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菜,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完饭。
院子外面也扒完了,村霸因为罪孽深重,被村民送他们上了畜牲轮回大道。
宁夫人、宁予陪着贾玉京在院外烧烤。
明月当空,佳人陪伴你,不要太惬意。
“夫、夫君,憩息吧……”
“睡那?”宁予以前的房间,是两张床,宁夫人嫁了,成了一张。
“我坐着椅子睡觉也行,你们睡吧……”
宁夫人看了宁予一眼,宁予脸蛋儿一红:“我我去和爹娘睡……”
“爹娘睡着了,别打扰了,夫君,委屈你了……”
“不委屈……”
“不如我们陪姐夫下棋天亮,好过枯坐呀……”宁予道。
“夫君,你下不下……”宁夫人道。
“也好……”
于是两人下棋,一个看。
下着下着宁予困不行,去睡觉了。
静夜思……
两人对视搂着。
宁夫人望着贾玉京那俊脸丰唇,闻着男人气息,脸蛋缓缓红了起来。
丰腴迷人身段,杏眼如水,鲜唇在前,他挑起她的下巴。
“夫人……”
“夫君……”
窸窸窣窣罗衣轻解,在静夜也很明显。
如猫咪细微的哼声,也很明显。
宁予睡着了吗?
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朦朦胧胧微月光之下,有一对鸳鸯影在微晃。
宁夫人忘我失神中,忽见黑暗中,一双亮晶的眼睛望着自己。
唔,好羞耻啊!
早晨起来,宁夫人趁贾玉京去了洗漱。
关上门,拉着宁予的手问:“予儿,姐夫好不好?”
“好耶,怎怎、么了?”宁予脸蛋儿绯红。
“若然姐姐我让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姐,你说什么呀……”宁予羞的不行。
小姨子,嫁给姐夫,在古代不是少见,而是非常之多。
“你喜欢他吗?”宁夫人抿嘴一笑。
“姐姐,你说什么呀,人家不理你了……”说完,她羞赧挽着裙角,跑了出去。
“你这丫头,不知道姐姐是为你好?夫君是一个人王……”好累啊,她要睡觉了。
宁予讲的回答,意思很明白了,就是你作主。
古代说媒,不能直接大咧咧说:好帅啊,我要嫁给他。
得矜持,要假意拒绝。
不答应就是一转身,以背相对说:我要侍奉爹娘多几年头。
心中一把火,一万个答应,就说,你作主吧。
宁予没有那么说,但是那个羞答答含苞待放的样子,已经说明一切。
心里面有他了!
“予儿,早上好啊……”贾玉京在外面活动身体,做起来第十二套广播体操。
“姐夫,你是在干嘛呀?”宁予想到他夜中他的模样儿,心中小兔子不乖了,砰砰砰乱跳。
“活动煅练身体,你要不要学习……”
“要要要,你快教学吧……”
有好现的事儿,宁予顾不上其它的想法。
一早上,工匠也来清理干净左右。
左右直接改成了菜园子,还有养小鸡的地方。
看着那精致的篱笆墙,及新鲜的树木瓜果蔬菜,农家小院子也铺上了石块,石桌。
风格大变,令人赏心悦目。
宁夫人起来后,着实吃了一惊:“夫君,这太好了,好一个院子,太漂亮了!”
“娘亲,娘亲……”她的小女儿从亲戚家回来了,一见到这里,张开嘴唇:“娘亲,这是姥姥家?”
“是啊,乖女儿,来,见过叔叔……”宁夫人抱着她,来到贾玉京面前。
“……”她才四岁,不是不懂事了,
她爹爹已经死了,她不认识眼前的人,
没有爹爹的孩子,会让人欺负,她是知道的。
眼前的叔叔是谁?是她的新爹爹么?
“节儿,来,叔叔给你糖吃,很甜滋滋的哦……”
节儿小嘴儿动了一下,甜甜的食物,永远都是孩子们的最爱。
不用多久,便让贾玉京哄熟悉,一大一小和宁夫人、宁予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等到了告别时,节儿已经扯他的衣服眼泪汪汪。
贾玉京许了好多个承诺才离开了。
宁夫人、宁予站着门口处,依依惜别。
……
金陵王朱高陵,这个毒瘤,今天真是气极了。
“什么?你说什么?阮大铖拒婚?”
他还不知道,宁夫人一家子,已经安然无恙,否则更盛怒。
知道也没有用,贾玉京安排了人,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就灭了这些狗腿子。
朱高陵把一件昂贵的朱砂茶杯扔碎,怒不可遏,霍地站起来:“召集奴才五百人,立刻就去阮大铖家抢人,收了我的重礼金,居然胆敢拒绝?我扫了他的家……”
“王爷息怒……”军师智囊立刻就按着他:“王爷,您听我说,阮大铖在江南一带,认识的文坛巨子好多,
若公然上门抢人,落人口实,上一本奏弹劾王爷,为恶乡里乡亲,拥兵自图谋,岂不是不妙?
要知道,文人手中的笔杆子,是比刀还锋利百倍。
黑与白随他们写,如果是多几道奏弹劾,众口铄金,王爷,您想想,到时候,就算把事情摆平,
但是万岁爷心里有刺留下,会怎样呢?”
金陵王朱高陵皱着眉头坐下来。
天家无情,他可是知之甚深。
一有什么苗头,有杀错没放过。
这个狗头军师级别高,劝人不是正面直劝。
而是从朱高陵切身利益去劝导。
金陵王?你想不想再当?
不想要命了?
闹大事了,就算是保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也得不尝失。
这个是雷区,不能踏进。
不然粉身碎骨时,后悔莫及。
“啪——”金陵王朱高陵面色发黑:“岂有此理,阮大铖、阮丽珍,你们等着,让我抓住了机会,看本王不整死你——”
金陵王忍下了这口龟憋气。
贾玉京却是迎风而去。
船上,小香菱,娇杏,相随。
“大人,前面三里地转几个弯,便是封家了……”
封氏,小香菱的母亲,。她是江南一个小富人家,封肃的小女儿,
原来是幸福悠闲的千金大小姐。
她犹如是庭院里亭亭玉立的一株幽兰,
清幽而淑雅,沐浴在日光下,
芬芳悄吐,滋润着一家子人的心田。
然而造化弄人。
一夜之间便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女儿,女儿被拐卖了。
丈夫,丈夫狠心丢下凄凉的她。
她一日之间便变如荒原里的一棵小草,
迅速枯败。
无人依靠,也无人知晓。
所有的悲伤,都只有在沉默中,
用自己那单薄无助的心力,来面对人生的风雨雷电交加。
封氏在极度悲恸伤心过后,
只好呆在父亲屋檐下继续讨生活。
人生坎坷与灾难突降,逃避不了。
恐想一死了之,但是,她不能。
她还一束光,就是小香菱。
是封氏最后的人生希望
她无力选择活着,就像风中的残烛火苗微弱晃动,晃动中,
就是小女儿在她怀抱里撒娇,
那一声声娘亲,那一声声抱抱,
就是她的午夜魂牵梦绕的小宝贝儿。
可惜,风吹零丁树,雷轰孤单影。
“云锦,你自己搬到破庙住,免得死了弄脏了我的房子……”大嫂尖酸刻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