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栖泽老师？！”
明曦晃着自己的脑袋似是有点不可置信，因为在她印象里，那时的陆泽希虽然是她的特训导师，但除开收留她的那一天还算温和，往后的日子里都是极尽可能的淡漠。
或许可以说，他似乎是在刻意得与自己保持这距离。
所以明曦看的分明，也就没指着他能对自己再施一回仁慈。
或者……能在忙的时候记挂上她几分。
故他这次的回答无疑是一个恩赐的惊喜。
“那……我们说好了，我拿到第一名的那一天，也会有栖泽老师亲眼目睹，属于我们的辉煌。”
“我们？”他疑惑道。
“是啊，我们，因为有栖泽……所以，下一个锦标赛的冠军，也会是明曦。”
“嗯……会的。”陆泽希下意识的就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一笑。
明曦浑身乏力，但当他的手掌心触在她的头顶时，她还是从头到脚打了个机灵，然后顿在了那里。
陆泽希看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就松开了手。
“不舒服就先睡觉吧。”陆泽希扶着她的身子慢慢让她躺下。
明曦喉咙里干灼的厉害，发声也痛，就冲他咧嘴笑。
陆泽希一种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帮她别过耳边的碎发，发丝都因出汗黏在了一起，他拿来毛巾又给她拭了拭。
“好了，睡吧。”
陆泽希给她掖好被子要走，明曦使足了劲儿扯住他的袖子。
“栖泽老师……我怕黑……”
陆泽希看了看自己准备走向开灯位置的步子，停了下来。
约莫是想了一会儿，陆泽希坐回来在她身边，淡笑回答：“那你快点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明曦眉眼都在笑，闭着眼睛睡去，手里还扯着他的衣角。
陆泽希坐在这里，看着身边的女孩，明明应该拿起手机问一问华心在医院的情况，却不经意看着女孩的睡颜愣了那么一愣。
小丫头的睡颜有一种岁月静好，看上去就像个小天使。
蜷长的睫毛微微的扑闪着，似是梦见了什么让她一下子惊吓住了，或者是在与梦魇进行着什么争斗。
陆泽希抽了抽眉，然后握住她的手，小女孩在睡梦中才没算再惊慌。
也没看时间，当她睡的沉稳踏实时，再打开时间来看已经是夜里两点多钟。
陆泽希从白天到临近夜幕都一刻不停的守在华心的病床前，还亲自看着医生给她插针，输水，换药，再到核对开的一笔笔药物单，他都一丝不苟的跟查到晚上。
一直折腾到他亲自选请的护理工晚班过来，他才得以离开。
然后像平时一样去NSM打了个卡，看看明曦是不是还在练琴。
这个小丫头总是很努力，虽然在他这里借住，有时候却搞到很晚，索性后来他就为了安全起见，特地买了架新的钢琴放在公寓内，随她找个时间练习。
不过今天她确实乖乖听话，知道在基地保安叔叔睡觉前回来了。
可原来没想到，她是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