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江看来,关胜这群人应该不出意外的能完成任务。
可当关胜几人来到大堂的时候,吴用眉宇却紧紧蹙起,他敏锐的发现人群中少了人,不由疑惑的问道:“三娘子呢?”
宋江也瞬间冷静了下来,是啊,扈三娘怎么没回来?
“出事了!”
关胜低着头,道:“我们开的客栈,早早就被那小子识破了,三娘和对方力战,谁知那狗獠身边有一名用枪的绝顶高手。”
“他一枪,把三娘砸死了。”
卧槽!
宋江浑身一颤,急忙问关胜道:“可是杀戴宗的那名女子?”
关胜摇头道:“不是,是一名男子。”
嘶!
这个家伙,身边还藏着多少高手?早知如此,多派点高手过去了。
“军师,还要不要派人过去?”宋江恼羞成怒,白白损失这么一名悍将,心里不痛心是不可能的。
自从开始针对陈宁刺杀后,他的猛将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击。
吴用摇头。
“现在那贼厮恐怕已经抵达北方的境内,我们在北方的势力几乎为零,冒然派人过去很不理智,等他回来吧,等他从辽国那里回来。”
“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布局,这次无论如何要必杀之!”
宋江咬牙道:“好!劳烦军师了,我们不能让此人继续活下去,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若不杀他,这些人几乎等于白死。”
……
陈宁的队伍继续北上,同时陈宁也将这边的情况快马加鞭送给赵佶知晓。
赵佶听到陈宁被刺杀,整个人暴跳如雷,召集百官商讨对策。
“放肆!这群梁山的贱种反贼,竟敢堂而皇之的刺杀朕的使臣?”
赵佶真的怒了,他问枢密院李纲道:“童贯在江南是吃屎的么?开年这么久了,依旧没灭掉梁山?”
“让他加大进攻的力度,陈宁回来之前,让他务必给朕灭掉梁山那群匪寇!”
“他要人手,朕给他派兵,要粮食,朕给他粮食,总之一句话,要什么给什么,灭不掉梁山,朕就问他要一样东西,他的人头!”
李纲抱拳道:“喏!”
看来赵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群江南的匪寇,竟然跑那么远去刺杀他的使臣队伍,这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么?
简直不将他当个人!
这若不灭掉梁山,他的脸面何在?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陈宁?
陈宁替大宋出使辽国,肩负着国家的重担,朝廷非但没提供帮助,竟还让人去刺杀陈宁,谁能不寒心?
……
北方,陈宁的队伍越来越靠近辽国,此时在定州一带附近暂时稍作歇息。
这是定州下辖的一个小县,叫定南县。
定南县令接待了陈宁,他告诉陈宁最近定南颇不安宁,在东北十里外的大凉山上,有一群匪寇十分凶悍。
陈宁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们知道那里有一群匪寇为非作歹,为什么不派兵去剿匪?”
定南县令叹道:“派人啊,可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县衙才有多少兵力啊?”
“县衙去过几次,死了十几个人,此后就不敢过去了。”
“州府呢?没派兵过来增援?”
定南县令摇摇头,道:“州府那边认为没必要,说这群匪寇寻日也没有惹得天怒人怨,百姓们非但不仇视他们,甚至还拍手称快。”
陈宁狐疑的问道:“为何?”
定南县令道:“这群匪寇专抢辽人队伍和富商。”
韩伯东惊愕的道:“定南有辽人出没?”
不会这么离谱吧?这群辽人嚣张的已经可以随意进入大宋的国土了吗?
定南县令道:“哦,那倒不是,他们基本是去关外抢劫的。”
“之前我们也不了解情况,了解了情况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不给地方造成太大的损失,我们去剿匪干什么呢?”
看来这群匪寇和宋江那群队伍不一样,倒是有种行侠仗义守规矩的感觉了,最起码他们知道分寸,知道那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能知进退就行。
陈宁点点头,道:“嗯,如果对方要开始扰民,记得一定派兵剿匪,州府若是不作为,就去信给鸿胪寺,交给本侯,本侯替你做主,知道吗?”
定南县令感恩戴德,设酒宴招待陈宁和韩伯东。
酒过三巡,韩伯东回去休息了,陈宁则带着林英走在定南夜晚的街道上。
林英不解的问陈宁为何这么晚不休息,还要在街道上乱逛。
陈宁摇摇头,对林英道:“我就是来瞧瞧北方的城镇,你觉得这里和汴京有什么不同么?”
林英看着残破颓败的定南城,道:“穷,很穷。”
陈宁道:“是啊,南方那么富饶,为什么北方却这么穷?”
因为这里是防御辽人的前线,这些年经历过太多的战争摧残,能不穷么?可是穷又有什么办法,谁能让这里富裕起来?
这边越是富裕,辽人越是眼红,那时候依旧会穷。
陈宁眯着眼,对林英道:“所以要灭掉辽人,也要灭掉金人,只有我们北方没有敌人了,这里才能富饶。”
林英肃然起敬。
陈宁深吸口气,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一直在努力。”
仿佛有千斤重担在陈宁身上,让林英看的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陈宁,只能道:“陈大人,后人会记住你的。”
陈宁摇头道:“我也不希望后世人能记住我,只想让当世人活的好一点。”
“任重道远啊!”
就在两人谈话期间,两旁树木上的树叶唰唰动了起来,林英眉宇一拧,厉声道:“滚出来!”
他从腰口拿出朴刀,实际林英最擅长用枪,刀会减弱他的战斗力,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一名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陈宁看到对方,有些惊愕,然后对林英道:“没事儿,你下去吧。”
林英点点头,自觉的离去,知道陈宁和对方认识,而且也感知到对方武技不弱。
陈宁好奇的看着陆红鹿,问道:“你不是应该在梁山吗?怎么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