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向早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在关键时候他必须要推一把陈宁。
他也知道李纲是陈宁的人,说句大胆点的猜测,他甚至认为孟清源的死,就是陈宁给李纲扫清道路。
只是这事儿,他只是猜测,没实质证据也不敢乱说,当然,就算有证据,他也是站在陈宁这边的。
无论如何,于志向算是从蔡京这边洗脱了嫌疑。
李纲也成功的上位了枢密使,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
远在杭州,当童贯的大军进入杭州府后,便和宋江领导的造反军开启了第一场战争。
童贯都没想到宋江手下的那群农民兵,战斗力会如此强悍,让五万禁军都吃了亏。
而且他们还有斥候、军师、谍子、弓弩、步兵等等,俨然都快组建成了一支专业化军队。
童贯第一场战斗虽然没有败,但也绝对算不上胜利。
水泊梁山以宋江为首的造反兵,此时也感受到了朝廷的压力。
童贯虽然是个太监,但能力实在太强,本来他们以为按照宋朝朝廷腐败的样子,这次无论派谁过来,他们都能一网打尽,再不济给予重重一击。
然而事与愿违,这童贯确实厉害。
一名军师对宋江道:“大哥,治标要治本。”
“那推举童贯之人,我也听说过,叫陈宁,此人在汴京颇负盛名,若是让他活着,恐怕日后我们没有好果子吃。”
宋江狐疑的道:“军师的意思是?”
“得派人去将此人杀了。”
宋江深思熟虑一番,道:“他既在京师,那边布控势必严密,我们冒然去杀人,这容易吗?”
吴用摇着羽毛扇,道:“一名枢密院的枢密使都能死在朝廷,他为什么不可以?”
宋江担忧的是陈宁身边必定有人拱卫,冒然去京师杀陈宁,未必能成功。
吴用却一脸无所谓道:“京师那群人,压根不知道我们实力究竟如何。”
“让戴宗、李逵几人过去,想来杀陈宁还不算是什么难事。”
“大哥,此时不是仁慈的时候,朝廷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对我们是巨大的威胁,派人去吧。”
宋江沉默了许久,终是点头道:“好!”
陈宁这个人确实要除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没多时,宋江将几名汉子给叫了过来,秘密叮嘱了他们一番,便让他们火速朝汴京那边而去,杀了人后不要逗留,立刻回来。
而且杀人之前也不能鲁莽,一定要谨慎又谨慎,毕竟这些人都是宋江的心腹,死一个就是莫大的损失。
……
陈宁当然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如此荒诞的理由给盯上了,就因为他举荐了童贯?
陈宁还是和往常一样,天天在鸿胪寺混日子摸鱼。
西夏那边暂时算老实了,上次被西北种家和折家狠狠打了一顿,李元昊现在也不敢乱动了。
辽人和金人之间还是保持微妙的平衡,不过都在暗中图谋发展,因为辽人可以切实感受到,金人对他们的虎视眈眈。
这群辽东女真人,战斗力绝对比宋人强几个档次,如果时间朝前推几十年,辽人根本不怕这群女真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辽朝这一匹野狼,现在也到了暮年,内部也开始出现很严重的贪污腐败的问题,军队战斗力江河日下,现在恐怕也只能和大宋打一打了。
真要和金人开战,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反观金人,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现在正在厉兵秣马,准备伺机而动。
今年春天,完颜阿骨打再次出使大宋。
鸿胪寺内,韩伯东找到陈宁,一脸无语的道:“这群金人是不是来大宋来习惯了啊,这隔一段时间就来,真是有病。”
陈宁疑惑的看着韩伯东,道:“金人又要来大宋了?”
韩伯东点头道:“嗯。”
陈宁不解的道:“这次又来做什么的?”
韩伯东摇摇头,道:“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他们也没说来的目的,不过大概率是谈合作的,只是不知什么合作。”
谈合作?
上次军事合作最后宣告失败,这次应该不可能在谈军事合作,那就是其他方面的,无外乎经济和武器。
经济上,大宋和金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合作而言,金人能给大宋提供的经济商品屈指可数。
武器?
如果说大宋有什么是比金人发达的,那大概率就是武器了。
金人的武器比较薄弱,和大宋之间合作,大概率是武器买卖。
如果大宋真要将武器卖给金人,那金人很快就会崛起,现阶段金人要对付的一定是辽人,然后才是大宋。
但唇亡齿寒啊!
陈宁神色有些凝重,韩伯东不解的看着陈宁,问道:“咋了?你想到他们来干啥的了?”
陈宁点头道:“嗯。”
这……吹牛逼吧?人家都没说,你怎么推测出来的?
“干啥来了?”
陈宁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找我们做武器买卖贸易。”
韩伯东倒吸凉气:“让我们卖武器给他们?”
陈宁道:“这恐怕还只是明面上的,暗中会不会找人来学习我们钢铁武器的生产技术,这谁都说不定。”
韩伯东瞪大眼睛,道:“好这么一群老银币啊!”
陈宁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这么猜测,而且他们这群蠢货,想学会大宋的冶铁技术也不容易,所以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武器贸易呢?”韩伯东道,“这个也不用担心吗?”
陈宁道:“这个要的……对了,这次谁来?”
韩伯东呵呵道:“你的好兄弟,老朋友,完颜阿骨打。”
这狗比!居然还有脸来,在汴京一口一个好兄弟称呼,结果回去后立刻就给刑部送过去我索贿的账簿。
陈宁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你他娘的这次来汴京,看老子不给你玩死!
陈宁咧嘴笑了,道:“有趣,居然是他,他居然还有脸来大宋,呵呵。”
陈宁看着韩伯东道:“这次我就不去迎接了,等他来了,你们自己去迎接,他要问,就说我病了,不便于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