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人,你说了算……”县太爷爬起来,从衣袖拿着几张银票,点头哈腰:“大人大人,这个是小的孝敬你的……”
“算了,小妹妹,不用你去了,你,你去拿点吃的过来……”贾玉京指着李四。
“是,是钦差大人,您老躺等片刻,马上就到……”李四心头惶恐不安,刚刚待慢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治一个砍头大罪?
小丫头灵眸望着贾玉京,这人是钦差大人?
为什么会这样客气的呀?
连县太爷也训诫成了一个小绵羊?
“去拿过来吧……”
“是,钦差大人……”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不怎么害怕,可能是因为叫自己为妹妹。
感觉到非常的亲切。
贾玉京接过来一看,:“三千两?彭文昌,你这条小命,就值三千两白银?”
“大人,还有,还有的。不过在府邸夫人那里……”县太爷差点吓尿了。
“那么大声干嘛?本官此次微服出巡,若然是走漏了风声,我诛你九族……”
“是,是、是大人……”县太爷弯腰驼背,狂擦汗水。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低垂小脑袋:“回钦差大人的话,奴婢叫二丫头……”
“抬头看着我,你不用害怕,我是一个好人……”见她身子微微抖动,知道她非常害怕,贾玉京放低声调。
“噢!”你是一个好人?二丫头见到他刚才收了钱,你是一个贪官污吏吧?
她抬头一看,剑眉星目,一双温柔目眨眨眼望着自己,她脸蛋儿一红。
好人!
“你颈脖子的手印怎么一回事?”
“是,我,奴婢不小心碰到的……”她不敢说出来,万一等他一走,自己不是死定了?
“彭文昌,是不是你打的?”贾玉京目光如炬,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人家才多大?你也忍心打?”
“王八蛋……”说话中,他忍不住,站起来,对着彭文昌拳打脚踢。
“饶命啊,大人,大人,我愿意赔钱……”
“赔钱?马的,你怎么赔?我看你,这个县令,马上摘乌纱帽比较好……”
贾玉京停了手,又坐回去,拿着李四端来点心,吃了一个,缓缓涚:
“你,出外面,把我夫人请进来……”
“是,侵差大人……”
“二丫头,还有你,小丫头,过来吃点心,不要客气哈……”
三个小丫头见到他平易近人,又是钦差大臣,不能不吃。
拿着桂花糕、绿豆糕吃了起来。
“好不好吃?”
“好吃的……”二丫头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种糕点,平时县太爷宁愿喂狗,也不能给她们吃。
“钦差哥哥,谢谢你……”她眯着眼睛望着他。
“钦差哥哥?啊哈哈哈,好好好……”
“钦差哥哥?”二丫头豆蔻年华,比小丫头要大上三年,她张了张小嘴儿,又叫不出来。
“少爷……”宁夫人进来了。
“夫人,先坐下来……”
贾玉京指着她道:“彭文昌,认识她吗?”
“她?她不是大人您的夫人么?”彭文昌眼睛肿成了一条线,端祥一会儿道。
“混帐的狗奴才,你是瞎了?我来问你,你认识宁予吗?”
“宁予?”彭文昌极力思索,也想不到是那一个。
“老爷,是金陵王叫你关起来的那一家子人……”李四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一会儿。
“是她?完蛋了,完了完了,自己抓了钦差大人的小姨子?还把她一家弄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找屎么?”彭文昌双腿抖动,心头一阵一阵发冷。
“狗屎,还还站着干嘛?混蛋,去把她请过来……”贾玉京抓住一个茶杯,扔在他的额头上。
彭文昌头上炸了,立刻就血流成河。
“哎哟哟哟,大人,我去,我马上去……”彭文昌捂着那个破头,连爬带滚,狼狈逃窜。
一会儿,一个眉目如画,粉雕玉琢的萌妹子跟着县太爷进来了。
后面还有一对老夫老妻。
“爹娘。宁予……”宁夫人一见,泪流满面,迎了上去。
“初瑶,我的乖女儿……”
“姐姐,呜呜……”四人抱头痛哭。
“呜呜呜,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抓进来了么……”宁予哭的梨花带雨。
“初瑶,你怎么那么傻,你不远逃,还在南京城,不是等死么?”宁老爹老泪纵横。
“是啊,呜呜,乖女儿,我们注定是要死的了,,你怎么不逃啊……”宁老夫人抹着眼泪,苦涩哭泣。
“呜,爹娘,宁予,我不是抓进来的,女儿的夫君大人来救你们了……”
“夫君大人?章孔?他不是死了么?”
“不,不是,我是说,女儿现在的夫君大人,他,是钦差大臣……”宁夫人走近贾玉京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二老,你们好,小姨,你好,我叫王大锤……”
钦差大臣这个名字,怎么是烂大街的名字?
“王大锤?”县太爷与李四心生怀疑,这个真的是钦差大臣?
宁夫人见了县太爷的怀疑目光,心中一惊,不好,夫君似乎是一个西贝货。
现在他这么一说,县太爷一怀疑,岂不是露馅了?
宁夫人心中一慌,嫩白的脸上慌乱不堪。
“唔?”县太爷彭文昌与县衙一见,心里的疑团更盛了三分。
两人对视了一眼,怎么办?
是开口再验证他的身份?
还是让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两种的风险极大,万一是真的,这九族诛定了。
“大人找主簿……”李四小声道。
“好,你快点去……”县太爷彭文昌眼睛一亮,马勒戈壁的,如果你是假的,我用千刀万剐,把你弄死。
这边,宁予打量着王大锤,姐夫好俊啊,他比之前的姐夫好看的多了。
“姐夫,你好厉害啊,那么年轻,就是钦差大臣了?”她目光充满了崇拜,扑闪扑闪望着他。
“予儿,你有没有什么伤?他们有没有用刑?告诉姐夫,我扒了他的皮……”贾玉京打量着她身子上下。
身上衣裳有些破旧,鬓发散乱,脸蛋儿有些脏兮兮。
“姐夫,我,呜呜……”宁予想到了在大牢中的害怕,又委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