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云盖顶,月黑风高贼人夜。
范王兰靳四间店铺出现了一群行动敏捷,动作利落的黑衣人。
寒光一闪,几条看门狗倒地,刀向门闩一挑。“咔嚓……”
“咕咕……”怪鸟扑棱棱飞走。
“吱嘎……”大门打开,鱼贯而入。
“谁?”里面的看店铺人听见声音,打着灯笼。
“呼——”一个手刀,人倒。
“爽手一点,速度,快快快——”
门外,大车来了一辆又一辆,小半个时辰之后,街道又恢复了平静。
次天一大早上,范永斗便接到了伙计的通知,仓库被人洗劫一空。
“什么?”范永斗匆匆赶到了1号铺。
“王东家,田东家,靳东家,你们怎么也那么早?莫非?”他一下马车,便见到王登库、田生兰、靳良玉三人在碰头,不知道在涚什么。
“范兄,二千多袋的盐,全部都不见了!”
“气杀老夫,居然老虎头上撒屎尿?”
“范兄,我议,立刻就让巡抚大人封城,把盐搜出来。”
“没用的,有如此大的能耐,盐早就不知道去向!”范永斗眯着眼睛,脸上阴沉的可怕。
忽然间,乔家盐铺陆续有人在排队,而且越来越多衣裳破旧的老农从两头街道涌入队列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儿?”
“走,过去看一下。”范永斗心中生疑。
走近排队人群,只听到人说:“20文一斤粗盐,青盐40,精盐60文一斤是不是真的?”
“20文粗盐,40青盐,60精盐文?”范永斗四人面色一拧巴。
这相当于平时的价格一样低。
粗盐也叫天然盐,是未经过加工的天然盐,
把海水拦截,是由盐农每天要挑上百担海水酒在沙子上得出。
或者是在盐井、盐池、盐泉中的水经过晾晒而成的晶体。
晒盐过程中没有经过其它工序的加工,纯粹是天然生晒。
干后海岸边用箩筐直接装走。
祯肩赤脚两鬓蓬,横担楖栗过晓峰。峰头日射水晶宫,昔昔叫遍城西东。
从诗中可见盐丁是非常辛苦的一个工作岗位。
粗盐多用于腌菜腌制咸鱼腊肉盐焗鸡等。
由于粗盐颗粒大,海水杂质多,咸味特重,加工方便,价格比较便宜,深受平民百姓的中意。
另一种叫精盐。
或加多次序的细盐,晒好的盐人工去除杂质,
由于细盐颗粒小,杂质少干净,咸味较粗盐淡,是富贵人家首选。
还有一种青盐。
常听青盐是古代的富贵人用来洗漱口齿。
大青盐,多为为卤化物类石盐族湖盐结晶体。
是人们直接从盐湖中开采出来的盐。
河东盐池,玉洁冰鲜,不劳煮沃,成之自然,指的是青海省境内的察尔汗盐湖、茶卡盐湖。
《管子》有云:国无盐则肿。缺少它便会四肢无力,头眼昏花,甚至是抽搐,房事无力,走路扶墙,大颈脖子病症状等等症状。
盐是在古代绝对是战略物资,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只要人都离不开食盐,动物也一样。
我国古代的盐业历史悠久,在沿海城市得鱼盐之利,
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利用海盐,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大国,燕国,同样也是吃的一嘴油。
“该死的,卖那么便宜,树掌柜的王八蛋故意的吗?”四人挤进去,来到了乔家铺前。
几个伙计忙着上称收钱。
还有一个人让范永斗四人觉得很别扭,憎恶的,乔家大院那个大肥羊,到嘴的肉居然飞了。
“哟呵,几位大老板们,今天刮西北风吗?稀罕稀罕,小五,冲茶,上一壶极品霖山墨茶,四位,请坐请坐……”贾玉京堆起笑脸相迎。
“刮西北风?喝西北风?墨茶?我们还不够黑?”方唐镜讽刺一言,似乎把自己四人光明正大啪啪打脸,肿成了什么样?猪头!
“呵呵,方大状有请,我等又岂有不从之理?”憋龟的四人口角溢泡泡,坐下来。
“方大状,你怎么如此空闲在此?”范永斗皮笑肉不笑问。
“唉,生意不好,惨淡,三餐难继,又因手下奴仆几大千要养,无办法啊,
是以出来打个零碎工,兼任乔家大院参谋大掌柜,也好过坐吃山空!”贾玉京一脸愁容。
“呃呃,你马勒戈壁的,你有几千奴仆还用替人打官司?”
“哟呵,原来方大状缺钱吗?这好说话,你过来帮我做事,价格,比乔家,高五倍,如何?”范永斗当着乔娘惹三女面前用钱勾引贾玉京。
“吗……”三女冷啍一予声。
“哎哟我的娘,范大东家的,你早点说哪,我和她们签了约契,等我约满,就给你打工……”
贾玉京擂胸饨足,表演的相当后悔。
“简单,直接违约,违约金,我老范给你付了。”
“真的?不好吧?那太破费了!”贾玉京感慨万千。
“多少钱?乔家掌柜的。”收一个大才,范永斗心情大好,
“100万两……”乔娘惹淡淡的道。
“什么??100万两?开什么玩笑?”范永斗四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正是,他一年4万两,违约5倍,5年正好是100万两!”乔娘惹她紧绷着脸蛋,心内快笑翻了。
“都看着我干嘛?一年才4万不多啊?一个月才4000两,要知道,我出手一次,没几万两的报酬就不用来了,”
“我一向是抱着宁缺毋滥之心,敬畏去面对这份工作,对我来说,
钱不是很逼切的需求,不过,没有那么多钱一天,会因此拉低我的大状师身价,影响到我的形象……”贾玉京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尼马,扯犊子……”他的一番话把范永斗四人气的七孔流血。
吃了一口茶,更是苦涩。
“嗯,唉,是我无缘方大状共事,对了,贵庄盐存储量够卖?”范永斗望见长蛇阵排队的人,目光闪烁着某些冷光。
“嗨嗨嗨,范大东家,你怎么还不明白?明的没有,暗的没有吗?”
“唔哼?”范永斗想了一下,皱着眉头:“你是说私盐?”
由于利润高,私盐便遍地诞生。
对于私盐犯罪走私,朝廷同样严法加以处理。
偷卖私盐一石者死,一斗以上杖背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