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把这世上的大家族兴盛衰亡都演绎了一番。
一切都是如梦似幻,不太真实,又是赤裸裸真实的残酷。
其实就算是皇帝陛下不对付你,你自己也会败光了。
因为别人会眼馋,巨大的肥肉摆在眼前,不取予,岂不是蠢才?
因为太过于富贵,后人没有奋斗的目标,只能每天沉醉于吃喝玩乐一条龙。
至于什么功名,有世袭罔替在,去它马的功名。
如果是我,肯定是不可能天天看什么四书五经六艺。
每天香车美人,它不香吗?
二世祖不是后天造成的,而是在娘胎里开始形成。
起起落落,或者是一落再难起,一沉到底,是天道,是不可逆转的。
贾府之哀败,是没有生力军在朝接力。
真正的世家大族,不可能是如此败之,他们都有一套严格的子弟传统。
教育他们得知道一个篮子里面,不要放所有的鸡蛋上去。
得把他们分开,一个败了,还有一个。
由此一来,循环不止,生生死死,生生不息,方传为千年家族。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金陵贾府,位于应天府面积大的离谱。
起码是宁荣加上大观园还要大上三倍。
而且地处繁华之地。
自从举家搬去神都,老家空荡荡,
只有几个老奴婢在看家护院。
当中大管家,就是鸳鸯姑娘他爹,
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京。
这俩人一个聋,一个病重。
“鸳鸯,乌进忠家里头的婆姨又来了,礼金一千两白银子,你看,是不是答应了,嫁了?……”金彩眼睛发光发亮,听着一千两白银子,垂涎三尺!
“爹,你怎么这样啊?我告诉你多次了,乌进忠的儿子乌鸦嘴不是一个东西,人长的嘴尖猴腮不说了,偏偏人坏的脚掌底流脓,总之,我不会答应的……”鸳鸯姑娘脸色不好看了,板着脸道。
“由得你作主不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千两白银子我已经收了,等下三书六礼过来了……”金彩眼不瞎,耳不聋,好使的很,他以前是装的,不然也落不到这个美差。
留守老家,当中可操作中饱私囊的机会太多了。
随便卖几张椅子,几样不显眼不太贵重物品,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刚开始他还是不敢动手,后来觉得贾府松懈了,一车车一间房子抽一个卖。
他卖了的银子很多,但是他喜欢进勾栏瓦舍,又去众乐坊搏戏,再多的钱也不够他消耗。
还纳了两妾,将金鸳鸯的娘亲气个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见不成了。
鸳鸯自从到了贾府,每天都是在门口,盼着一个人,都快望穿秋水了。
比其她的佳人还要想念他的人就是她。
“少爷真是的,怎么还不来,急死人家了!”鸳鸯姑娘一脸忧郁,望着前面大马路。
忽然间,前面大马路,出现一队人。
当先一人虽无过错,但面目可憎,尖嘴猴腮,眼小如鼠,穿着一身华衣但却显不出富贵之格。
乌阿咀,乌进忠的儿子,一见府邸前面的红衣女子,眼睛便是一亮,他五短身材一动,叭哒叭哒走到了鸳鸯姑娘面前。
“哎哟呵,鸳鸯好妹子,真是缘分呐,好巧不巧,又见到你了……”
“打住,我与你不熟,别乱叫什么妹子,还有,不巧,我天天在这里……”鸳鸯姑娘柳眉一挑,心中懊恼极了。
“嘿嘿嘿,你天天在等我么?你真是心急哇,不过,你放心,不用多久,我们便可以朝夕相处,恩恩爱爱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乌阿咀见佳人的模样儿微微一怒,似乎更美丽动人,更是有味道,他见之,魂都飞了一半了。
“呕……我警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事,你爱找谁找谁,以后别来烦我……”鸳鸯姑娘见他的鼻毛乱伸出来,还有粘糊物,恶心的差点吐了,连忙捂着嘴。。
“扑——”门外的几个仆人脸色涨红,强忍着笑。
乌阿咀脸色一变,他乌家现在也是一个富贵人,大几十口人呢,
大宅院非常之大,娶个奴婢为妻,算是给你脸了吧,
居然让小爷在众人面前出丑?
“老金,岳父大人,你签了婚书,你是怎么教女儿的,如此刁蛮任性,入了我乌家,还得了?
怎么说,我乌家,在这一带,也算是望族一个,不是打我乌家的脸么……”
“扑哧——”
“咭——”
“谁,谁在笑?马勒戈壁的,茅厕里面点灯——找死?”乌阿咀面色仿佛吃了屎一样,相当的难看。
“你骂谁?你个出异形魔怪,出生时夹在屎板上啦,怎么嘴这样臭?
你喷屎粑粑走远一点,别在tm的在这里恶心人,
你出生时,因为人长的丑陋,你爹娘想掐死你,你知道吗?
还名门望族?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的奴子,不是一个王子。
呵,家奴一朝翻身把歌唱是不是?
你看看你,一身衣服完全不衬人,人模狗样的,
沐猴而冠,知道什么意思吗?
一脸懵逼就对了,你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又怎么知道这成语讲的什么意思。
你这个猪脑壳,只能装水,你心里有多少能奈,就没有点什么数么……”小鹊儿叉着腰,小嘴儿叭叭叭指着乌阿咀展开了毒舌模式。
小吉祥在一边强汗,自己不应该把少爷平时的雷人语录给她看,现在好了,没完没了呵。
乌阿咀被她直接骂懵了,不经大脑下意识问:“什么什么数?”
“扑哧——”
“咭——”
“格格——”
小吉祥,小鹊儿,愣了一下,忍不住喷笑,鸳鸯姑娘在路上听的贾玉京语录也不少,自然明白是什么了,也破防笑个不停。
“我艹你个骚蹄子,敢戏弄小爷,找死,……”乌阿咀冲上去,一巴掌呼过去。
“啪——”一巴掌拍在脸上,转了一圈儿,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嘴角也出血了,头发散乱。
“你、你,反了,你居然敢打我,来人,给我上,打断手断脚,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