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朱由榔上前,塞了十几张银票子。
小公公收了,小声道:“这个女子,乃内相王承恩的侄媳妇儿,你,看着办吧……”
“什么?”朱由榔、朱连壁,莫大人、徐长寿脸色巨变,乃乃个腿,还让不让人活?
“小公公,这个,你看,要多少钱摆平?”前天才大出血,足足花了二十万两,他们在家偷了不少古董字画才摆平了此事。
现在好了,得罪的人升级了,不给?得罪了王承恩,你等着老王爷把你杖毙吧。
“这个,不好说,我估计得翻倍……”
“啊……”朱由榔、朱连壁肌肉抽搐,马勒戈壁的,不是要我们死吗?
他们只不过是小王爷,不是世子老爹,王府大把大把的钱,但那个是老王爷掌控的,
他爷爷死了,到他爹爹掌控钥匙,他们平时领取月俸禄,一年万把肯定有,卖几个古董字画,也能搞个十几万。
几十万,得去老爹老娘屋里头搬东西卖了。
不过,搬多了,会被人发现,也会成为兄弟们攻击的手段,所以,四十万白银,等同于杀了他们也拿不出来。
“莫大人,徐大人,这件事情,你们先帮我们摊三十万两白银,以后自有回报……”朱由榔、朱连壁两人各凑五万两,还是轻轻松松,多了不成。
莫大人、徐长寿听了脸成了猪肝色,昵马的,你们俩个禽兽不如的二世祖,惹了大祸,让我们填坑?
一人十五万两白银,他们有,多年在富饶的应天府,不刮一点油脂,你官老爷也当不了。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们都是一城的明暗之主,光是成千上万的商家保护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除开分润手下,打点留守太监,上供神都锦衣卫上司,一年下来,花销之后,剩下个二十万,是没有什么难度。
“十五万两!”莫大人,徐长寿心疼地点点头,疼的不能言语。
“赔偿我?”红娘子冷笑几声。
小德子小声道:“夫人,这个是贾少爷给你的养兵费用……”
“贾少爷?贾玉京?养兵费用?”红娘子抬头望了几眼,角落里,他不见人影了。
啍,逃的那里去了?她人手众多,正愁怎么打散人,安家费得一笔大数目,她自然要钱了。
“你看着办吧……”红娘子木然道。
“是是是,夫人,您放心吧,我收到钱,亲自送上门……”
“眉楼?”贾玉京望着高台边的秀楼,好熟悉的名字!
见小德子来了,他闪身进入了此楼内。
“哎哟,客官,欢迎您光临眉楼,您是第一一次来的吧?姐姐我没有见过你耶……”
“嘶——”贾玉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河八艳,他只是见到过陈圆圆粉额媚眼儿,已经是无法抗拒她的魅力了,脱了面纱,得多美?
眼前的顾眉,媚而不俗。
体态风流,玉靥似一个水蜜桃一样。
幽香阵阵扑鼻而来。
她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她的娇容分外妖娆。
一时间,贾玉京竟也痴痴望着她,喃喃道:“这块轻纱,很可恶!”
秦淮八艳,与金陵十二钗,神都佳丽各有千秋。
金陵十二钗,自带着凝眉惹人怜爱,想要抚平她们的蹙眉,想要逗她们开心。
而神都的贵妃娘娘及公主就连连翘儿,车夭姐姐,及几大花魁,她们从里到外又是另一种气质,就是贵气。
而江南秦淮八艳,有才女之清雅,高洁,又沾了烟花之气,谈笑行走间,你不能自主产生强烈要拥有她们,她们会点燃隐藏在心底内的兽性。
三种不同的风格,因地而生。
春雨秦淮水上舟,十分红影上眉楼。
东风不结相思子,画得桃花当写愁。
这首诗中所吟诵的女子,正是秦淮八艳之一的顾媚,也就是眉楼的主人。
顾媚,号横波,原名顾媚,又名眉,字眉生。
别字后生,号横波先生,南直隶上元今江苏南京人氏。
明代歌妓,与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门、柳如是、陈圆圆八位个性十足,美艳绝绝子的佳人合称为秦淮八艳。
她是在秦淮八艳中,唯一个自己当老板娘的歌女。
在古代繁华之地打拼出一家属于自己的青楼,其难度系数之大,可想而知,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法治社会。
你生意火爆,没有后台,不排除别人来搞你,什么蟑螂,什么头发,什么异味等等的下三滥坏招数多的很。
黑白无后台,人家三头两天整你、闹你,你不得倒闭?
所以在古代,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大美女,拥有一间生意火爆的酒楼,更惹人垂涎三尺。
要说你没有后台,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要么就是官老爷的宠物,要不就是一方大佬的玩物,缺一不可。
眉楼,歌妓及文艺表演少不少,和其它的青楼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分别是,有着不凡的厨艺。
远近闻名,文人常常雅聚于此,为了吃到她的酒菜。
然后与她喝酒谈天说地,指点江山社稷,粪土当年万户侯。
她从小才华出众,又通文史,善于画兰。
脱于歌妓之后,开了店,对于应酬那是鱼儿得水。
左右逢源,嬉笑怒骂,一时客似云来。
同时她也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
虽身在青楼,却心怀天下家国事儿。
她嫁给了一个明末缺少气节的大文人墨客,怂蛋龚鼎孳。
龚最典形的一句话是:“我固欲死,小妾不肯,奈何!”。
这妾即是指顾媚儿,让她背了一个超大的黑锅,
直把她气个半死不活,躺床半年才缓了过来。
龚鼎孳这个无耻的男人,不但胆小如鼠,投降了满清挞子,还鬼话连篇。
当时龚鼎孳与顾眉商量一起上吊,讲了那段话,
后两人又去投井,顾眉“咚”一声下去了,他在上面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勇气下去。
他自己怕死算了吧,还把自己的贪心怕死推到顾媚身上。
令当时不明真相的人都对这个女子嗤之以鼻。
认为是她媚惑人心,妖娆一个。
迷惑了丈夫,是狐狸精,令他在明清易帜之时,不能做正确的做一个忠义之人。
稍有头脑的人一想就会明白,这简直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