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作呀……”雪里梅笑眯眯道。
只见一个木匾上写着【藏宝阁】
左右各有一联:藏天下珍宝,赏世之巧奇。
里面的奇巧珍宝琳琅满目,珠光宝气氤氲。
而在一幅高挂的画作面前,聚集了不少莺莺燕燕。
“唉,这,不太好吧!”贾玉京道。
“京少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水袅袅……”贾玉京呆了一下。
““京少爷?”那些个莺莺燕燕一听,忽然间惊呼起来。
一拥而上,把贾玉京围在了中间。
雪里梅,水袅袅均被挤到了一边。
贾玉京顿时便陷入了汹涌海棉之中,有不少女子竟然海底捞针,把他整的尴尬不已。
“呼……”贾玉京艰难从红粉娇娇中间挤了出来,过程又香艳又难受。
“各位好姐姐,先不要挤,等宴会一结束,你们有什么事,我们再聊哈……”
“京少爷,你不能骗人家哟?”
“不会,我贾玉京,一口吐沫一个钉……”
“好,姐妹们,京少爷答应了,我们等一下,设宴款待他,先散啦……”
“嗐……”贾玉京整理了一下衣裳,抹了一下额头上细汗,长出了一口气。
“啍……”薛蝌、梅问鹤心里面极之不爽,这种妙事,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京少爷?谁?他不是一个奴才么?”
“是不是很爽?”薛宝琴款款走近。
“哪里哪里!”贾玉京尴尬一笑。
“你说哪里?”薛宝琴抿着粉唇。
““你说哪里?””贾玉京成了复读机,心虚极了,但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看看你的脸蛋!”薛宝琴点点他的脸蛋。
“什么?”贾玉京还在蒙圈中。
“哎呀,京少爷,袅袅帮你擦擦……”水袅袅欺身而贴上了贾玉京身上。
“讨厌!”薛宝琴心里面很不舒服,不知道是讨厌这些青楼女子的不检点,还是讨厌贾玉京的滥情。
滥情一顶帽子,贾玉京不知道自己背上了,当然,事实上,也是滥!
贾玉京享受着水袅袅的温柔,望着她那水蜜桃一样的脸蛋儿,不自然地说了一声谢谢你了,然后在桌面上浏览着一些稀罕的小玩意。
“那些个死物,有什么好看的?”水袅袅嘟着小嘴儿,心里升起一阵郁闷之气。
她见贾玉京明明是心动了,却对自己不主动点,不行,机会难得,今晚,必须要让他臣服,若玉溪姐姐听说不见人了。
她最后一面,见的人是贾玉京,肯定是金屋藏娇,对,一定是把若玉溪姐姐送进了红楼,他那座桃花源。
欣赏完毕,时间过得真快,商人大部分人得了初步的意向。
还待的细节上的敲定,宴席开始了,台上的姑娘们开始了歌舞,吹拉弹唱等等的表演也一一涌现。
此时此刻,台上一空,
一个人走到了台上。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请薛兄兄妹上来……”
薛蝌拉着迷糊的薛宝琴上去了。
“这位薛宝琴,是本公子的未过门妻子,今天是订婚好日子,大家可以做一个见证……”梅问鹤与薛蝌亮出一张发黄的纸,向着大家展示。
“哎哟,这是?”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探着一切信息。
“他是谁?”
“他爹是翰林院中人,叫梅学林,女方家是皇商,姓薛……”
“哟,这是要作甚?当众亮婚契,几个意思啊?”
“切,你脑壳别放在那个弹琴的歌妓身上,随便一想,就明明了!”
“哟……我艹,我明白了,原来想借此机会,亮明自己的实力,好让生意更好做,对不对?”
“算是吧,你还没有蠢如猪……”
“……”
“怎了?你还不服气?这两家,是强强联手,一个提供钱,一个提供权,实力是一加一等于三……”
“你扯淡不是?一加一怎么等于三了?”
“艹,我和你智商不是在一条线,讲个屁……”
薛宝琴脸色惨白,侧脸望着贾玉京。
“嗖!”一只手忽然间无声无息将婚约黄纸夺了过去。
薛蝌、梅问鹤两人仍然是毫无所觉。
以及台下众人也没有人发觉,因为在谈话。
“嘿?”一个台下最前面的人,擦了擦眼泪:“喂,你们俩个人,举着双空手作甚?”
“空手?”薛蝌、梅问鹤闹言一呆,低头一望。
“婚约呢?婚约呢?去哪儿了?”
“婚约呢?我刚才明明是拿在手里的……”
薛蝌、梅问鹤脸色难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邪门了吧,居然不见了?”
“啊哈哈哈……这两人作甚?”
“嘿嘿,有意思有点意思,变戏法逗我们顽……”
“啊哈哈,太它马的搞笑了,比刚才的戏子也精彩多了……”
薛蝌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低头在台上寻找:“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梅问鹤脸色更难看,这事情,自己身为一个贡士,成了一个猴子了。
梅问鹤也在寻找婚约,一眼就可以尽收眼底的台上那有婚约?
忽然,目光留在一对小白鞋上面:“是你,是你偷去了,对不对?”
梅问鹤指着贾玉京大声喝道。
“你个狗奴才,赶紧将婚约交出来,不然,我将你送官治罪……”薛蝌脸色铁青,还有一丝慌乱。
若然不见了婚约,与梅问鹤结不成联盟,不旦损失一个倚重,从此,还会多了一个对手。
“对,狗奴才,你偷了婚约,速速拿回来,否则就让人抓你去大理寺定罪……”
“屎粑粑可以乱啃,话可不能乱说,你无证无据,凭空捏造,污蔑朝廷命官,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污蔑朝廷命官?你什么朝廷命官……”梅问鹤冷笑连连。
薛蝌呲一声笑:“就你?只是我家的一个奴才而已,你还是官,笑死我了……”
“我是宝琴姐姐的奴才,不是你的家的……”
听着他这样子自贬身份,薛宝琴心头一震,目光温柔望着贾玉京,粉唇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台下面。
“嘻嘻,这人居然不知道他是谁!”一个青楼女子笑道。
“是谁?”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问道。
“他呀,曾作了一剪梅词牌小令:
占位堆枕乌云堕翠翘。
午梦惊回,满眼春娇。
嬛嬛一袅楚宫腰。
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占位柳下朱门傍小桥。
几度红窗,误认鸣镳。
断肠风月可怜宵。
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谁它娘的要听什么一剪二剪梅,爷是想问他是什么人?”
肥头大耳商人最讨厌这腐酸,一天天屁事不用干。
摇着折扇,念叨几句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就可以免费享受这些小美人服侍,而自己即要花费大把大把的金银财宝,特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