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咬着红唇,手心都是汗,她觉得自己可能说的不够明白,这位林总看着就不像是会被美色勾住的型。
下定了决心,转而抬眸,一对狐狸眼妩媚迷离,尝试解释着,“您要是经验丰富,肯定应该试试我的建议,要是......您从来没试过,那我保证让您记忆深刻。”
她说的真诚,不过回味了下,觉得刚才的话不像个正常人说得出的。
可能是上一场戏演个青楼女子这会儿台词还在脑中串场,脱口而出的话怎么听着还是那个味儿。
但她不在乎,林遐怎么看她都可以,她秦珺就是这么直接,大大方方承认贪恋眼前男人的脸和身子,睡到就是赚到,说不定真的玩过也就厌了,她一向三分钟热度。
“没兴趣。”林遐的身影没入二楼前飘过来的就这三个字。
“那好吧,我下次再找机会,打扰了。”秦珺很爽快,这种事哪有一次就成的。
她也是头一次这么冲动,不过她不后悔,能这么近距离再丈量一下这位林总的身材容貌,她觉得非常值。
自打钻进这演艺圈,她就没觉得自己心里真的有过什么怦然,可见到林遐第一眼开始,就恨不得立马撕开男人这副矜贵高傲的面具,瞧瞧底下埋着的热情。
林遐和季白尘是完全不同的款,秦珺心里悄悄比对着,像季总那款的,跟狼似的忠贞,看上了一个人哪怕山高海阔都跟着紧追不舍,撞了南墙都不带回头的。
而林遐是鹰,不受羁绊翱翔天际,从上空扑食,你得先把自己当做他的猎物吊着,激起他的捕猎兴趣,再让他顺着你的鼻息一点点俯冲下来,可真的等他冲下来,说不定自己就死了。
秦珺说完就走了,门口有侍从在那里等着带她出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分析得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得手是另一回事。
而且据她观察,这位领主看着就没谈过恋爱,更别说开窍了,只怕是每天过得枯燥无比,规律又健康。
林遐停在二楼扶手边,听她说完就没声音了,退了几步往楼下若有似无得瞟了一眼。
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跟着过来胆大包天得说了一通,然后就走了......
“哥哥,那位姐姐怎么说?”沫沫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猛得拉开房门,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林遐经过她的门边,比平时看着更冷。
“疯子。”
沫沫就听到自己哥哥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随后就回了书房。
她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口,依着门框愣愣地出神着,那位姐姐到底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还没见过自家哥哥这么评价一个人的。
下次还是问问羽宝贝吧,说不定羽宝贝能知道点内情。
不过那位姐姐长得那么好看,不像是个坏女人。
沫沫狐疑着关上房门,继续回到桌前翻着书,心思却全然不在书里,要是有机会能再见到那位姐姐,一定要偷偷问问。
能把哥哥气到的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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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回到季白尘的套房,就栽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季白尘站在外头听陈铎汇报着慕尼黑那边的情况,等他回到房里,裴羽已经挨着一堆靠枕缩着身子睡得香甜。
她唇上的口红被自己亲得都晕染到了边沿,双唇肿肿的,此刻睡熟了,轻轻抿着,又润又翘,看着愈发诱人。
季白尘逼着自己不盯着她看,否则自己那股子燥热又要压不住了,不想吵醒她,就从里头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料理好了小祖宗,他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了,脱下外套,解了领带,松了两颗扣子,坐在她的边上翻着文件。
看了几分钟,换了个姿势,眼神就忍不住地往裴羽的脸上瞟。
那一边卧着的美人,这会儿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得有些不安稳,拧着眉撇了撇嘴,伸手掀开了毯子。
季白尘只能再给她盖上。
可没几分钟,裴羽又伸手给撩开了。
她今天化了妆,还没来得及卸,可妆很淡,两颊打了点腮红,嫩嫩的十分减龄。
做了羊毛卷的发凌乱地垂在一边,还有几缕不安分的就荡在眼前,抵着她浓密的睫毛。
季白尘伸手将那几缕归置一旁,手指触到她的脸,就不舍得缩回去了,指腹抚过她的眉弓骨渐渐得滑到脸颊,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皮肤好的没话说。
他敢说,这睡颜他能盯着看一天,不,一辈子。
季白尘就这么被她勾了魂。
要是在遇见她之前,有人问他,会不会被这样的小妖精夺了魂,他一定一笑置之。
可现在.......这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等裴羽醒转过来,外头的天都暗了下来,大概是怕吵醒了自己,屋里只点了盏台灯。
她抬眼扫了一圈,没有季白尘的身影,但浴室里有水声。
裴羽伸了个懒觉,定定得望着浴室的位置,对那个门有点阴影,上次好像是她把季白尘锁在里头。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手机又没电自动关机,她打开门一瞧,走廊里也是空无一人,不知道怎么叫吃的,只能回头走到浴室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好像水声停了,大着胆子抬手敲了敲,“我出去找点吃的,有点饿了。”
里头没声,裴羽就准备自己出去解决,刚转身就被里头的人一把拽了进去。
刚睡醒还晕晕乎乎的,一下子被拽进里头弥漫着水汽的浴室内,差点就呼吸不上来,等她回过神,自己的脸就这么贴着季白尘湿漉漉的胸肌。
他的发丝还淌着水,直接淌过了她的脸颊,水是凉的,顺着她的锁骨直接往毛衣里钻,激得她一个后闪,可季白尘显然抢先一步预判到了,带上了门,裴羽就只能靠在门上抬眸愤愤地望着面前眸子里衔着狡猾劲的男人。
“这门和我们挺有缘的,”季白尘的黑发都垂了下来,刚沐浴后的脸上还沾着水,水珠承不住力一个劲得往顺着他的棱角往喉结滑落,裴羽大着胆子往下瞟了眼。
这不要脸的男人下边就裹了条浴巾.....
“是挺有缘,”裴羽的嗓子有点发虚,上次自己把他骗进浴室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这么快就要被讨回来真有点不甘心,可现在自己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