,匆匆逃去。
孤飞正待追去,将这帮魔匪一一诛灭,却隐约听闻一间着火的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呼救声,忙回身踢倒房门冲了进去,于大火中寻得一年轻妇人,那妇人正拼死护住身下的孩子。孤飞忙背起妇人,抱着那婴孩冲了出来。
待来到街道空旷处,放下妇人,见那妇人身上多处砍伤,又烈火烧身,浓烟呛肺,已经断了气了。孤飞恨恨不已,检查那婴孩时,发现那孩子不过半岁不到,在妇饶拼死保护下尚有一丝余息,忙合拢食指和中指,点向那婴孩眉心,将一股清凉真气灌入那孩子体内。那孩子嘤咛一声,还是气若游丝,却见胸口有一股黑气飘出,腥臭难闻。
孤飞解开那孩子的襁褓,掀开孩子身上红底白鹤苍松为纹的肚兜,可见这孩子的父母是多么的喜爱这孩子,希望这孩子长命百岁,故在肚兜上绣上了白鹤苍松图样。一解开那孩子的肚兜,孤飞不禁大吃一惊,那孩子胸口有一个清晰的掌印,呈火红之色,一股股黑气沿着掌印边缘散出。
“摧心掌!”孤飞暗自惊异。这摧心掌乃是一千年前魔道之首枯木门门主波目旬所修炼的阴毒功法,被此功法所伤之人,活不过七日,必全身溃烂,化为脓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