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也脸色微红,她也误会了:“那你是想我们做什么事?”
贾玉京道:“你们的来历与目的,给我说说。”
其其格目光望着遥远的天边。
“我们出生在关外盛京,自小被送入宫内训练,长大了派来当密探,就是这样了!”
贾玉京道:“指使你们人是不是多尔衮?”
“你怎么知道?”两姊妹大吃一惊。
贾玉京皱了皱眉头:“看你们俩人的肤色和样貌,不像是关外人。”
两姊妹一呆:“什么意思?”
贾玉京:“你们是不是从小被人告知父或母亲被关内人杀害?”
“你怎么知道?”
贾玉京又道:“是不是没家人看过你们,或者是有也没怎么见面,见面也是冷漠以待?”
“……”两姊妹不说话了。
贾玉京继续道:“这就对了,你们有九成是中原女子,父母亲被鞑子残杀了,再将你们培养成密探,这是鞑子惯用的手段!”
两姊妹脸色苍白,互相对视一眼,其其格眼含热泪:“妹妹,我一直觉得娘亲对我们不像亲生女儿一样,那年你的腿断了,她只是问了两句就走了……”
“嗯,姐姐,我也一直觉得是,回家时,她和我们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够一百句。”
贾玉京叹了一口气:“真正的鞑子是很高贵的,特别是像你们两姊妹这样绝色大美人,是家族中攀附高枝的绝好工具,怎可能舍得让你们来中原?”
其其格,其木格如遭雷击,喃喃道:“一切都对上了,他们小时候不把我们当人看,往死里整,残酷训练后,一百个女孩是百不存一……”
“难怪我们发现自己的样子与她们不同了……”
“呜呜……”两姊妹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等她们哭够了,贾玉京才叹息道:“好了,说说高起潜一事吧。”
“唉,说了又怎样,还不是死!”其木格万念俱灰。
贾玉京笑道:“如果不能活下去,我问你们干嘛呢?”
“什么意思?”两姊妹还没有反应过来。
其其格不太确定,情急之下,猛一抓住他的手臂:“大恶魔,你、你是说有办法离开这里?”
贾玉京痛的咧咧嘴,叫了出来“唷嘶……”
“哎呀,大恶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啦,你不是有意,是有心的,和我说一下,高起潜和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其格一听,转过身,不理他,默言不开口。
贾玉京转头看其木格,她也翘嘴冷哼转过身子。
贾玉京抚额道:“诶,两位好姐姐,是弟弟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们还是不理睬,贾玉京只好使出终极大招,挠痒痒。
“哎呀呀,格格……格格……”
“啊嘻嘻……咯咯……”
一双魔手挠的她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云鬓微湿。
“好……好啦……格格……人家说啦……格格……”
其木格首先忍不住,投降了。
好一会儿,她们才平复下来。
其木格道:“我们是十六岁来到了京都,一直等候指示,后来要我们混进高起潜身边,一边以美、美色引诱,一边用金银珠宝收买他,当朝十一年,他任监军,就是得到了多尔衮指示,要让他不去支援,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贾玉京脸色不好了,大骂道:“可恶的死太监,玷污了两位好姐姐……”
其其格脸色黯然神伤,呜咽道:“是,我们是不干净了,与你何干……”
其木格也垂着泪水,抽泣道:“你以为我们想这样的吗,呜呜呜……”
听着两姊妹低声啜泣,咽喉抽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一左一右揽住她们香肩,轻轻拍着:“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太伤心了,没有人知道你们过去……”
其木格抽抽鼻子:“你刚才不是说我们身子脏了……”
其其格也幽幽道:“是啊,你明显是嫌弃了,以后怎么见人哪……”
贾玉京呆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
其木格抽搐着道:“你说了什么沾污,还有什么勾当呀……”
“妹妹,以为我们没有要了,与其这样在人苟活,不如……”
其其格拔出头上一支钗,凄然一笑。
“嗯……”其木格也默默拔出一支银钗。
贾玉京一手抓住,焦急道:“两位好姐姐,以后若无法嫁出,我养你们一辈子……”
“没骗我们啊?”
“我对天发誓……”
“嗯,我们相信你,但得先按关外风俗,看中了心目中汉子,必须要先那个……”
“那个?”贾玉京心中猛然一跳。
“就是那个……”其木格妩媚一笑。
一会儿,贾玉京连连怪叫。
惹起山谷雄鹰振翅离林,显然是受不了那叫声好比杀猪。
夕阳无限好,斜阳红光万丈遍洒大地,三人依偎着细诉衷肠。
而贾玉京背上露出一头巨大的血狼,在晚霞中显得威严而狰狞。
天亮了,贾玉京黯然神伤,望着远去的倩影,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身离开了。
山坡上,而道绝美娇体迎风而立,其其格,其木格泪流满面,直到他消失不见,才双双凄然而去。
东城区域,还是那三个院子,不过是隔了一条小道,篱笆墙后面是数十亩地的桃花坞与连片花场子。
“爷,爷,大收获啊……”
桃源深处,挖出了一百多万两白银与大量古董字画,还有书信。
贾玉京打开一看:“呵呵,铁证如山!”
“爷,爷,这些银两登记多少?”
贾玉京望了一眼那十个锦衣卫:“你们每人五百两,今天的事当没看见,否则我诛你们三族……”
锦衣卫大喜过望,一起跪下:“谢少爷赏赐,愿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贾玉京点点头,对小春子道:“古董字画不要登记了,我的。
你拿五千两,上报朝廷二十万两,其余的银两交给皇帝……”
入夜,王承恩匆匆走进御书房:“万岁爷,玉京有信给你……”
“这份是东厂与锦衣卫的奏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贾玉京奉命查卢公一事,现查实与……
从高贼中查抄一百多万两白银,登在案中二十万两一千七百四十二两,余下八十多两万两充皇上内库,任圣上自用。
余下字画古玩微臣贪污了。
另献策一条,速着人在东门外,立一十数米大石碑,为英雄烈士纪念碑,以纪念为国牺牲的英烈,另建一个烈士馆,放其神主牌,以供后人景仰膜拜。
碑成之日,万岁爷你……”
皇帝看完之后,哭笑不得:“这小子太可恶了,朕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贪官!”
王承恩紧张望着皇帝:“万岁爷,玉京贪污了?”
“贪了,而且还上书了!”
王承恩膛目结舌:“这,这,万岁爷,请您轻判……”
皇帝摇摇头:“水至清则无鱼,他连锦衣卫也每人分了五百两人,再说,换个官员去,能有一半就差不多了。”
王承恩瞧瞧皇帝:“万岁爷,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叹息道:“查区区一个高起潜,居然有一百多两白银,一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没有说错的。”
“承恩,你看看他的奏章。”
王承恩越看神情越严肃,好一会儿才吐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是如此令人胆寒。”
“一切按他的照办,三日后,午门行刑,祭英烈!”
“是,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