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由咜举起双爪,飞身欺了上来,抓向林惊鸿。林惊鸿仗剑而立,见由咜枯爪抓来,闪身躲过。瞬息间,由咜已经攻出了数十爪之多。林惊鸿依旧将渊虹剑仗在身后,闪躲腾挪,身形潇洒,由咜的鬼爪却连林惊鸿的衣带都没沾到。
由咜不由大惊,没想到林惊鸿短时间内修为竟增长如此之快。当下变幻身形,围绕着林惊鸿飞速旋转,旋转之中,不断飞速出爪,只见围绕着林惊鸿是爪影重重。宫青青大急,眼见林惊鸿就要死于那鬼爪之下。
林惊鸿却不急不躁,稳住身形,挥动渊虹剑,使开水月剑法。只见剑光闪动,那渊虹剑招招都刺向由咜掌心,简直如影随形。由咜大惊,不想林惊鸿居然变被动为主动,不敢硬接林惊鸿的渊虹剑,只得围绕林惊鸿飞身旋转,寻找机会出手。
慢慢的,围绕在林惊鸿身边的重重鬼影稀疏了下去,林惊鸿的水月剑法却依旧是滴水不漏。到最后,由咜竟然不再有攻击的机会,林惊鸿的渊虹剑却是剑光大盛,招招进攻。
宫青青见林惊鸿一套水月剑法精妙无比,才稍微放下心来。
由咜却是暗自心惊,心想这样缠斗下去,若是林惊鸿那师姐赶来相助,自己且不是要吃大亏。一定要速战速决,由咜打定注意,幻动身形,躲开林惊鸿的长剑,在月光下站定,双手举起,变掌为爪,扭动身躯,念动灵咒,霎时间江边只见鬼影重重,漫幽暗鬼爪将月光都挡住了。
宫青青大惊,心想这下完了,以林惊鸿的修为,怎么抵挡得住这“幽冥鬼爪”。
林惊鸿于月下立定,仗剑胸前,左手捻了个剑诀。只见林惊鸿一个优美旋身,画出一道剑光,左手画出一道太极之弧。将地灵气引入周身诸脉,归元丹田,导向渊虹剑,一剑刺出,却是一瞻飞瀑惊烟”。
只见渊虹剑剑光大盛,一剑飞虹之下,那漫幽暗鬼爪的重重鬼影在渊虹散开的剑气之下迎风飘散。
由咜大惊,眼见渊虹剑如流星飞瀑一般刺了过来。慌忙双爪变掌,拍向渊虹剑,一拍之下,将渊虹剑拍在双掌之间。
林惊鸿欺身而上,由咜急速后退,那渊虹剑灵力大盛。由咜双掌之间冒出股股黑烟,一张煞白的鬼脸冷汗淋漓,显然是被渊虹的灵气灼伤,甚是痛苦。
宫青青见林惊鸿居然不落下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暗想:“这臭子什么时候灵力修为如此之深,远在我之上了?”
由咜暗自叫苦,紧*合双掌,一个凌空旋转,引动灵力,将双掌往后一收,强行摧动灵力将林惊鸿的渊虹剑推了出去。
林惊鸿被一股黑烟推了出去,忙仗剑后背,双指并拢,摧动太乙归元气,点了出去,只见银光一闪,那股黑烟迎光而散。
由咜不待林惊鸿有喘息之机,飞身而起,双手合拢状若两片树叶。由咜摧动灵力,幻掌为爪,只见地间两只巨大无比的鬼爪向林惊鸿抓去。
那鬼爪过处,阴风阵阵。宫青青不由又为林惊鸿担忧起来。
林惊鸿却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棵苍松,迎风不动。林惊鸿将渊虹剑在身前缓缓划了个太极之圆,左手捻动剑诀。一个飞身旋转,将太乙归元法汇聚的灵力汇聚渊虹剑,刺出一剑,正是那招飞仙。只见那渊虹剑剑如飞虹,林惊鸿人如流光,剑人合一,灿若星河。
渊虹剑剑光闪处,光明陡现,灵力盛开宛如霞光。
由咜的终极一击被林惊鸿一招飞仙一击溃散。眼见渊虹剑刺到,由咜硬生生将双爪拍在渊虹剑之上,却被强大的灵力震的飞出数丈之远,跌落在江边沙地上,一口腥臭的暗红血『液』从由咜的口中喷出。
林惊鸿收剑向前,欲就此结果了由咜『性』命。由咜惊惧之下,挥动衣袖,只见一片银『色』寒光冲着林惊鸿扑面而来。林惊鸿举剑一挡,渊虹剑灵光大盛,那银『色』寒光纷纷落在了沙地之上。却是方才由咜偷袭宫青青的那毫『毛』绣花针。
由咜乘机幻着一道黑烟遁去,林惊鸿正待追去,忽闻宫青青哎唷一声惨叫,忙丢开由咜回过头走到宫青青身边,关切的问道:“宫姐姐,你怎么样了,擅重吗?”
宫青青捂住肩头,神『色』痛苦,道:“我不心中了一记那矮鬼的鬼爪,不碍事。”
林惊鸿移开宫青青的手,道:“宫姐姐,得罪了。”罢撕开宫青青肩膀的衣物,只见宫青青肩膀上被那“幽冥鬼爪”抓出深深五个爪印,此刻正散出淡淡黑烟。
林惊鸿掏出一个『乳』白瓷瓶,倒出一颗淡红『色』丹『药』,喂给宫青青,道:“宫姐姐,这是我师尊水月真人炼就的冷霜玄月丹。你服下之后跌珈静坐,我这就想法看能不能帮你把这‘幽冥鬼爪’的毒『逼』出来。”
宫青青服下那冷霜玄月丹之后,只觉一股清幽之气周游全身,依林惊鸿之言跌珈盘坐在沙地上,守住灵明,引气还虚。
林惊鸿微微摆开双腿,右手捻了个指诀,引动太乙归元气,将两指在宫青青肩头画了个太极之形,摧动灵力,将自身灵力引那江水灵气汇入宫青青体内,游走宫青青周身诸脉。然后喝声:“出。”
宫青青体内的“幽冥鬼爪”的毒气被林惊鸿的太乙归元气引导而出,林惊鸿左手双指合并,飞快的封住自身『穴』位,又引一股灵力缓缓的自右臂推向右手指尖。只见那宫青青体内的“幽冥鬼爪”之毒在林惊鸿右手指尖汇聚成团,被一股『乳』白『色』灵气包裹着,飞速旋转。
林惊鸿待宫青青体内“幽冥鬼爪”之毒完全引出之后,缓缓移开右手指尖,行太乙归元之法,引自身内丹灵力汇聚指尖,道声:“散。”被那股『乳』白灵力包裹着飞速旋转的“幽冥鬼爪”的毒气被林惊鸿自身灵力冲散,飘散在月夜之下。
林惊鸿见宫青青“幽冥鬼爪”之毒气已除,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又将那“冷霜玄月丹”倒出一颗,用指力碾碎,撒在宫青青伤口上,然后挽起衣衫,自自己贴身衣衫上撕下一条布巾,为宫青青包扎好伤口。
宫青青见林惊鸿竟如此体贴,不禁感慨的道:“你和你那师兄同出一门,为什么你和他却是如此不同呢?你如此细致体贴,他却冷面冷心!是个登徒子,大『色』狼!”
林惊鸿笑道:“宫姐姐,我怎么会和柳师兄不同,我想你是误会我柳师兄了。柳师兄虽然外表冷漠,但是对我们都是极好的呢。”
宫青青伸手捏了一把林惊鸿那因为恶斗由咜而红『潮』未消的脸蛋,道:“哎!可惜你还是个孩子,不然姐姐我都有点想嫁给你了呢。”
林惊鸿被宫青青调戏之下,一张俊俏脸蛋更是羞得绯红,不知如何搭话。
宫青青笑道:“姐姐我和你开玩笑呢,看你就羞成这样,简直像个女孩儿。哪里像姑山门下弟子,快来扶姐姐我一把,我们回城去吧。”
兰舍。紫烟葳蕤,碧水粼粼,香气袭人,满园花『色』正灿烂,彩蝶蹁跹。
那身穿九霞缎面宽袍锦服的美『妇』人懒洋洋的斜靠在一方斑丝绿方囊上。旁边一个穿着淡绿『色』长裙的丫头正煮着茶,另一个丫头轻轻的摇着团花刺绣宫扇。
那个穿绿『色』长裙的丫头正将一杯烹好的茶递给那美夫人。亭外走过来一个也是一般身穿绿『色』长裙的丫头。那丫头轻轻的走了过来,跪在兰舍外边,轻声道:“禀夫人,芙蓉城主的三夫人求见。”
那美『妇』人『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挥了挥手衣袖,道:“带她过来吧。”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丁素素扇着一面檀香木雕花扇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娇声道:“玲珑夫人睹是好闲情雅致啊,如此幽雅享受,我真是羡慕得紧那!”
早有一个丫头端了一方隐枕过来,丁素素在那玲珑夫人对面跪坐了下去,依在了那隐枕之上。
那煮茶的丫头忙用清泉水洗了一个『乳』白如玉的茶杯,斟了一杯茶给丁素素,轻声道:“夫人请喝茶。”
丁素素接过茶杯,放在手里看了看,便放在手边的矮几上,却并不喝。
玲珑夫人微笑着看着丁素素,道:“我一介山野村『妇』,哪里比的上你这芙蓉城城主最宠爱的三夫人。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聊以慰藉这无聊寂寞罢了。”
丁素素笑道:“玲珑夫人,你可真会笑,谁不知道你这花蕊锦绣馆是这芙蓉城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争相追捧的地方。那像我,是什么芙蓉城主最宠爱的夫人,如今也不过是人老珠黄,就像这把扇子,再怎么精美,过了这炎炎夏日,也只有被束之高阁的命。”
玲珑夫人端过丫头刚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三夫人今该不是来我这和我发一通感慨的吧。”
丁素素看着玲珑夫人,收起笑容,道:“我今儿是特来感谢玲珑夫人遣人来告知我哥哥的事,要不是夫人告知,如今我只怕还蒙在鼓里呢。”
玲珑夫壤:“怎么会,不过是玲珑多此一举。城主如此宠爱夫人,如今只怕杀害夫人哥哥的凶手已经伏法了罢。”
丁素素冷冷的道:“哼,伏什么法。如今凶手还逍遥在外呢,连我都快成了这弃之如敝屐的扇子,谁还会管我哥哥。”
玲珑夫人假意『露』出吃惊的神情,道:“怎么,难道城主竟没有替夫人报仇之念。”
丁素素恨很道:“城主那杀害我哥哥凶手的是什么姑山通教的人,是这下护法正统,他都不敢去惹。我焦急之下,和他争辩了几句,他竟将我赶了出来。”
玲珑夫人『露』出一个大『惑』不解的神情,道:“姑山通教!听他们确实是这下护法正统,连长安的子都要仰仗他们对抗邪魔。可是通教却要杀夫人哥哥做什么,我听那通教是下正道之首,怎么会为难夫人哥哥一介凡夫?”
丁素素冷哼了一下,道:“什么下正道,邪魔外道,都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城主告诉我我那哥哥当街杀人,被通教的人逮个正着,又通教指证我哥哥和什么长生邪术有关。玲珑夫人,你这不是栽赃陷害么!”
玲珑夫人却并不接话,而是反问道:“夫人,其余莫。只是如今夫人却做何打算呢?”
丁素素看着玲珑夫人,『露』出一个和蔼亲切的表情,可怜道:“玲珑姐姐,你派人来通知我关于我哥哥的事,只怕早就知晓是那通教的人做的了吧!你既然了解底细,定有办法助我。今儿我是来求教于玲珑姐姐的,还望姐姐教我。”
丁素素忽然改口叫玲珑夫人做姐姐,那玲珑夫人似乎早有打算,笑道:“哎唷,那敢劳夫人叫我一声姐姐。不过夫人既然如此待我,我确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夫人报此大仇。”
丁素素大喜,道:“还望姐姐教我。”
玲珑夫人移身过来,附在丁素素耳边低语良久,那丁素素暗咬朱唇,频频点头。
彩旗和林惊鸿商定两人分开找寻柳含烟和宫青青二人后,自己四处寻找二人不得,见『色』已经微明,只得独自回到“如归客栈”。
彩旗刚行到客栈门口,却见柳含烟独自一人从外面回来。
彩旗忙迎了上去,叫住柳含烟,问道:“柳师兄,怎么你独自一人回来,宫姑娘呢?”
柳含烟奇道:“怎么,她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的。
彩旗道:“我和林师弟从城主府回来之后,直到晚饭时分都未见你们二人回来,故心里有些担忧。于是我和林师弟商议分开寻找你们,怎么如今只见你一人回来,宫姑娘和林师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