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的提醒。
马涛闻言,想都没想一把将还捧着水晶球的奶团子紧紧搂在怀里。
他迅速转过身,朝着防护光圈的位置拔腿就跑。
马涛觉得既然防护光圈可以抵御大头怪婴的攻击;
那现在肯定也能抵抗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攻击。
只是他这一跑,却是将自己的整个后背暴露在了畦大师的面前。
畦大师不敢把握能不能一击将奶团子熙宝消灭。
但是面前这个区区凡人,他还是可以如踩死一只蝼蚁般轻松拿下。
……
马涛身后的畦大师还在恶狠狠咆哮着。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破坏我的一切,死!死!你们全都该死!”
“我们辛辛苦苦设立的祭台就这么被你们毁了,那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鲜血,来献祭我们的祭台!”
——
五米,三米,一米……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奶团子还沉浸在得到水晶球的欣喜中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畦大师那涂着血红色长长的指甲,就要抓向马涛的后背。
防护光圈里面的小玉等人惊慌失措,全都朝着马涛高喊着让他躲开。
可现如今的距离,以及冲刺的惯性使然,已经让马涛退无可退。
耳畔边尖叫声越来越近。
马涛似乎是有所感应,他紧咬牙关,豁出性命都要誓死保护好他的熙宝小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马涛突然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一阵灼烧。
旋即一股阴风袭来,将他和熙宝小姐重重保护在其中。
……
虽说周围都是阴风,可马涛就是感觉他们好像暂时没有危险了。
他站定脚步,抱着奶团子转过身,缓缓抬眸看向自己面前的上方。
只见那半空中,正飘着一个墨色长发腰间,身着一身血红色秀禾服,赤着脚的年轻女人。
可是看着那无风自动的衣摆和秀发,以及那惨白如纸的脸色。
与其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鬼更为贴切。
见此情形,马涛不禁想起了一直被他放在上衣胸口口袋里的那张画。
就是熙宝小姐给他的那张红衣美人图。
看着眼前红衣女鬼脸色惨白却秀美的容貌。
虽说跟熙宝小姐画作里面的红衣美人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可马涛还是呆愣在原地,嘴里轻声喃喃道。
“难道……难道她就是熙宝小姐口中的那个红衣姨姨?”
——
“呵呵呵呵,原来你在这里啊,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随着一阵泣怨的女声响起。
那个畦大师朝着马涛伸过来的双手,瞬间就被一缕长长的头发齐齐斩断。
畦大师旋即重重跌落到地上,断肢的位置顿时血流如注。
因为疼痛,畦大师举着冒血的残肢,发出连连的惨叫。
可是那一声声男女混音的叫声,却是让在场接触过他的那些人听完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一个个石化当场,全都傻眼了。
话说这畦大师不是一个声若蚊蝇,恬静可人的少女吗???
怎么现如今,会从他的嘴里时不时发出男人的声音!!!
……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
这个畦大师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他只是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娇俏的少女,为的就是吸引人的眼球。
……
而畦大师这边,他在看清面前来者何人后。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瞬间圆瞪。
因为断手再加上大头怪婴和水晶球的先后被毁被夺。
畦大师现如今的功力已经所剩无几。
此刻因为震惊,他浑身颤栗着抖如筛糠,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你你你……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绝不可能!”
——
虽然当时为了夺取整个封家的运势。
在封家后山设下的风水局,不是畦大师本人亲手开坛设下的。
但全程前后细节以及布控,可都是他在全权出谋划策。
因为畦大师认为。
自己如此完美的作品,是绝对不会被人轻易破解的。
……
而另一边。
红衣女鬼看着面前的畦大师,愤恨的双眼流下血泪,目眦欲裂。
她飘在半空中,缓缓朝着瘫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的畦大师逼近。
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怨恨和癫狂。
“看来老天爷还真是心疼我啊,让我多年后再一次见到你!”
“想当年你辱我身,夺我命,杀我子!你就是个罪无可赦的畜生!”
“既然今天你我重逢,你个卑鄙的腌臜之物,我要让你对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要让你百倍千倍的血债血偿!”
——
话落,红衣女鬼抬起手,虚空掐着畦大师的脖子。
将人一遍又一遍狠狠举起,然后重重砸向地面。
同时红衣女鬼也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将“月海楼”所剩无几的玻璃全都震得粉碎。
而此刻的“月海楼”,除了在防护光圈里面的小玉等人安然无恙外。
其余人全都被红衣女鬼刺耳的尖叫声震得头脑发昏,脚步踉跄。
他们一个劲儿的用手死死捂着耳朵。
有的身子骨弱的,更是直接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
畦大师没有了双手,再加上祭坛阵法被破元气大伤。
被红衣女鬼这顿捶打蹂躏和魔音贯耳的双重暴击下。
他直接被震得五脏六腑,肝胆俱裂。
再一次被扔到地上后,畦大师整个人瘫软在地,完全无力反抗。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鲜血,脸色也愈发惨白。
而畦大师的对面,被红衣女鬼阴风保护着的马涛和奶团子熙宝。
也因为躲闪不及,被这波魔音贯耳不幸波及。
震得他们一大一小两人的眼睛,全都变成了斗鸡眼。
……
顶着斗鸡眼的马涛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费力的将熙宝小姐往自己怀里搂,用外套罩着小家伙。
毕竟他担心这么刺耳的声音.
会伤害到小小一只的熙宝小姐脆弱的耳膜。
奶团子熙宝也是一边左右晃荡着晕乎乎的脑袋,一边有些懊悔的开口。
“哎呀,哎呀,熙宝肿么就忘记红衣姨姨是个大嗓门来着呢。”
“嘿嘿嘿,现在熙宝的眼前竟然有两个小马叔叔耶,晕晕的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