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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来到了1991年了,代哥来到深圳呢,这一晃也有大半年的时间啦,从最开始的100多万,半年之后,手里边的资金300多万了,不算自个儿的资产,这些个货款,店铺,这些都不算,光现金就300多万!

代哥在这一时间,每天忙的也是不亦乐乎,天天外出转转看看,看什么?看这个帕斯厅,在北方叫游戏厅,在南方叫帕斯厅。

代哥每天出去跑,去看一看,了解了解,寻思这个行业的行情,包括开这么一个帕斯厅店得需要多少的资金投入,机器在哪块儿进,玩的人群大概能有多少,代哥每天都跑这些。

这一晃,又四五天过去了,赶到这天,江林也过来了,江林二哥,代哥,两个人往这儿一坐,江林说了:代哥,这几天我看你经常出去,也不知道你干啥呢,你也不跟咱们说说,你看你有啥事儿啥的,你跟我说一声,我这开车拉你出去。

“没事儿,江林呀,代哥现在发现一个买卖,叫帕斯厅,你知不知道?

江林那一听:代哥,这个帕斯厅我还真听过,在深圳这个地方,玩的人群真就不少,但是对这个行业咱具体不太明白。

“没事儿,代哥这两天再跑巴跑巴,我再了解了解,如果行的话,咱们就干一个。”

“代哥,这个买卖投资挺大的,咱用不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没什么考虑的!”

代哥这辈子做生意就这样,叽里咔嚓的,稳准狠,因为机会不等人呀,对不对,想好咱就干!

从那天开始,没用上两天,代哥当时在哪儿,在罗湖区红汇路,离代哥这个表行,忠胜表行嘛,搁南市场这边,离这边也不是太远,就这条街,这一条街整个全是饭店,什么这个歌厅啦,那个洗浴啦,全是这些。你要说南市场这边是卖东西的,那这条街那就是消费的,吃喝玩乐的。

代哥往过一来,看见两个门市,还不是一个,一个平方不够,两个,平方加在一起550多平,屋里的格局,包括门口的宽阔度,以及说门口的人群流量,代哥一眼就相中了,地方绝对是个好地方。

但是,到九一年的时候,和九零年仅仅相隔一年,房租价格翻了一倍,代哥租的忠胜表行,一年是10万,300多平,仅仅相隔一年,91年,550平,两个门市加在一起,28万!

代哥当天回到表行,直接取的现金,28万,往过一来,当时这房东是个大叔,拿这个钱,往桌子啪的一拍,当时拍板就定下来了,再一个,连价都不还,干事儿绝对是雷厉风行,干大事儿的人,从来不拘小节,对不对?这是能人!

往这儿一站,这大叔也说了:小子,你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虽然说年纪轻轻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打算在这里干什么,我这也是闲打听,我绝对不能干。

代哥当时也说了:大叔,我也不瞒你,也不藏着掖着的,我打算搁你这屋干一个帕斯厅。

大叔搁旁边一听:哎呀,你这小子有脑瓜,以后绝对能成大事,干这个东西吧,大叔也不是多嘴,也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干这个东西呢,必须得黑白两道你都不得有人呀,否则的话你干不消停。

代哥瞅他一眼:叔,我既然能干这个东西,我指定不能差了。

大叔这一听,也没说别的:行,那你就开始干吧!

赶说这点儿,把江林给找回来了,江林到屋里瞅一眼,瞅屋里边的这个格局,敞亮度,包括门口这个门脸,江林当时也相中了,绝对是好地方!

代哥往过这一来:江林,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看着装修,屋里也不用怎么太装修,安点儿这个吊灯,刮个大白,地下铺一层砖,买点儿吧台,买点儿桌椅板凳,基本上就足够了。

代哥呢,从第二天开始,把这个机器啥的陆续的都进回来了,20台游戏机,30台什么老虎机,还有这个打鱼机,各式各样的,加巴一起一百二十台,都摆在这屋里了,一瞅这个屋基本上就已经成型了。

开这个帕斯厅需要的手续,你照一般人的话,那比较繁琐,代哥把电话打给谁了?打给周强了。代哥嘎巴的一拨过去:喂,周强。

“哥。”

“你忙不忙?”

“单位呢,没事儿,你说哥。”

“搁这个消防这一块儿,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消防?哥,你那个表行不都已经办完了吗?”

“不是表行,我搁这个红汇路,我又开个帕斯厅。”

“哎呀哥,你这行啊,你这是干大买卖的人!行,下午我跟你过一趟,我亲自领着你去办。”

“你去办那行呀,那好。”

电话啪的一撂下,赶到下午了,江林,加代,包括这周强,俩人坐周强的车,直接干到当时红汇路对应的这个消防所。

往过这一来,这小子跟周强他俩是战友,可以这么说,是周强以前带过的兵,给分配到这儿啦,所以往屋里这一来,周强这直接就说了:这不,这是我代哥,都来几趟了,赶紧的,给办了!

“不是,周队,之前这也不认识啊,他这个营业场所,确实跟我们这个标准不太符合,我这属实有点儿为难。”

“你别整那没用的了,赶紧的,赶紧办了,哪天我请你吃饭。”

“行,吃饭没问题呀!你周队来了,别人办不了,那你能办不了吗?”

代哥把那些材料这一提交过去,回去等他去了,用不上三五天就下来了,打从那个消防所出来,周强也说了:代哥,我领导这两天要出门,我得先回去了,以后在这红汇路,消防这一块儿,包括说是相关部门那一块儿,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我都能给你办了!

“行,周强,那麻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代哥,给我俩你也客气了,行了,走了!”

转身一上车,周强啪就回去了。这边,代哥把开这个场所所需要的所有手续,这也都办完了,一切都办妥当了。

三天之后,上午10:58,这边开始营业了,起名忠胜帕斯厅,跟那个表行是一个寓意,上边盖红布,代哥哥们朋友也不多,毕竟刚过来嘛,也没有几个认识人,就自己和江林。

把红布啪的一摘下来,这就算开始营业了。起初,生意并没有像代哥想象中的那么好,每一天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代哥一天也着急上火的。

江林也说:哥,这生意这也不太好,勉强能对付个成本,咱这么大的投资,对应着每天这样的收入,实在是不匹配呀。

代哥这一摆愣手:没事儿,你放心,代哥既然干了,咱就一定给他干好,你这样,你在店里你给我看着,这两天我再出去溜达溜达。

打从第二天开始,代哥找个帽子,一个小鸭舌帽,挨个挨家的,就到这个帕斯厅开始溜达,他戴个帽子出来做调查来了,看看你这是一个什么模式,又是什么怎样一个玩法,谁家人多我去谁家看。

回来之后,代哥自己也反思,一宿没睡着觉,因为代哥就发现一个什么问题呢,人家有免费的香烟,免费的饮料,还不是成瓶的,有那种饮料机,谁渴了,你自己上去接去。

代哥发现这个事儿以后,代哥回来了,直接告诉江林了:江林呀,从明天开始,在门口,你给我整个牌子,上面写上免费的午餐,免费的晚餐,晚上饿了有夜宵,免费香烟是必须的,啤酒饮料矿泉水,一律一律给我免费,只要在咱们这儿玩,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江林当时一听就懵了:哥,你这么干的话,那咱不赔钱吗?

代哥一摆愣手:赔不了,江林,你听着,哥就告你一句话,一定要了解赌徒的心理,只要他能选择在咱家玩,多钱都是他的,对不对?这点儿吃喝那又算什么,羊毛不还是出在羊身上嘛!

江林这一听:行,哥,那我知道了。

江林办事儿也是齐里咔嚓,第二天一大早,到这个彩绘的地方,做了一个牌匾,直接立门口了。来回走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什么人都有,你立个牌子,大伙儿往这儿瞟一眼,尤其是打工的,包括这帮地痞,地赖子,游手好闲的,天天这一走一过的,都能看见。

打眼这一瞅:我去,他们家中午还管饭呀,晚上也管饭,半夜饿了还有夜宵,那咱上哪儿玩不是玩呀,上他家看看去,走,上他家看看去!

就这样,都没用上半个月,呼啦的一下子,屋里人就越来越多啦,代哥跟旁边饭店也打好招呼了,每天给我做100盒的盒饭,你不用担心说剩下,这100盒,剩下我照样给你钱,旁边饭店都跟着干活,那老板四十多岁,见到代哥都是代哥代哥的叫,平时他一天也卖不了100份呀!

赶到这天,门口来了七八个小子,穿的那是破破烂烂,应该是附近打工的,往门口这一来,代哥当时搁里边坐着呢。

吧员这一瞅:干啥的,你们出去去!

代哥也瞅见了,往过这一来:你怎么骂人家呢?怎么的,你不是人呀?这样,几个老弟呀,这怎么个意思?

“哥,咱是附近的,咱饿了,看你这门口写着免费的午餐,我们寻思着…”

“饿了是吧老弟?你这样,你们上屋里来,来,进来,里边有啤酒饮料,你们随便喝,盒饭管够,以后饿了,但凡说没有饭吃了,你到代哥这儿来,代哥管你们!那谁,小刘呀,来给大伙儿打饭,一人盛碗盒饭,给拿瓶水。

代哥办事就绝对讲究,为什么说代哥仁义?如果说当初在表行,就是周强来买表那次,如果说代哥丁是丁卯是卯,你少一分我不卖你,他不可能认识周强,而且周强在日后帮了代哥多大忙,甚至不夸张的说,没有周强,也就没有后来的深圳王,真是这样。

这几个小子在这儿吃着饭,代哥当时就说了一句话:老弟,以后你们如果没有吃的了,饿了你就上代哥这儿来,代哥就一个事儿,你们出去以后,如果说谁问你们,或者说你们见到认识的人,你给代哥宣传一下子,你就说在代哥这儿吃的饭,有想玩的,你给代哥往这儿介绍。代哥就这一个事儿,我不麻烦你们吧?

这帮小子还说啥了:谢谢代哥,代哥,不麻烦不麻烦,谢谢代哥啦!

今个不说,明个不说,后个我给你出去说去,大后个我逮谁跟谁说:代哥人好,代哥讲究,我们吃不上饭了,饿肚子的时候,代哥没嫌弃我们,给了我们一碗饭吃,以后给代哥多多捧场!

有这么一句话,金杯银杯,不如人的口碑,对不对?那叫口口相传,多大的宣传力度呀!一时之间吧,不少慕名而来的;谁开的?

“加代开的嘛!”

“哪个加代呀?”

“就是那个南市场,忠胜表行那个老板加代,有时间我们过去捧捧场去。”

“必须得去啊,代哥那人讲究,仗义,当时打陈雄那个嘛!”

“对对对,就那个。”

所以说,一时之间吧,代哥这买卖,这一下子就火了,在整条街不能说太多,三四家帕斯厅,代哥是领头羊了,佼佼者!

玩家就这么多,你好了,自然就有人不好啊,代哥得劲儿了,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越来越好,红的都发紫了,但是呢,在旁边100多米,不是很远,一家帕斯厅叫蓝星帕斯厅,里边的老板姓黄,叫黄连华,戴个小眼镜,一小寸头,胖胖乎乎的,不知道的,你一瞅还以为是哪个领导呢,但是不是。

黄连华把他的经理啪嚓的一叫唤:老刘呀。

“老板。”

“我们对面,就那个忠胜帕斯厅,那老板是哪儿的?”

“老板,我听说好像是北京那边的,不是咱本地的,最开始搁南市场那边开表行,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搁这儿开了一个帕斯厅。”

“行,你妈的一个外地人,我还叫你给我挤兑黄了!”

一天忍了,两天忍了,三天,四天,五天,一个礼拜,实在忍不了了,忍无可忍了,人家在那边120台机器,屋里得二三百人,那都是爆满,甚者好多等着玩的要在那儿排队,没有机器,你搁这儿等着!

你再一瞅自个儿的帕斯厅,一共不到20个人,还得有七八个在那儿看热闹的,原先一个月最少十多万,现在可倒好,一个月三万两万都费劲!

一着急上火,黄连华就说了:这双黄连也上火呀,不行了,你看我找不着你!

电话啪嚓的一拿过来:搁哪儿呢,别他妈吃了,赶紧过来,对,行,好了!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没有十多分钟,这边来了,不是别人,姓洪,叫洪传学,剃个小平头,国字脸,四四方方的,脸上麻麻赖赖的,你一瞅,就有那个狠劲,绝对不是小地痞,小地赖子,绝对有大哥这个范!

往过这一来:黄哥,你找我呀?这怎么地,刚才急得闹的,什么事儿呀?

“传学,你到大哥这儿,大哥一月给你拿块钱,大哥现在有事儿了,你是不是得管?”

“大哥,你说这话不见外了吗?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就完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那边新开那个忠胜帕斯厅,你知不知道?”

“忠胜帕斯厅,我知道,我听底下兄弟说了,说这个生意挺好的,一天人挺多,老板还挺仗义,怎么地,找我就因为这事儿?”

“你这样,传学,你给我找听找听他,他上来就抢咱们生意,你看咱这屋里还有几个人,你把他给我整黄了,咱这边依然还能活起来,这帮人还能回来。”

“行,哥,我就直接给他砸黄他完了呗!”

“不是,别砸黄了,没必要那么那啥,你这样,利用你社会上的一些手段,你就给我治治他。”

“行,那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

洪传学这一出来,打当车旁边一个饺子馆,离这个蓝星还不远,往里这一进,要了一盘饺子,要两个小拌菜,点了一瓶啤酒,哐当往这儿一坐,拿电话啪嚓的一拨过去:小周,你过来一趟,我在这个蓝星旁边饺子馆,你过来找我来,多带点儿兄弟,好嘞。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没过一会儿,打门口哐嚓的一进来,小周,一米八多大个,挺瘦溜的,身后领了三十来个兄弟,当时进这屋得有十多个,在门口站十多个,你不能一下子都进来,屋里都站不下。

往过这一来:哥,你找我。

“坐下,坐下说。”

小周哐嚓往过这一坐:哥,怎么的了。

“旁边那个忠胜帕斯厅,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呀哥,咋的了?”

“你过去,你给我整整他,你把他给我整黄了,多带点儿兄弟。”

“哥,30多个够不?”

“够了,一会儿领你这帮兄弟过去,隔一个座你给我坐一个,都给他给我占满了,要报号的,你就提我,你就说传学,洪哥的兄弟。”

“行,哥,那我知道了,如果对面要伸手的话…”

“吹牛呢他伸手,你提我,你看他敢不敢伸手!”

“那我知道了哥,走走走,走了走了!”

哐哐的一喊,领着三十来个兄弟,往这边来了!那代哥在游戏厅里边,都跟这帮小子打成一片了,捧着一盘子烟卷,自个儿嘴里还叼一个,往过这一来,有看热闹的,有的哐哐搁那儿磕,代哥往过这一来:兄弟,来根!

“来根,兄弟。”

“来来来,拿一根!”

一人都给拿两三根,有的小子搁这儿站着没玩:代哥,你看我这没玩…

“没玩咋的,来,抽根,哪天过来玩就完了呗。”

这帮小子愿意跟代哥唠嗑,正搁这儿说话呢,打门口,小周领着三十来个兄弟,哐当往里这一进,代哥就瞅见了,但是代哥没吱声,旁边那吧员往过这一来:你好先生,咱们过来是打游戏吧?

“打游戏,不打游戏上你家来吃饭来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机器都在忙着呢,你要想玩的话,咱们得稍等一下。”

“稍等一下?来我看看来,怎么就稍等一下啦!”

小周领着这帮兄弟,啪嚓往里一进:你,你起来来!

“还有你,起来!”

“还有你,咋地,没说你呀!”

旁边一个老弟,正搁这玩咣咣的,全神贯注的,就听到旁边喊了:你他妈起来!

一回脑袋:我说你干啥的,我凭啥起来,不起!

哐哐还搁那玩,小周瞅他一眼,顺后腰这把片片片啪嚓的一掏出来,往这个排漆面上啪的一拍:我来问你一遍,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这小子当时一瞅,不敢吭声了:大哥,把分下了吧,我不玩了!

紧接着,旁边好几个小子,啪啪都站起来,小周就提溜着这把片片片,拿手啪的一指唤:我告诉你们,我大哥叫洪传学,不想搁这儿挨揍的,赶紧都给我滚出去!

他这一喊,洪传学的大名,这帮小子不能说全听过,最起码60%-70%都听过,基本上在游戏厅的,那都是说在社会上游游逛逛的,都是好打好磕的,他们害怕洪传学。

一个个的,滴溜滴溜全出去了,走到门口,代哥啪的一拦着:老弟,没事儿,我过去看看去,你们先别走。

这边,小周啪的一指唤:来,都给我坐下来,隔一个一坐来!

啪啪往这儿一坐,大伙儿围着一圈,代哥过来了,代哥一瞅,这小子叫小周,代哥一瞅,他是领头的,往过这一来:你好兄弟,咱是哪儿得罪你了?还是店里哪块儿做的不对了?

“什么玩意儿对不对的,对不对你自个儿去反思去,你自个儿寻思去!加代,我告诉你,我大哥叫洪传学,其他的你不用跟我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受我大哥的指派,我每天都得过来给你捧场来,别的你就不用跟我说了,我啥都不知道!”

代哥这一瞅他:你看你们也不玩,就搁这儿霸着!

“没说不玩呀,我等会再玩不行吗?”

代哥这一瞅,当时也就明白了,那指定是同行找的人来祸祸自个儿来了,但是呢,他又不是老大,你跟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打不了骂不了,这怎么整呢?

代哥往回一来,寻思一寻思,打个电话:喂,你好,领导,我是红汇路的忠胜帕斯厅,我这块儿呢,来了一伙这个地痞流氓,在我这儿霸着桌,我这营不了业了,麻烦你们了,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旁边那几个小孩儿一看:代哥,你这报相关部门,这传出去不讲究呀!

“没事儿,不讲究的事代哥做了,你们上门口站着去吧,一会儿相关部门来了再给你们找点儿事了。

几个小孩儿出门口站着去了,小周他们万万没想到,加代会报相关部门了,没有20分钟,大门口来了两台车,车门啪的一推开,下来七八个小职员,有掐腰的,有背个手的,还有掐个小烟卷的,一瞅,相当厉害了!

哐当往这屋里一进,领头的这个:谁呀,妈的谁呀!

代哥往前这一来:你好领导。

“你是这儿的老板呀?”

“对,我是老板,他们在那儿霸着桌,这也不让我营业,我这营业不了了,我这没法了,才给你们打的电话。”

“对,这老弟你说的对,咱们是警民一家人嘛!”

往过这一来,这帮小子搁这儿坐着呢,一瞅这脸,懵逼了:你好领导!

“好你妈呀,搁这儿干啥呢?去,赶紧滚犊子去,上墙角蹲着去,给我蹲着去!”

你再厉害的社会,你看见相关部门你不也懵逼吗?一个个的,起身往那墙角蹲着去了。

等走到小周这块儿,小周一抬脑袋:什么意思?搁这儿干啥的?

“咱就搁这儿坐着还犯法了吗?”

“什么这玩意犯法了,你再跟我俩犟!”

顺后腰,这把五十四啪的一掏出来:怎么的,嗯,怎么的呀!想去看看还是想去派派?正好我这手铐拿来了!

顺后腰,手铐啪的一拿出来:五连子和手铐,你选一个吧,想上哪儿去?

“不是,我就是说实话,我搁这儿坐着还不行啊,就…”

话没说完呢,上去拿五连子把子啪就是一下子:怎么的,怎么着?你再跟我俩犟,来,你俩给他整走来,给我带回去!

小周搁这儿捂着脸:我走,我走,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以后记住了,再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再不来了,我记住了!”

“对,你给我记住了!”

小周领着这帮兄弟,这一摆愣手,呼啦的一下子全跑出去了,这个领头的往过一来:你好,我是咱们红汇路这一片的,我是这个副所所,我姓赵,老弟,我真愿意帮你们这忙!

代哥这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顺兜里啪嚓的一掏出去,2000块钱也不知道多少:领导,咱借一步说话!

“老弟,你这,这可不行啊!”

代哥往过一来,往手就啪的一放,给赵所整的还挺不好意思的:老弟,你看你这事儿整的,下不为例啊!

“哥,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咱这都是邻居,以后有啥事儿啥的,给大哥打个电话,那什么,那大哥就走了!”

领着这帮相关部门的,他这一出去,这七八个小职员,上车就走了。

赶说这边,小周这一回到洪传学这边,捂个脸:大哥,大哥我让人打了。

洪传学这一瞅:你怎么的了,老板打你啦?

“不是老板,相关部门的给我打了。”

“相关部门的给你打了,怎么事儿?”

“那老板报相关部门了!”

“行,通过这个事儿,我也看出来了,这个老板狗嘚儿不是,他但凡有点儿血性,他像咱们似的混社会的,他得跟咱们干,不可能说报相关部门,你看没看着,报相关部门来保护自个,证明啥呀,证明他啥也不是!这样,一会儿你再过去一趟!”

“不是,哥,社不社会的不说,那相关部门的过去打我啊!”

“因为啥打你?”

“因为没消费,没玩。”

“那这次我给你说一个办法,保证没人敢动你一个指头!

洪传学真的是老奸巨猾:这回你这么的,什么家伙事儿别拿,告诉你这帮老弟们,过去一人买五块钱的,买十块钱的,把座给我占好了,咱去消费了,咱去玩去了!

“哥,这样能行吗?他再打我咋办?”

“再打你我找他,你放心吧!”

这一说完,这小周领着兄弟们,呼啦的一下子又回来了,代哥这一瞅,这瘟神怎么又来了,往过这一来:怎么地兄弟,没完了是吧?

“我们这消费来了,我们来玩来了,怎么,不让玩呀?来来,大伙儿都买点儿币子,我来十块的!”

“我来五块的!”

叮咣的,大伙儿这一人拿一小兜,到那边隔一个一坐,开始玩上了,20分钟半个小时投一个,能玩个十分八分的。

代哥这一瞅,指定是有人给支招了,代哥就再一次的把电话打给赵所了:赵所,这帮小子又回来了!

“又回去了?行,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十多分钟不到,赵所拉了七八个人又回来了,哐当往下一来,小周这一摆愣个手:领导,你也过来玩游戏呀!

“我玩你妈呀,我咋告诉你的?我是不告诉你不兴来了?”

“不是,领导,我们这消费来了,我们花钱买的还不行,玩这也犯法呀?来,老弟们,把币都亮出来来!”

这帮老弟啪的一举起来:哥,我这儿还有三个!

“哥,我这儿五个!”

“哥,我这儿八个!”

小周把这盒往前一放:领导,我这儿还有十个,那我这正常玩还不行吗?

赵所这一瞅:你妈的,你给我回去玩去!

往过这一来,加代也瞅他:老弟,你看人家这正常消费,搁那儿玩呢,咱这也没法说别的,也管不了呀!

代哥这一瞅:行,赵所,麻烦你了,你带兄弟们回去吧,这事儿我自个儿处理。”

赵所这一听,赵所这人还真不错,当时就给加代说了:我给你一个忠告,在咱们这红汇路,最不缺的就是流氓地痞,你千万别打他们,你打一个,他们找一帮人来祸祸你,甚至说找你来讹钱来,你要不给报相关部门来抓你。

“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你放心,我自个儿想办法。”

一摆愣手,赵所领人就走了,代哥搁这儿寻思一寻思,来到小周面前了:哥们,咱谈谈呗。

小周抬头一瞅:谈谈?怎么的?

“你看我这开着买卖,你们不能这么祸祸我,老弟呀,麻烦你跟你大哥说一声,如果说方便的话,你让他过来一趟,我想跟他谈谈。”

“怎么的,服软了?害怕了?”

“服软了,我知道错了,麻烦你跟你大哥说一声。”

小周这一瞅:我大哥就在那边,这样,现在我就跟我大哥说一声,一会儿你想好怎么跟我大哥说。

“行,老弟,那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小周往起哐当一站,领两个兄弟直接跑回去了,往洪传学这儿一到:大哥,那老板服软了,害怕了。

“是吧,这就害怕了?”

“嗯,说想跟你谈谈,让你过去一趟。”

“行,既然说服软了,那咱就过去瞅一眼去。”

说话功夫,洪传学领着这个小周哐啷往过一来,洪传学绝对是厉害,迈着小四方步,哐当往里一来,代哥也瞅见了:你好哥!

确实,洪传学比代哥要大得多,得大十多岁:你好哥,老弟初来乍到,搁这儿开个买卖,兴许是得罪着谁了,兴许哪儿做错了,今天老弟跟你道个歉,服个软,希望大哥你别挑我!

洪传学这一瞅:老弟,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咱们还能往前唠,我也也不是吓唬你,我姓洪,叫洪传学,在这个红汇路,你可以打听打听,没有不知道我的。

今天你要把我整明白了,你还能接着开,该怎么干怎么干,你要是把我整不明白,我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关门了,你就干不了了!

洪传学这几句话讲的没有毛病,人家光脚的能怕你穿鞋的吗?代哥也想明白了,你怎么跟人家干呀?人家是红汇路的大社会,你自个儿在南市场开的忠胜表行,在红汇路又开的帕斯厅,你怎么跟人家干?你不像说自个儿没有买卖,大不了干了就干了!

代哥往前这一来,嘎巴的一握手:你好哥!

“你这屋挺大的,这机器不少呀。”

“哥,一共是120台机器。”

“老弟,瞅你这不像本地人呀,这买卖做的不小,投资不小吧?”

“总共加巴一起,100多万。”

“哎呀,这么些呀,了不起,了不起!”

“哥,老弟初来乍到的,兴许是哪块儿没做好,哪块儿得罪着谁了,哥,你给老弟支支招,老弟改!”

洪传学这一听:老弟呀,看你是个实在人,我呢,跟你实话实说,在你这个斜对面100多米,有个叫蓝星帕斯厅的,老板姓黄,叫黄连华,那是我大哥。

依我大哥的意思,找伙儿社会人过来,叮当给你砸黄他,让我给拦住了。我说了,大哥,这老弟开个买卖也不容易,是不是?

老弟,你这么的,大哥也不难为你,你在这块儿你该怎么干怎么干,往后每个月你给大哥拿点儿股份。

“哥,以你的意思,拿股份得拿多些?”

“你这样,咱也不说分几成了,每个月你给我拿20万。”

“多少?”

“20万。”

“20万?哥,如果说给你拿20万的话,那老弟这也不剩啥钱了,现在我一个月都挣不够20万!”

那洪传学能答应他吗?代哥又该如何应对?

洪传学根本不给你谈:老弟,你甭跟我俩犟,你帕斯厅这个行业我太了解了,每个月都得来几十万往上,给我拿20万,不难为你吧?而且,以后你在这块儿,无论是黑道白道,没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哥,你容我想想,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我想好了,我随时跟你联系。”

“行,老弟呀,你要愿意给你就给,不愿意给你可以不给,但是我告诉你,不给你这帕斯厅那是干不了了。”

“行哥,那我知道了。”

洪传学这一摆愣手:老弟,那我就走了,你好好想着,想好了给我打电话,走了!

一摆愣手,洪传旭东走了,领四五个老弟回去了。你赶这边,小周带过来的那几个兄弟还搁这儿坐着呢,叮咣的搁那儿磕上了!

门口呢,还有几个之前玩的小老弟,往过这一来:大哥,这个洪传学你整不过他,在八五年就已经有名了,最厉害的战绩,一天晚上干残三个!

“他手底下多少兄弟?”

“那不好说,少的都得四五十,多则上百,哥,你斗不过他的!”

“行,老弟呀,谢谢你啦。”

“没事没事,哥,别的忙咱帮不上,这点儿忙你说,这咱正好知道嘛!”

正说话呢,忠胜表行这边也下班了,江林过来了,往过这一瞅,说怎么没人呢?平时屋里二三百人,现在一瞅,那三十来个人搁那儿咣咣玩呢,一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代哥,怎么回事?”

代哥一摆愣手:没事,关门了,今天不营业了。老弟们,不好意思了,今天你们玩不了了?

“哥,咱玩不玩都无所谓,我们也是帮着你着急。”

代哥一瞅小周他们:哥几个,咱今天关门了,咱不营业了。

小周啪的一回脑袋:你这什么玩意,怎么不营业了?

“我们开业也不挣钱,就不开了。”

这一摆愣手,哐啷的一下子,三十来号兄弟打门口跑出去了,代哥、江林把这门帘子这一拉上,回到忠胜表行了,江林气坏了,林哥确实有血性:哥,怎么的,几个小地痞流氓给咱吓住了?你甭动手哥,我去干他去!

代哥这一摆愣手:不得江林,咱现在穿鞋了,不像说没有买卖,干谁不敢干呀!但是咱们得以谈为主,如果说谈明白了,怎么都行,谈不明白咱再说。

江林搁旁边气的,代哥这边拿个电话又给打过去了:洪哥,我是加代。

“咋地,怎么个意思?”

“哥,老弟从北京一个人来到深圳,有今天这份事业真是不容易,你这样,20万能不能少点儿,如果说能少点儿的话,老弟就同意啦。”

“老弟,哥跟你说句实在话,给不给随你便,但是你要不给,店你指定是干不了了。这个社会上没有什么叫容不容易,都不容易!

我们就吃这碗饭的,不存在去可怜任何一个人,要想干,你这交钱,要是说不干,你吱一声,店我给你打黄他!”

“哥,这就没法了呗?”

“有法呀,不是给你说了嘛,一个月20万,少一分都不行!”

“行,哥,那我给你凑钱,凑好了之后我给你送过去。”

“老弟,你是这个,你是干大事的人,行啦,哥搁这儿等你!”

电话这一撂下,江林搁旁边瞅着,代哥脸色当时就变了,哐当电话这一拿起来:喂,远刚。

“哥。”

“你搁哪呢?”

“我搁沿江路呢,酒吧一条街,我这刚送完货,哥,怎么的了,有事呀?”

“咱们这还有几把五连子?”

“还有四把哥。”

“行,你连夜给我送过来,你给哥送来两把五连子。”

“哥,咱们要办谁?我要不要带兄弟过去?”

“你别管了,自个儿过来就行。”

“哥,那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撂下电话,远刚来到营销点装啤酒这个小仓库,往里边这一来,墙上一个铁皮柜,啪嚓的一打开,里边四把五连子,大哥让他拿两把,远刚当时一寻思,拿了三把,代哥一个,江林一个,那我过去了,不能把五连子送去人就回来吧?我也得留下来帮代哥办事儿呀!

三把五连子,往包里这一放,当时上杜铁男那块儿借了一台车,连夜从广州直接干到深圳,那也不是很远,100多公里,两个多小时,要是慢点儿开,也就三个来点儿。

到当时这个忠胜表行了,往屋里哐哐的一进:代哥,林哥!

代哥也瞅见了:一摆愣手:行!

往屋里这一来,往桌面上啪嚓的一放,远刚给这拉锁嘚的拉开了,三把五连子:哥,你看行不?

代哥往前这一瞅:还行!你洪传学就给我等着吧!

当时已经是晚上后半夜的两点了,远刚连夜干过来的嘛,当天晚上什么也没干,来到第二天了,代哥的忠胜帕斯厅依旧是没有开业,代哥也寻思了,这帮社会人不存在叫我开消停的,我只要开门了,肯定还得来找我麻烦,尤其这地方社会,你根本就惹不起,一旦说沾身上了,那就跟粑粑一样,不好洗!

一直到当天下午五点来钟了,代哥拿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洪哥,我是加代。

“加代,什么意思?”

“哥,你在哪儿呢?我这边钱凑够了,打算我给你送过去。”

“老弟,行,我在这外边呢,在这个福田区中宏酒店,你过来吧,正好说那啥,我给你介绍几个哥们让你认识认识,你过来吧。”

“行哥,那我马上过去。”

“你几个人过来,我提前让服务员给你安排好碗筷。”

洪传学真的准备给加代安排碗筷吗?还是有别的意图?

洪传学说是这么说,那代哥能不明白他啥意思吗?当时也说了:我另一个兄弟,哥,这毕竟是20万,不是小数呀!

“行了,行老弟,那你来吧。”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远刚这一瞧:哥,一会你进去,你告诉我谁,我直接我就搂他!

“到那块,一切的一切都得听哥的,出事儿了哥进去,你们俩得留在外边照顾生意,所有的买卖需要你们俩,江林你也是!”

“不是,哥…”

“别犟,要犟咱谁也别去了。”

“行 哥,那咱都听你的。”

他们三个人,打忠胜表行这一出来,坐上这台丰田佳美,一直干到福田区到这个中宏酒楼了,哐哐的一下来,那时候,九一年的时候,就车还不是很多的时候,人家中宏酒楼楼下的车就已经停满了,什么车都有!

代哥往前这一走,左后边是江林,右后边是这个远钢,啪嗒往屋里这一进,门口这吧台一瞅:你好哥,咱们几位?

“我问一下子,我洪传学洪大哥在哪个包房?”

“找洪哥呀,在里边第二个。”

“行,谢谢你。”

刚要往里走,这服务员还说 呢:用不用给你开下门?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来就行!”

往过这一来,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边闹闹哄哄的,里边得多少人呀,十七八个,光女的就七八个,十多个男的,就这帮社会人领的这帮女的,就没有一个磕碜的,整个基本上都是一方诸侯了,都是流氓头子,个顶个纹龙画虎的,还有纹脖子上的,基本上全是满身都是!

你在门口你就能听见:洪哥,我敬你一杯酒洪哥。

洪传学这一抬脑袋:我去,你这俩玩意儿挺大呀!

社会人很正常,就啪的一拽下来:哥,你喘两口都行!

天天陪大哥的,这太正常不过了。代哥从门口啪的一进来,洪传学这一抬头:老弟,来来来!

代哥往里这一进,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好,哥,你好!

社会人都这样,一点头,毕竟谁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啥段位呀!

洪传学啪的一指:来,过来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个是福田区的你三哥,相当厉害了,这个是你们红汇路的三帮子,好打好磕,以后有事儿了提三帮子,绝对是这个!

就这样,屋里一圈给介绍一遍,代哥也是:你好哥,你好你好!

“你好,老弟呀,吃没吃?没吃坐下,大伙儿一块儿吃点儿!”

“哥,最重要的,你那个钱吧,老弟有两句话要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

“哥,我这个店吧,我既想开,这钱我还不想给,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洪传学这一听:你说什么玩意儿?我这没听清呀,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店我还得开,我还不想给你钱,有没有可能?”

“不是,你他妈喝多了,你说啥呢?我告诉你,给不给是你的事儿,你能不能干了,是我说了算,三天之内,我要不给你打黄他,我跟你一个姓!”

“行,我还有第二句话,传学哥,今天你要让我干了,我什么都不说,你要说一句不让我干的话,你走不出这个屋了!”

洪传学啪的一拍桌子:怎么的,你他妈跟我俩说啥呢?

旁边七八个小子啪的一站起来:你他妈干啥呀,你跟谁说话呢?

代哥非常镇静,乐呵呵的,把后边这个棒球包拿到前边,顺着手一掏进去,啪的一拽出来,代哥,包括江林还有远刚,基本上已经心领神会了,用不着去说啥了,包括他们的对话,以及说屋里的氛围,远刚和江林是傻子吗?

代哥都拽出来了,远刚啪的一撸膛火,朝屋里天花板啪嚓的一下子。

洪传学,包括屋里这帮兄弟们,还有这帮丫头们,吓懵逼了,直接抱脑袋趴桌子底下了,代哥往洪传学脑袋上啪嚓的一顶:学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人不存在叫任何人欺负我,谁欺负我,我就得打死他,我不欺负别人,这是我的本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让不让我开?

洪传学玩多少年社会了:你玩过社会吗?你打过人吗?我告诉你,我但凡让你给我吓住,我洪传学不用混社会了,来,来你打我,打呀!

“行,学哥,既然你这么说,行,小刚呀!”

“哥。”

“看到没,不害怕咱们呀!”

代哥拿着五连子,往下一挑,瞄哪儿了,直接瞄这小腿肚子上了,代哥就乐呵的,这是代哥一个特性,往下一挑,哐当就是一五连子,代哥脸上的笑容就始终挂着,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

当时给打什么样,整个小腿,就小腿肚子这一块,肉给打没了,你从后边能看见骨头,里边的筋呀,肉呀,直接就打没了!

洪传学搁那凳子上,连人带凳子扑通的一下,直接躺地下了,给旁边那丫头吓的,这帮社会也是,加代拿着五连子啪的一挑回来:怎么的,你要帮他?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兄弟,我跟这个洪传学不熟,今天这赶到一起了,搁这儿吃顿饭,要不我都不能来!”

一指另外一个:怎么,你要帮他呀?

“没有,没没,没兄弟,大哥这什么也没看见,大哥啥也没看见。”

屋里十七八个人,没有一个敢用正眼睛看加代的,仿佛代哥这眼神能杀死他们。

代哥拿着这把五连子,直接又过来了,洪传学搁地下躺着,这边脑袋搁那儿侧着,往脑袋啪嚓这一顶:服不服?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洪传学能服吗?代哥又会如何收场?

洪传学确实有刚,不愧是老江湖了:我服你妈我!

“还骂是不是?”代哥啪嚓的一撸膛火,往上一怼:来,我问你服不服?

洪传学刚喊出来一个服字,他想喊服你妈呢,刚喊出来一个服字,代哥咋的,故技重施,相当厉害了,直接拿着这把五连子,当时顶脑袋上,往前啪嚓的一出溜,顺头皮不就出溜过去了嘛,啪的一下子,哐当就是一五连子,在洪传学头顶过去了!

洪传学当时吓傻了,加代往起一站:我告诉你,我叫加代,南市场忠胜表行是我开的,有任何不服气,随时来找我来,走!

一喊说走,江林拿把五连子,寻思一寻思,远刚都打了一五连子,我不能白来呀,朝屋里天花板上边那个吊灯,啪嚓的一下子,直接给打稀碎,你就瞅着屋里这帮人,什么样呢,抱个脑袋,女的吓的嗷嗷叫唤,这帮社会一声都不敢吱。

代哥领着江林,包括远刚,大摇大摆的出去了,这边呢,在屋里七八分钟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动弹,洪传学搁地下躺着,当时眼睛就直了,一声没有,喘着粗气,真吓懵逼了。

这帮社会往前一来:洪哥,洪哥!

连背带抬的,当时给整医院去了,到医院大夫也说了,这以后治好了也是残废了,有钱就坐轮椅吧,后边这个都基本上打没了,都已经见骨头了,即使说能站着走道,也是一米六一米七,左脚画圈,右脚踢啦的,就这种选手了!

这帮兄弟啥的也都走了,包括底下这帮老弟们,也都回去了,来到第二天了,黄连华打蓝星游戏厅过来,往屋里这一进:传学,这怎么整的?

“华哥,不好意思,这事儿我摆不了了。”

“不是,那你不打算报仇了?”

“报啥仇呀,华哥,你是没看着那三个小子,那她妈哪个都是能杀人的手了!”

“行,那既然这样的话,我用白道关系我整他,到时候你配合我!”

“哥,我配合你倒行,但是我整不了他们。”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他们来得做个笔录,这是什么行为呀,怎么打的?你几个人,拿几把五连子,到时候你全力配合。”

“行。”

黄连华这一出来,他跟谁好呀,跟当时福田区的白副局,他俩关系好,拿着电话哐当的干过去了:喂,白副局,我是黄连华。

“连华呀,怎么地,有事儿呀找我?”

“白副局,我家里的一个好哥们,跟我关系相当不错了,在你的管辖之内,在红汇路,这个忠胜帕斯厅的老板叫加代,带着两名手下兄弟,拿三把五连子把我这个兄弟给打了!”

“怎么地?姓加呀?”

“那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在南市场这边开了一个表行,叫忠胜表行。”

“行,我马上安排刑侦,我过去找他去!”

“行,白副局,那谢谢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电话啪的一撂下,白副局当时给底下刑侦,包括治安的都给叫过来了,出动了20多个相关部门的,四台车,奔那个忠胜帕斯厅就来了,当时老黄也跟过来了,开了一台蓝鸟。

往过这一到,忠胜帕斯厅关门了,代哥他们没在这儿,他还有可能去哪儿呢,谁也不知道,就说南市场他还有一个表行。

领导打眼这一瞅:你能找着吗?

“差不多吧。”

“那都上车,咱上那边找去!”

这几人哐当一上车,直奔当时南市场那个忠胜表行,距离也得有个20多分钟,但是呢,就在此时此刻,他们对话让谁给听见了,让当时这一帮吃不上饭的,代哥请他们搁这儿吃的盒饭,叫这小子给听见了。

他们也经常过来瞅一瞅,看能不能混顿饭吃,今天就正好碰到相关部门找代哥,当时就寻思了,说代哥对咱们这么讲究,咱吃不上饭了,代哥没嫌弃咱们,代哥有事儿了,咱也得赶紧通知一声呀!

找了当时的一个电话亭,电话啪嚓的一拨过去:代哥你好。

“哪位?”

“代哥,我就是之前上你那儿吃盒饭那个,吃不上饭那个老弟。”

“老弟呀,哥这最近比较忙,没开业,等过两天的,过两天你再过来。”

“哥,不是那事儿,是有相关部门要抓你。”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就在这帕斯厅门口,让我看见了,说奔你那个表行去了。”

“那行老弟,那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哥!”

电话这一撂下,江林远刚都搁这儿瞅着:哥,怎么整?

“这么的,咱先出去,咱先别搁表行待着。”

代哥领着江林,还有远刚,打门口哐当的一出来,坐上这台佳美,呲溜一下子就干出去了,上哪去了,谁也不知道!

毕竟刚来深圳,白道的关系,代哥根本就没有,想摆相关部门,那更是难上加难,你不存在说拿钱去摆,你谁也不认识,你不知道那边什么关系,如果说你去了,坐地给你摁住了那怎么办?要多少钱你不得给多少钱呀!

实在没办法了,电话打给周强了,他也不愿意麻烦人家,但是呢,此时此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周强,你干啥呢?

“代哥,我这搁外边呢,跟我女朋友搁外边吃饭呢,怎么的了?”

“周强,我这边出点事,我把个社会给打了,现在那边报相关部门了,要抓我。”

“抓你?你搁哪呢?”

加代朝车子四周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搁哪呢,我现在搁外边溜达着,不敢回去,刚才那相关部门的找我去了,我这就跑出来了。

“行,那你这么的,我单位的宿舍楼你不知道吗?你不来过吗?”

“我知道,去过一次。”

“你奔那边来,我去接你去,去完之后呢,我给你找个地方,你把车扔这块,你这车别搁道上晃悠了。”

“行,那我知道了,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周强开着这台单位的车,往宿舍楼这边来了,代哥他们往那边去,哐当往过这一碰,江林,包括代哥,远刚,他们全下来了。

周强往下一来,加代就说了:远刚,叫强哥。

“强哥!”

“你兄弟呀?”

“对,我兄弟,搁广州刚过来的。”

“行,那谁,你把那个车开院里去吧。”

周强跟当时支队招待所所长已经打好招呼了,说给这台车放这儿一个月,放一段时间,如果不行的话再说,周强混的绝对是明白。

远刚,加代,包括江林,坐上周强这台车,周强当时也说了:代哥,这个老板电话你有没有?

“没有。”

“那你这样,我拉你过去,咱过去一趟。”

“不是,周强,你这再给我摁那儿啦!”

“哪会?吹牛呢,他给你摁那儿,那是吹牛,我领你过去看看去!”

开着这台车,直奔当时这个蓝星帕斯厅,因为找不着加代搁周围,做笔录呢搁蓝星帕斯厅,周围这一左一右的也问,包括屋里边的这帮小子:这个对面忠胜帕斯厅的老板加代,有没有看见的,都知不知道?

这帮小子都知道加代,但是去哪儿了谁都不知道,都摇头。正问着呢,打门口,周强这台车嘎巴往门口一停,门一推开:代哥,你们搁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打门口啪的一进来,里边七八个相关部门的,老板黄连华搁那个吧台里边坐着,这旮旯有拿笔搁这儿记录的,还有搁这儿嘎问的。

往屋里这一来:谁是黄连华!

门口吧台这一摆愣手:我是,怎么地兄弟,玩游戏呀?

“我不玩游戏,这是我大哥,我来问一下子,你们这事儿能不能拉倒?”

你等相关部门一听到这句话,往前这一来:你是干啥的?

“我跟老板说话呢,没跟你说话。”

顺后腰这把五十四啪的一掏出来:立正!

“我立你妈正,还立正!”

周强顺自个儿这兜里啪的一掏出来,往前这一亮,相关部门这哥们一瞅,周强就说了:看到了没?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

黄连华在这边没瞅着呀,光瞅见拿个什么证,但不知道啥玩意儿。周强往过这一来:我来问你一遍,你跟我哥这事儿能不能拉倒?如果能拉倒,我不难为你。

你等黄连华这一瞅:哥们,我不知道你是干啥的,你不用搁这儿吓唬我,我这边已经立案了,抓住加代那是早晚的事儿,不能拉倒,也拉倒不了。

“行,那咱们走着瞧。”

周强转身啪的一出来,相关部门的,包括黄连华都跟出来了,周强往车上啪的一上,玻璃这一摇,他们顺玻璃就看见加代他们了:下来来!你们给我下来!

周强就说了一句话:想要人,上我们小武那儿要去,走了!

啪的一挂挡,脚一踩油门,刺啦一下子干出去,直奔当时那个大院,到门口了,门口有那个哨兵,啪的一敬礼,不用看你们,就你这台车就好使,冲着车就得敬礼!

这门啪的一打开,直接开进去了,往里一进,正前方是这个办公楼,你往左边是这个营区各个大学啥的,往右边是这个宿舍楼。

周强领着家带,包括这个徐远刚和江林,往里这一走,叮当一上二楼,不少各个领导的通讯兵,看着周强都得敬礼,都得问好:周队好!

“你们忙你们的!”

这边来到二楼了,到周强领导这个宿舍了,参谋长室,周强拿钥匙啪的一打开,别人谁也进不去,只有周强和这个领导他俩有钥匙。

往屋里这一进,加代也说:周强,你看代哥这,这就给你添麻烦啦!

“没事儿没事儿,代哥,你就放心搁这儿住,我领导出门了,一时半会都回不来,没有人打扰你们,你就踏踏实实的搁这儿待着。”

远刚不管那逼事儿,往里这一来,哐嚓往这儿一躺,周强一瞅:代哥,你们搁这儿休息,我出去办点儿事去。

周强往出一来,拿个电话,直接打哪儿去了,打营区去了:你好,这里是宿舍楼,给我调两个兵上宿舍楼伺候几个领导,调用一个星期的时间,马上,好嘞。

这还给代哥调两个兵,上代哥这儿伺候去,早上给叠被子,晚上给打个洗脚水,相当厉害了。

这边,相关部门以及说黄连华都回到局里了,跟这个白副局也说了:我说白局,情况不好了,加代他们这一行人,让小武子给整走了。

“小武子给整走了?整哪去了?”

“告诉我说要人的话,到大院去要去。”

“行,我知道了。”

白副局当时给底下打电话,调了两个部门,一个刑侦的,一个治安的,出动了三十来个相关部门的,一共七八台车,直奔当时这个小武子大队。

这一去,能找到加代他们吗?会在这个大队里边发生哪些精彩故事?

往门口这一来,当时人家门口有哨兵站岗,哐当的一下来:你好同志,我是福田区的白富锦,接到举报,在你们这个大院里,有一伙儿犯罪分子,我们想进去搜查。

“你好,请往后,离开警戒线!”

“不是,小同志,你跟你领导说一下。”

“请离开警戒线,第二次警告!”

“不是,你看你这个小同志…”

“第三次警告,请离开!”

“小同志,你这…”

“准备!”

这边一喊准备,里边几个小武子,八一杠啪的一举,底下那小职员当时就说了:白局,咱踩这线不行,来往后退一步就好了。

大伙儿往后这退一步,里边有那个收发室,往前这一来,人家很有规矩,啪的一个敬礼:你好!

“你好同志!”

“我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你什么职务,没有我们首长的批准,任何人不得进入,请您稍等,我们马上汇报。”

收发室内值班的这个小兵,拿着电话啪的一干过去:你好领导,我这里是收发室,大门口这边来个白副局长,就是门前,来了一群相关部门的,大概是30多个人,要进到咱们大院里搜查,说咱们院子里边有犯罪分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请您指示,是,是,是!

电话啪的这一撂下,当时打哪儿去了?打到里边作战室去了,里边的赵副处接到电话以后,把电话打到营区:紧急任务,马上集合!

这边叮咣100来号兄弟,嘎的一穿衣服,迷彩的,小钢盔啪的一带上,操场一集合,这个赵副处往过这一来:跑步前进!

你一瞅,那老过瘾了:一排、二排出列!由二排长亲自领着两个排跑步前进,全拿八一杠,往过这一到,赵副处也过来了,啪的一下子:你好,本支队作战处处长,我姓赵,说吧,什么情况?

“想进咱们大院抓三名犯罪分子。”

“如果搜不到怎么办?你这影响咱们大院的声誉!再一个,搜查令呢?”

“搜查令正在办。”

“那这样,那你们就等办好了再进,离开警戒线!”

一句话,大伙儿这都往后退,直接得找到市局,当时市局给办的,没过20分钟,还真给送过来了,往前啪的一亮,赵副处一瞅:行,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搜不到马上离开。

“好,行,谢谢啦。”

这一摆愣手:闪开,闪开!

这帮小武子啪的一闪开,这边进去了,往里头一瞅,那太大了,你从操场这边走到那边就得十分钟,你搜吧,你上哪搜去啊!

这边是营区,那不可能,往这边宿舍楼去。刚往前这一走,赵处看见了:拦住他们!

小武子哐当往前一围,啪的一立愣起来,赵处往过一来:不许往这边来,宿舍楼不允许进,我们支队长、参谋长都搁里边睡觉呢,上别的地方搜去。

这一拦,你相关部门也没办法啊,这一吵吵,加代他们搁楼上就听见了,趴窗户往底下这一瞅,太厉害了!都说代哥的故事充满着传奇,这些事儿谁经历过?

相关部门这一瞅不让进,那就走呗,没办法,上营区那边去把,那边能搜出个鸡毛呀,啥也没有,转一圈:走,回去!

不让进,就不让你进,你是谁也不好使,能咋地?不让进就不让你进,你是啥招没有!你现在眼瞅着加代搁里边,就搁参谋长室呢,你敢进吗?

你要说你敢进的话,拿五连子直接盯你脑袋上,参谋长室里边有机密文件,绝密文件,你进去就泄密了,你敢不敢进?进去我敢打死你,吓不死你!

出门开这几辆车直接回去了,当时跟老一说了,老一也没办法,那小武子呀是,你有啥招?

这老一当时也说了:这样,派咱们底下的同志上门口盯着去,前后门都给我盯着,他们在那里待不多长时间,盯着他,一旦说出来,咱们再进行抓捕!只能这样了,这眼前是最好的办法!

这边他们刚走,周强来到代哥这儿了,屋里这一进,代哥也说:周强,这给你添太大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代哥,你我之间,你要这么说,你就没拿我当哥们,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搁这儿住着,踏踏实实的住,啥问题没有,这个事儿,我去给你摆去。”

周强往出一来,就搁这个操场上,慢慢悠悠的搁这儿溜达,底下都是营区,走到当时一个连队,以他的身份,在当时这个连队可以成为领导的,里边连长啪的一敬礼:首长好!

“李连长,你给我找几个机灵的,一会儿我领出去,帮我办点事儿。”

“什么事呀?”

“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晚一点儿给你送回来。”

这李连长到底下挑了三个班长,两个老兵,一共是五个人,周强当时又调了一台车,两台猎豹,当时拉着几个人,直奔红汇路那个蓝星帕斯厅。

离不太远,啪的一停下,告诉这几个小兵,都换上便装,周强往下一来:你们进去,给我找茬!

“找茬?”

“对,到里边给我祸祸他,如果说他们打你,不兴还手!”

“不是,这不能给咱打死吧?”

“怎么地,你怕死呀?”

“不怕死!”

“行,如果你们谁打伤了,受伤严重了,到年底了,我给你们申请嘉奖,优秀士兵。”

“是!”

这一听都乐坏了,他们五个叮当奔蓝星帕斯厅,往里头一进:有没有机器!

黄连华在这儿呢,包括屋里还有七八个内保,都是洪传学的兄弟,你别看大哥在医院住院了,但是他们是有工资的,拿工资的搁这边给人照场子。

一瞅进来五个小子,一码全小炮头,一个个体格还挺壮实的:黄哥,这找茬的吧,应该是社会,不行咱一会儿收拾收拾他!

黄连华一摆愣手:别的,咱尽量别惹事儿,看看怎么回事儿。

往前这一来:你好老弟,打游戏呀?

“打游戏,咋的?”

“不怎么的。”

“来,一人给我们拿200块钱的。”

五个小子,一人买200块钱币子,到里边叮咣的,领头这个班长姓田,叫田班长。有个老兵往前一来:田班长,我开始了。

“开始!”

这边照这个机子上,拿手啪的一拍,嘎巴的一使劲,啪的一下子,摇杆给弄断了,摇杆直接给拽下来了,那边几个看场子的,一进屋就盯着他们,一看给拽下来了:赔钱!

七八个小子呼啦一下就跑过来了:来起来来,赔钱,你们干啥的,砸场子的?

“不是,怎么的,玩游戏不让玩呀?你这玩意儿不结实赖我?”

“你甭跟我说那些,今个你要不赔钱,你走不了这屋!”

黄连华往过一来:老弟,你们哪儿的?没见过你们,你们到这块儿,我瞅你们就是来找事儿来了!

“咋的,你们都要打我?”

后边那老弟也是:对,俺们都打你!

“都打我,那行,是我先动手,还是你们先动手?”

说话功夫,田班长照前边领头的小林子啪嚓的一下子,那是成天打沙袋的拳头,俯卧撑一气干200个,使点儿劲沙袋能干漏的选手,就这一炮,小林都没看清拳头搁哪儿过来的,扑通的一下子,人直接躺地下了!

后边七八个老弟:林哥,林哥!哥们,出手重了!

“那你们来呀,来,上呀!”

后边这七八个拿钢管的懵逼了,还不敢打了,田班长这一看:这啥呀,来呀,打不打了,快点儿的,咱给你这机器整坏了!

黄连华也懵逼了:老弟,你们是干啥的?

“干你妈的,赶紧的,快点儿的,快打我!”

黄连华这一瞅,真懵逼了,那田班长一瞅他:你不打我我接着砸了,我砸你机器了!来,兄弟们,接着砸,接着砸!

一喊说接着砸,这椅子啪的一抄起来,叮当的砸机器上了,后边那帮小子一瞅,黄连华这一瞅:打他!

七八个往上一来,叮当的,老田也不还手,你一瞅,拿这个钢管打身上,打胳膊上,当当的,全是肌肉块,砸这个机器,就是想激发一下你们,让你赶紧打我,让你们仇恨,然后揍我。

七八个围着他们五个打,一手不还,就捂个脑袋,别往脑袋上打,往身上打,随便,无所谓,人家成天练啥的,冬天光个膀子,搁这雪地里头扎马步,夏天三伏天搁这儿练俯卧撑,练抗暴晒,抗严寒,身上练的就是这个铁功夫,跟铁打似的,也疼,但是没什么伤,搁屋里就硬扛都不倒,硬扛!

打自个儿得打两分钟,没有一个躺下的。看这差不多啦,老田这一瞅,往起啪的一站: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这几个小子一瞅:不是,老板这…

他这一喊老板,老田往回一来,啪的一炮,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又给撂倒一个:你们打我了,屋里都看见了,走,咱赶紧走,走了,走走走!

咣咣的,这五个兵一跑出来,周强搁那边抽烟呢,等他们一跑过来,往车边这一站,啪的一进来:领导,你看这胳膊,这行不行,后背都打淤血了。

“行,上车,记住这地方,屋里人不都看见你们挨打了吗?”

“看见了。”

“行,上车吧。”

啪的一上车,两台车啪的一挑头,开始往回干。赶说屋里边,黄连华也懵逼了:什么意思呀,干啥的这是,不知道,不知道这帮小子干啥的。

等周强这一回来,直接上支队的办公楼,先找作战处,过来以后呢,跟这处长这关系处的贼铁,铁哥们一样,而且,作战处正归参谋长管,他属于司令部底下的,那周强什么关系,跟老边跟亲生父子似的,跟自个亲儿子一样,那能没有关系吗?

往屋里啪的一进,处长抬头一瞅他:你怎么老惹祸?我领导没搁家,没在家我这批了…

“没有事,你就批吧,完了我找支队长去,咱俩一起去,等支队长点个头,咱俩过去砸他去,咱俩过去收拾他!”

“确定没事?”

“没有事,啥问题都没有,那咱兵挨打了,那能行吗?”

啪的一签,周强赵处直接找这支队长,找老一去了,到老一这儿,往屋里啪的一进,毕恭毕敬的:首长!

赵处也是:首长!

进来把这玩意儿啪的往过一放,支队长这一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告诉你,赵处长,这件事你要亲自带队,知不知道?我们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要一个合理的公道,回来之后呢,向我汇报!

“是!”

“还有你,周强!”

“支队长。”

“你的领导没有在家,有些事儿你多替他想一想,有的话我就不说了,去办可以,不要惹祸,明不明白?”

“支队长,您放心好了!”

必须向着自个儿人,而且这个地方跟相关部门有着本质的区别,局里边如果说一把领导底下兄弟被打了,有什么权势啥的,兴许拉倒了,但是对于支队来说,你多大权势能咋的,不打你是开玩笑!

其实不经过支队长也可以,人家赵处就有这个权利了,对不对?为了保险起见,而且说自个儿兵被打了,这属于正常,为啥说我不要个批文,不要个军令,我周强必须得要两个人一起!

当时带警卫连,人还不多,带了一个排过来的,没拿五连子,拿五连子这事儿就变了,带钢盔,拿的工兵锹,也不长,也就是80厘米,不到一米长,往后背上啪的一背,30多个,开台卡车过来的,解放,前边那个带尖的,两台车哐当往过一到:下车!

搁这门口,这一集合:不许伤人,进去,行动!

一声令下,往这屋里一来,就所有玩的就懵逼了,就傻了,不知道哪是哪了,你把这些大兵往里一来,说什么屏幕,什么你这个机器那个机器的,叮咣的,你就瞅着砸,还喊1234呢,叮咣的喊那口号,他们高兴时候什么样,唱歌砸,这边唱歌那边砸!那你一瞅真得劲,太过瘾了,那歌唱的叮咣的。

搁里边得砸十来分钟,这屋里就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键子,什么摇杆,满地都是,屋里所有人都得蹲地下,黄连华搁吧台底下蹲着,懵逼了。

砸完以后,哐哐一出来,啪的一上车,赶说赵处这边一过来:里边老板怎么着?

“老板啥呀,不管他,咱先走。”

咔嚓的一收队,黄连华就彻底傻眼了,这种事你找谁解决去?别说你认识个白副局了,你就是认识啥也不好使了,你就是认识个白副市也不好使了,整不了了!

赶说这边,他们前脚的,后脚周强拿着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黄连华!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自个了,咱俩见过,我去找过你,而且加代是我的朋友,现在我正式的通知你,你这个店你就别想开了,能不能明白?你开一回我就砸一回,开一回我就砸一回,我姓周,我叫周强,我可能不是什么大的身份,但是我收拾你绰绰有余,我让你随便找关系,黑白两道你随便找,你要能斗过我,我都算你厉害!

“兄弟,咱这个事儿怎么能解决?”

“我给过你机会,我让你拉倒,你不不拉倒吗?你不非要揪着不放吗?你不非要抓加代吗?来吧,这回你抓我看看来,我看你怎么抓加代的,你让我见识见识!”

“兄弟,我知道错了,你看咱们…”

“你别跟我俩咱们咱们的,拿出你的诚意来,知不知道,如果说你想解决这个事,赶紧让福田分局那边撤案,如果说你这边不撤案的话,你看我还砸不砸你!”

“行行,我明白了。”

电话啪的一撂下,黄连华紧接着把电话打给白富局了:白哥。

“连华,你别着急…”

“不是,大哥,这事是我做错了,你就别帮我找他了。”

“不是,这边已经立案了。”

“哥,千万别立案了,你跟兄弟们也说一声,千万别帮我找了,我这边店都被人砸了!”

“无法无天了,谁砸的!”

“那帮小武子砸的,白哥,我挺难受的,我店给人砸了,然后人那边找我来了,告我这事还没完,还要找我。”

“行,那我知道了,我这边帮你撤。”

啪的一撂下,这老白也能体会到,他也能察觉到那边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就即使说黄连华接着要求:白局,你接着得给我查!

他也不会正经八百的查了,就答应你说以后再说,还查鸡毛呀查,你再把自个查没影子了!

打完这电话,急忙的给周强回过去了:哥们,我已经撤案了。

“撤案了是吧,好,这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加代的游戏厅被你整的好几天没开门了,这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再一个,我底下的兵被你给打了,这是第二笔赔偿。第三,由于你不懂事,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我看你怎么跟加代说,我也听听加代的意思,你自个看着办。”

“行,明白了。”

啪的一撂下,周强很聪明,他是想给加代留步,把这个面子给代哥,那周强想办你太容易了,你把我兵给打了,就这一个事,咱别说赔钱了,我就直接给你扔里边,扔个十年八年的,跟玩似的,那不是你能拿钱摆了的。

这边,黄连华把电话打给加代了,代哥啪的一接:哥们你好,你谁呀?

“我是黄连华,兄弟,大哥给你赔不是了。”

“你怎么意思?”

“你那哥们,那个周强,我实在得罪不起,加代呀,你怎么说我怎么是,你说赔多少钱,你吱声,你说个数就行,大哥不带还价的,关于你的损失,还有你哥们底下那几个兵,大哥这边不懂事,给打伤了,那边要抓我,要收拾我,现在给我留口,让我听听你的意思,让我看你的态度,真的,大哥知道自个做错了,你说个数,大哥不带还价的。”

“你让我想想。”

“不是,老弟…”

加代啪就给撂了,代哥也会玩,没跟周强碰这个事,你自个能直接接了吗?他俩撂下电话,强哥也来了,往屋里这一进:代哥,醒了?

“我没睡,黄连华给我打电话了。”

“咋说的?”

“说听我的态度。”

“这老黄有钱,代哥,熊他!”

“强哥,你是不给他收拾够呛?”

“我给他店都砸了,以后他想开都不行,我一句话还砸他,我就查封他都行。”

“强子,我寻思吧,要不这个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大哥,我不管那么多,我听你的,你要说解气了,咱就不收拾他了。你要说不解气,咱就收拾他。”

“兄弟,代哥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约他吃个饭,但是你得替我唱一回黑脸,我唱回红脸。”

“我明白了哥,我懂了。”

“明天晚上吧,要定好的话,你有时间吗?”

“我有时间哥,你放心,我准到。”

代哥也聪明,随后这一通知,明天晚上吃饭:行行行,兄弟,我请你,搁哪都行!

“就上那个中宏饭店。”

“行行行,那我在中宏饭店等你,好嘞兄弟。”

啪嚓的一撂下,黄连华乐坏了,巴不得跟代哥多亲多近!时间呢,一晃来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定好的是五点半吃饭。周强多胆大,特意上他领导那屋,把老边的一套迷彩服给换上了,反正瞅着不像,太年轻了,啪的一套上,你管像不像呢,反正地方也不懂。

这边,跟代哥俩哐当的一上车,找个司机给自己开车,代哥一瞅:你这太大了!

多的话没有,等到了饭店,啪嚓往里一进,这一瞅,加代也瞅见了:哎呀,兄弟!

再往边上这一瞅,黄连华懵逼了,但凡有点常识的都应该认识,两杠四什么概念,加代这一握手:我给你介绍一下,咱这边参谋长,周参谋长。

“周参谋长你好!”

周强这一瞅,背个小手:干啥呀,收回去!

不跟你握手!往楼上包房里这一进,点好了酒菜,大伙坐一圈,就他们仨,黄连华搁这又点烟又倒酒的,一口一个对不起,一口一个我错了,一瞅40多岁,五十来岁人了,搁这块给加代20多岁的道歉,就差跪下行礼了,就差磕头了:老弟,我错了,大哥对不起了。

周强一指唤他:你他妈的了,站直了。

“周参谋长,你说!”

“我告诉你,我要不看在加代的面子上,就你打我兵这个事,我坐地就能收拾死你,你知道不?我能把你关进去,判你个无期你信不信?”

“我信!”

“听好了,这事咱俩没完,知不知道?”

加代搁这边:这么的,大哥也挺不容易的,你就给我个面子,咱这个事,纵然说你心里不得劲,回身的,我给你拿事找,我给你补!

“加代,这不是我说别的,这小子做事太不对劲了!”

“是,咱差不多也就得了,都不容易。”

连华在旁边也是:老弟,我这真不容易,我属实真不容易!

加代瞅瞅:大哥,你坐下,你也别站着了,以后游戏厅,你该咋开咋开,这边你这么的,你照100万准备,这钱不是我拿,大哥,我这给人家的。

“明白老弟,应该的,哥应该的!”

“100万?少200万不好使!”

“周强,差不多得了,挣点钱谁都不容易!”

“150万,我告诉你加代,不兴你吱声,150万,少一个子你试试!”

“行,150万,哥什么都不说了,哥谢谢你了,你救哥一条命一样。”

“大哥,咱虽然是同行,都是干帕斯厅的,老弟也知道这行不容易,你挺难的,什么人都得结交!”

“老弟,这是真的!”

“大哥,咱以后拉倒,这钱你赔过来,以后你游戏厅该怎么开怎么开,以后咱是邻居,什么事需要加代的,你就吱个声,咱俩研究,咱俩商量着来,谁再不兴得罪谁,谁也别说故意刁难谁,咱往一块做,大伙把这生意做大,做的长久,这是关键!”

“老弟,哥服气了,以后我如果再跟你加代俩对付,我都不是人了。老弟,哥啥不说了,以后你有任何事需要哥,你就吱一声。哥真的,玩命我都给你办了,我差你人情!”

这话说的不过分,这不是说你拿钱就能买回来的事,叫你既赔偿,再把你抓进判刑,你打兵了,就这一条罪,判你个十年八年的,说怎么判就怎么判,你打了五个兵,对不对?

当天晚上吃完饭,第二天下午,周强回院了,这边也不抓加代了,游戏厅也开起来了,150万现金给当时送到代哥游戏厅了,而且拿钱还得感谢加代,这是代哥要的效果,他不想给自个树敌,因为自个是开买卖的,你真要是把谁给整了,你把谁给收拾嘚呵的,除非你自个买卖不干了,那行!

代哥是有大智慧大格局的人,买卖不还得搁这干吗?干啥给自个那么树敌,得饶人处且饶人!

150万这一收,全给周强了,那强哥也会做,给代哥留了50,自个留了20,剩那80万,你看周强多会做:代哥,这80万算我给你投资了,你将来干什么买卖你得带我一个!

你看他会玩不?这事周强给你办的,给你加代留50,这是代哥的损失,一个礼拜不没开门吗?我留20,剩那80,大哥我还给你,我放你那,将来你干买卖,你必须得带我一个,这80万算我投资了!

周强叫你加代挑不出来我别的,我还讲究,代哥都佩服这脑瓜,到底也是伺候领导的,这脑瓜属实厉害,你这玩人,算计人,周强是手子!

代哥也同意了,哥俩好嘛,也不在乎那些了,你拿多些,他拿多些,都无所谓!

至此,黄连华对加代,此时此刻还不是一种怕,是一种欣赏,因为代哥毕竟属于饶过他一回,相当于救他一命。以后每天他都上代哥这儿来,没事儿就是:兄弟,咱俩出去吃口饭去!

代哥也老去,哥俩这一时之间,还成为铁哥们了,成为朋友了。而且这一处上,加代还发现了,连华大哥这人还挺好,挺实在的,不是那么不讲究,挺好的人,而且连华大哥也告洪传学了,说你惹不起加代,背后的势力太大了!

也告诉他了,说你再跟加代俩装,我都不认识你了,给洪哥都听懵逼了,而且上医院给洪传学扔两万块钱,老洪这一瞅,也差不多,打了一条腿,那混社会,这玩意很正常,难免的。

总体来说,这事算完美的解决,谁也没说啥。下个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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