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父女,巡抚大人闵行,巡按大人越其从,一干文武听了贾玉京的《天地需正气》不由一愣。
是啊,天下大乱,人心背向,人人自私自利,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这时候,天下需要寄托,人人朝着此正气顷向,总是会有好多人改变,对于朝廷的看法,便会有了温暖,不会是冷冰冰。
人已散去,贾玉京奇怪看着身边的许静女:“许小姐,你还有事儿?”
许静女咬着粉唇:“你还好意思问我呀,我来问你,人家现在怎么么办?”
“什么怎么办?”贾玉京不明所以,茫然道。
“你这样子对人家,人家的名声怎么办?估计现在已经传出去,那谁谁谁是钦差大臣的看中的女人……”许静女苦恼道。
贾玉京傻眼了,挠挠头道:“要不,我写一张声明告示,贴在城墙上,就说,你不是我的女人,我们是清白的?”
“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许静女大水眸睁的大大。
“呵呵,也对哦,那么你想干嘛?”
许静女没好气道:“我不想干嘛,麻烦是你整出来的,你来解决掉……”
“这个,要不,你嫁给我算了吧……”
“你、你想的美,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喜欢大英雄……”许静女玉脸一红。
“唔……”
真多事,贾玉京见左右没有人看过来,一挑她的粉颊吻了下去。
许静女整个人都懵了,晕乎乎不知道身在何处。
以前她们夫妻之间哪有这种亲密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了自己在城垛里面的房间呆着。
她浑身酥软,脸红耳赤。
走出几步,娇躯靠在垛门边,望着不远处,正目光炯炯有神盯着远方贼寇的贾玉京。
纤指摸了一下樱唇,感觉到温热犹在。
“可恶的小贼……”许静女嘟囔道。
城外,张献忠军,终于开始了今天的进攻。
“呜——呜呜——”号角齐鸣。
“唰唰唰——”前军敢死队,慢慢前进。
敢死队,即是死士,炮灰,用来清耗敌人的守城弓箭、火油,石头,巨木等等的物资。
可以说是一支军队命最贱,却又是乱世时期最不可少的一个军种。
他们九成是快饿死了,为了一顿饱饭吃,或者是为重赏而参战的穷苦老百姓。
他们衣衫褴褛,双目通红,战前是喝了壮胆酒,酒壮怂人胆。
守城的士兵早就将油锅架起,油锅里冒着泡泡。
弓已经在手上,箭也搭上了。
双方一触即发。
“冲啊——”令旗一摇一指,死士扛着沙包、云梯,迈开腿,面目狰狞朝着城墙冲了过来。
前面有护城河,虽然说不大,但要上城头,必须要填平十米八米距离,否则,上不了。
扛沙包填护城河,只不过是掩饰,等一下,尸体一多,便自己填满了。
尸山血海,可不是开玩笑,是真正的极端残酷无情的场景。
“放——”杨无敌一声令下,弓箭手箭矢离弦。
“嗡——”令人头皮发麻弓弦声,嗤嗤的破空之声,密密麻麻的弓箭一片接一片。
“唉——”贾玉京转身离开城墙。
“你,你怎么回来了?”许静女问道。
“我怕见血!”
“你,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刚才还大义凛然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转眼之间,便当了逃兵,你个软蛋,离我远一点……”许静女气的脸蛋涨红,指着贾玉京破口大骂。
“呵呵……”贾玉京怅然一叹:“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别用这些诗词掩盖自己的懦弱,我,许静女,羞于与你为伍……”说完,神色极之讨厌,蹬蹬蹬跑了。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贾玉京摸了一下鼻子,被她喷了一脸口水,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奇女子!
贾玉京真的是怕见血吗?是也不是,同样是一地老乡,谁赢了都是输!
如果不是汉人,他弄几个超大震天雷,不用多久,敌人便清洁溜溜了。
他之所以不弄,因为大明现在是布满了脓疮,你今天可保一地,毒瘤仍然在。
土地兼并是最严重的毒瘤,古语有云:不破不立,确实是有其中的道理。
如城内的富户,根本不理城是否能够守住,他们已经对于朝廷,没有了拥护之心。
这就是大势所趋,他们不知痛,是不可能改观的。
说起来,贾玉京的计划是相当的残酷无情,不过也是最好的办法。
不然,就算是他扫平天下六合,到时候,要轮到他亲手斩下无数的生灵,人数之多,冤气之大,他可受不了,这种事情,少干为妙。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人,他下不去手,如果外国的,他就心安理得,不会做恶梦。
许静女不理解,贾玉京也懒得解释。
这一天,只是试探式进攻,张献忠所部,丢下一千多具尸骸,中午时分便撤退了。
“杨无敌,派人出去将尸骸火化了……”
“是,大人……”杨无敌领命而去。
清理干净护城河,贾玉京大派军响,一众士兵欢声雷动,三呼万岁。
他们想不到,这次朝廷如此之快,把军响发放,以往三五个月能发一半算是好运了。
傍晚,还加了餐,一个个都吃的一嘴肥油,大大补充了身体的能量。
在古代,油是非常之缺乏的,没有油水,便没有力气。
“贾玉京,你打算在城墙安家啊?……”
“是啊,敌人都回去吃饭了,你呆在这里,傻乎乎看着太阳下山?……”
“幂儿,唐糖,你们怎么来了?”贾玉京奇道。
“我们怎么不可以来?国家兴亡,人人有责……”幂儿道。
“对,人人都有责任,你是不是小看我们女子……”唐糖瞥了他一眼。
明显是说谎,其实是她们俩个惦记着贾玉京,男女之间,刚开始,就是如糖沾斗,不愿分开每一分每一秒钟。
“岂敢岂敢!”贾玉京望了一眼她们手中拎着的东西:“不是,你们俩个,打算再烧烤不成?”
“怎么?不可以?还是你怕了?”唐糖舔了舔粉嫩的红唇。
“妖精!”贾玉京可以拒绝吗?
不可能,不然天理难容,有美人儿陪伴,不论在什么地方,也是一件美滋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