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我们得到的情报是沧辉城城主早期写的,要么就是沧辉城城主故意隐瞒的。”月昭眸光闪了闪,唇角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温柔,淡淡地说道。
“你是不是之前就想到了,所以在城门口的时候才不让我把我们的身份告诉那些守卫?”南华看着月昭,灵光一闪地问道。
闻言,其他人也看向月昭,想要知道月昭是不是真的提前想到了。
“倒也不是,我只是出于谨慎,不想过早暴露我们在城里的事情,我们要探查情况,最好是先秘密寻找,然后再去找沧辉城城主问,这样才能更好地找到事情的真相。”月昭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姿态优雅地说道。
虽然他这么说,顾轻轻他们还是再一次见识到了月昭的厉害。
“之前我们在城外看到沧辉城上方有黑色的气体,证明这里很可能又邪修或者是魔修,而且最近魔道那边一直不安分,说不定这次的事情还会和那边扯上关系,总之大家小心一些。”月昭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滑过,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知道了,会小心的。”南华扇着扇子,笑着说道。
顾轻轻他们也都点了点头,把月昭的叮嘱记在心里。
“大家吃完了的话,就分散开来,把沧辉城整个走一遍,先把沧辉城的地形搞清楚,这样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能找到出路。”月昭站起身,吩咐道。
顾轻轻他们自然没有意见,按照月昭的吩咐分头行动。
月昭、云苒和卓庭秋一起,南华和沐宸一起,顾轻轻和君无一起,分成三组行动。
客栈的老板看见他们往外走的时候还劝他们不要出门,不过被顾轻轻他们给无视了,他也只能摇摇头,感慨顾轻轻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回到客栈里面,把客栈的门关了起来。
顾轻轻和君无选择的是沧辉城的西城区,住在这里的多是平民,这里的房子比较挤,而且环境也不是特别好,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街道上除了他们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他们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除此之外,有些人会透过窗户偷看他们,在他们看过去后,又很快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顾轻轻环顾周围,皱了皱眉问身边的君无。
“你是说有人在窥视我们的那种感觉?”君无一瞬间明白顾轻轻的意思,问道。
“没错,刚刚我就感觉到了,那种视线让人很不舒服。”顾轻轻没有在周围发现不对,眉头拧的更紧了一些,对君无说道。
君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和顾轻轻一样,同样感觉到了那种窥视的感觉,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难以忍受,偏偏他们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两人沿着街道探索,那股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充满了恶意和邪恶,让人很不舒服。
他们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在路过一家挂着白灯笼的人家的时候,他们迟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这户人家不像是其他人家,房门紧闭,房门虽然也关着,但只是轻掩着,轻轻一推就能推开,而且里面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顾轻轻和君无对视一眼,君无走在前面,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个小院子,从门口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正中间的厅里显然是一个灵堂。
他们往里走了走,看到一个牌位和一具棺材,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里面走去。
在灵前跪着一名穿着麻衣的女子,刚刚的哭声就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
顾轻轻和君无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踪迹,女子很快就发现了两人,转过头看向两人。
女子的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因为伤心和哭泣,脸色苍白,同时眼睛也有些肿,但女子的容貌出乎意料地有些好看,尤其是她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不过对顾轻轻和君无来说,并没有这种感觉。
顾轻轻只是有些惊讶女子的容貌,而君无则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在他的眼中,除了顾轻轻和他母亲之外,其他女子都不值得他多看两眼。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我们家里来?”女子看到顾轻轻二人的时候也有些吃惊,她先是被两人的容貌给惊到,随后想到两人是陌生人,连忙缩成一团,戒备地看着两人。
不过她的视线更多的是在君无的身上,不停地瞅君无。
顾轻轻注意到了女子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闷的,她不着痕迹地把君无挡在她的身后,轻声开口。
“抱歉,我们两人并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只是我们刚刚从门口经过,听到有人哭,而且门也没有关,就进来看看。”她看起来十分有礼,举动也恰到好处,而且并没有靠近女子,保持了安全距离,“不知棺材里的是你的什么人?”
“去世的是我爹爹,”女子提到自己的父亲,刚刚停下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抱歉,家里有丧事,没办法招待两位,还请两位离开吧。”
“我听说最近沧辉城死了不少人,你爹爹的死也跟这件事有关吗?”顾轻轻既然进来了,就不会因为女子的话而离开,她借机问道。
女子的脸色变了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爹爹已经去世了,我现在不想招待你们,请你们离开!”
顾轻轻没想到女子的反应这么大,她似乎不想要别人知道她爹爹的死因,这让顾轻轻和君无都有些诧异。
“既然我们误闯了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我们能给你爹爹上一炷香吗?”顾轻轻想了想,没再提那件事。
女子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君无,最后像是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你们快点上完就离开,不要再这里待了。”
顾轻轻和君无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到灵位前,一人取了三根香,点燃之后插在香炉里,香炉后面就是棺材,顾轻轻借机看了一眼棺材里面,让她比较惊愕的是,棺材里面的竟然是空的!
她正要转头跟君无说话,就见身后的女子忽然抽出一柄剑,朝君无的背后刺去。
“小心!”她立刻大喊一声,同时朝着君无奔过去。
君无在顾轻轻喊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银色的弯刀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转身,直接挡住了女子手里的剑。
女子此时的样子和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的脸色依旧惨白,甚至看起来不像是活人的脸色,眼神也十分呆滞,完全没有身材,若是仔细看的话,她的动作也有积分僵硬,只是招式十分狠毒,就像是和君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是傀儡,你小心一些。”顾轻轻提醒了君无一句,也抽出混仙绫,攻向女子。
君无在炼器上也颇有成就,一眼就看出了女子的身份,虽然诧异,但也没有慌乱,应对得十分得心应手。
女子的修为并不高,大概只有八阶左右,连君无一个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君无和顾轻轻两人联手,不过十个回合,就被顾轻轻的混仙绫穿破了心脏。
她的身体在瞬间变成了一个纸人,在顾轻轻抽出混仙绫后,上面忽然着火,然后瞬间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脸挥剑都不见了。
顾轻轻和君无两人寒着脸,没有把彼此的武器收回去,而是看着周围。
“我们被骗了,这里被设置了阵法!”常年跟在南华身边,顾轻轻对阵法也比较精通,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他们所处的幻境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刚刚的院子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两人背对背,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一阵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数不清的箭矢从四面八方的白雾中飞出来,射向两人,两人连忙挥舞着武器,将箭矢挡下来。
不过这箭矢太多,他们不停地挡,不停地有箭矢飞出来,有一种根本控制不了的感觉,顾轻轻一边挥舞着混仙绫,一边从储物手镯李取出一沓符纸,抽空找了找,抽出其中一张,输入灵力,符篆立刻被激活,紧接着,在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罩,将两人给罩了起来。
那些箭矢射到光罩上面,光罩晃动了一下,然后箭矢落到地上。
“这光罩能坚持多长时间?”君无对容烨的符篆功效不是特别明白,转头问顾轻轻。
“正常情况下,坚持一个时辰没有问题。”顾轻轻想了想,答道。
闻言,君无点了点头,直接在地上坐下,看着那些箭矢不停地射过来,眼睛看向周围,试图找出阵法的破解方法,顾轻轻和他一样,也坐了下来,还是和他背对背,同样用眼睛搜寻者阵法的弱点。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可能是发现箭矢对顾轻轻和君无造成不了伤害,那些箭矢忽然消失了,就连之前掉在地上的箭矢也消失不见,只余下顾轻轻和君无在光罩里面。
君无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光罩外面,他可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容易就停止攻击他们。
“咔嚓!咔嚓!”
一阵摩擦声传来,紧接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士从白雾里走了出来,他们刚从白雾里出现的时候,动作还比较僵硬,等他们彻底从白雾里出来后,动作已经和正常人一样灵活。
和箭矢一样,他们从四面八方把顾轻轻和君无包围了起来。
顾轻轻和君无从地上站起来,两人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看着光罩外面的那些铠甲士兵。
那些士兵手里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拿着大刀,还有的拿着剑,来到光罩旁边后,直接拿着手里的武器往光罩上面砍。
他们的攻击比之前的箭矢强了很多,不过一会儿,光罩上面就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光罩破碎,顾轻轻和君无直面这些铠甲士兵。
顾轻轻一手拿着混仙绫,灵活的舞动着,一手不断地从那沓符篆里抽出符篆,扔向铠甲士兵。
扔出去十几张符篆后他,她发现爆雷符对这些铠甲士兵的伤害最大。
“君无,你帮我挡一下。”她对着君无喊了一声,然后直接低下头,开始在储物空间里找爆雷符。
容烨每次画符都会给顾轻轻很多,而且他画的那些极品符篆大部分都在顾轻轻这里,顾轻轻储物空间里的符篆不少,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沓爆雷符。
“你让开。”她握着爆雷符,对着君无喊了一声。
君无连问都没问,就从顾轻轻面前让开。
顾轻轻看着那些开机士兵,手里的符篆在她的控制下浮在空中,然后分别飞向一名铠甲士兵。
“啪!啪!啪!”
此起彼伏的倒地声响起,那些铠甲士兵在顾轻轻的爆雷符的作用下,纷纷倒在到了地上,抽搐着,之后渐渐平息。
不过片刻,所有的铠甲士兵都消失不见,顾轻轻和君无并没有放松,而是继续等待着接下来的攻击,同时寻找阵眼所在。
……
南华和沐宸两人搜寻的是沧辉城的南城区,这里有很多商会驻扎,沧辉城虽然城不大,但由于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在这里驻扎的商会很多,几乎次仙界能说得上名号的那些大商会都在这里有驻地。
此时这里和之前他们经过的那些街道一样,十分安静,就好像这里没有人一样。
不过南华和沐宸都知道,这里实际上有人生活,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可是发现了不少人在偷看他们。
他们走到街道中央的时候,南华忽然停下脚步,脸上浮现一个冷笑,看了看周围,朗声开口。
“是谁在附近,躲起来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出来我们打一架啊,这种窥视太让人恶心了!”南华其实从一开始进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注视着,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只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此时终于忍不了,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