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新年二月,冬日渐过。
晁天王等统领送走雷横,将军府连开三日会议。
内阁、各部同议。
商议文书之后,领众统领听令。
王正青道:“着孙新、顾大嫂前往济州开设酒店,作为天机阁新点,等到年底,顾大嫂回返山中。时迁跟随石勇之后,乐和到朱富门下,参与梁山四方酒店事物。
再东南西北开四座酒楼,安排妥当,迎接天下四方好汉,每家店内设置两位统领。
扈成、一丈青回扈家庄,操练兵马,负责参训新军。孙立、解珍、解宝、邹渊、邹润组建特种部队,归属将军府直管。其余各部按部就班,各自镇守,不得有误!”
当即各山寨之军,整顿军伍之类,磨刀霍霍,等春暖花开,当要动兵。
林冲猛地抬头,斩钉截铁道:“六个月内,拿下山东全境!!!”
此话掷地有声,犹如龙虎之音,整个聚义厅统领,同时大吼:
“杀!杀!杀!”
.......
那一头,雷横下山离开梁山水泊,得将军府文书,一路索性,通畅无阻,便将郓城的事情办理妥当,自然回到东昌府。看书溂
等到家中,拜见老母亲,雷横回屋取了金银,不看还好,一看也是心惊不已。
当时听着说有金银之物,本以为大多是银子,可是此番打开,竟是金子居多,银子少量。
这么一算,此番去一趟梁山,算是小发了一笔钱财。
雷横将金银藏好,心情畅快无比,眼下梁山如日中天,也算是他一个靠山。
“林冲哥哥说我近期有灾祸,莫不是真会看相之类,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不可坏了事情来。”雷横想了一想,还是将林冲的话放在心中。
接下来几日,雷横出了上值,哪里也不去。
要么回家照顾老母亲,这日子又过了七八日。
雷横也么见什么祸事降临,自然而然,渐渐也放下心来,以为这霉头,自是熬过去。
这一日,他下值回来,还没走多远,便听身后有人喊:“都头,这几日回去的怎么这么早?最近有好玩的事,莫不是没听说?”
雷横定住脚步,扭头一看,正是城里一个帮闲的王小二。
“这几日身子惫懒,便是哪里都没去。”雷横信口胡说道。
王小二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都头有什么其他事耽搁,有个事情要跟都头说呢。最近有个东京的走江湖的行院,那当真是色艺双绝,名唤白秀英。
前些日子想要来参见都头,正巧都头在外公差,如今在勾栏当中,每一日唱曲,那说唱等品调都是俱佳。
每日有那一般打散,或有戏曲,或有吹弹,或有歌唱,那真是精彩纷呈,赚得人山人海,每一日都热闹的很。都头正好去瞧瞧呗,端的是好个好粉头。”
雷横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这几日他还真是无聊的生出屁来。
只是想到林冲哥哥说的话,换做旁人这般说,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中,只是后面吴用说过。
林冲哥哥料事如神,当要谨慎对待,不可乱来。
雷横跺了跺脚,道:“反正又不会跑,我这几日要照顾老母,过几日再去。”
那王小二看得稀里糊涂,平素雷都头可不是这般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简直是转性了一样。
王小二想了想,道:“都头,今日正好有一场表演,那小娘子一直说都头的大名呢。只是听歌曲儿,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雷横刚走了两步,听到这话,也是轻咦了一声。
是啊!
老子去听歌曲儿,又有什么灾祸之事呢?
这么一想,雷横整个人瞬间通透,当即道:“王小二,你先去给我留个好位子,我跑了一上午,浑身都是臭汗,回去换一套衣衫,去去就来。”
王小二听到这话,登时大喜,赶忙道:“都头说的真是,那小人便给都头留个最前排的好位。”
“就你小子能说会道!来,这个拿着!”雷横小笑骂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轻轻一抛。
那王小二眼疾手快,抬手一接,一脸巴结的的笑容:“都头最是大方,还请您放心,小的定把前后安排妥当,便是把香茶倒好,只能都头前来。”
“好!你办事我素来放心,你先去,我稍稍便来。”雷横开口说道,心情也是大好。
他这几日憋闷的厉害,此番定了听小曲儿,又有美娇娘,那到时候约上一约,也是快事一件。
这么一想,雷横脚步便快了数分,等回到家中,见母亲正在收拾东西。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雷母问道。
雷横不敢怠慢,将腰刀一放,道:“娘亲,今日下值的早,听说来了个班子,准备去听个小曲儿。”
雷母听到这话,摸着额头道:“我的儿啊,娘亲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总是心儿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出什么大事。我的心头肉,你最近没做什么坏事吧?”
雷横听到这话,也是心中一惊,赶忙道:“娘亲说这些作甚?”
“我是提醒儿啊,娘亲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这几日当要小心一些。小心一些,总是好一些。”
雷横也算是混道上的人物,有时候还真是荤素不忌,听到这话,也是心中咯噔两下。
前有林冲哥哥说道,眼下这老娘突然这般说,难不成还真的要出什么大事?
雷横定在原地,前后盘算一阵子,他最近也没有什么差事。
若是危险,出去办差抓人,那是最容易出人命。
眼下都是上值,哪里来的祸患呢?
再说听从林冲哥哥所言,这七八日,根本没有胡乱办事,便是平常厮混的地方,都不曾去过。
只是今晚这听提曲儿,那能有什么事?
这么一想后,雷横安慰道:“娘请,莫要担心,你只管在家,我让上午让人买了一块猪蹄,吩咐小婢熬煮了几个时辰,等煮的软糯,让人端上来。”
雷母听到这话,笑着道:“我儿最是孝顺,你只管小心一些,那听曲子的事情,正好法放松一二便是。”
雷横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宽。
听曲能出什么事?
当即沐浴更衣,想着那娘子貌美,雷横心痒难耐,疾步而去,只想着一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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