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爷一捋羊胡须,为难道:“巡抚大人,此事属下不太清楚!”
“混账,你啥都不知道?”
“我去你马,我是给你出谋划策的,不是当提刑官的。”谢师爷对提刑官一抱拳:“苗提刑大人,你应该知道吧?”
苗提刑脸上一僵:“呃呃……”
“咳咳,你们也知道哇,本官素称苗青天,日夜为玉民请命,日理万“机”,上千条律法,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了!”
“臭不要脸的,你日理个小婊砸啷?”众官老爷纷纷侧目鄙视。
对比他,顿时觉得自己是非常之尽职尽责的一位好官。
“河师爷,你来说说话,是不是有这么一条?”苗青天手一招。
“苗青天大老爷爷,某也不清楚哇,您老日理万机,我不是在下面跑m?是不是一样忙?”河师爷讲完了,觉得自己的理由充足,很好很强大,不容别人辩驳。
绝对是最佳借口,我牛逼,进步了!
“草草草!河师爷,你办事不牢,扣月俸二十两。”苗青天嘴角一抽。
“哎哟!”河师爷胡须抓下一把,偷鸡不成,蚀把米?
突然间,一个看尸房的老头走了过来:“各位大人,这个小先生,讲的是大实话来着。”
“你谁呀你?你说话算啥?”
“我?我是午作,检尸五十年,跟了十九位提刑官……”
“呢吗……”巡抚大人吃瘪了!
“走走走,速度,速去速回!”宣府巡抚沈棨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停留。
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杀到了现场。
乔家大院。
占地百亩,外面的牧场更是大的离谱。
乔家不愧为西山晋商之首。
这江南水乡建筑比起大现园更为奢华。
主院子前,有一处荷塘。
贾玉京来到了事发地址。
他弯腰在水边仔细检查,扒开草,压了一下泥土,观察一下枝头。
“记录,因天气干燥,一月没有下雨,现场的痕迹犹在,水草边有不太明显的拖人折断的小草。
从脚印看,是两个人,而且凶手的脚,是一个脚长,一个脚短一分,初步判定是异足。
从地上脚印深度,推断,体重在140到150斤左右。
沿途折下来的树枝可以判断此人身高五尺五寸……。”
“现在看来这里不是第一凶杀案现场。”贾玉京沉声道。
“你这个是很武断,万一是其他人来过呢?”
“对,太儿戏,不可信!”
“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要知道,我们每一分钟都是几百几千两白银上下,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玩耍……”
“可不是嘛,明明是跳池塘自杀,还检查个屁的!”
“咋了咋了?你们可以不捡,你们可以走啊。”贾玉京笑眯眯道:“你们这个是身有屎,作贼心虚吧?”
“什么,你说什么?方唐镜,你别血口喷人,我警告你,讲话之前过一下脑子,不然我们告你诬告……”范永斗吼起来,跳脚怒不可遏。
“干嘛干嘛?你急啥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的反应,像个偷鸡的狐狸被人踩着了尾巴?莫非你是作贼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