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还未等铁心莲离开烟雨楼褪去伪装,琴雨楼来了人,竖一十号。
“何事。”
“一号叫你回扬州,现在。”
“知道了。”
铁心莲赶到了咸安安家旧宅,见到安袭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等着她。
“禀一号,十三归来。”
“嗯......把伪装摘了吧。”
“这......”铁心莲还是摘掉了面具卸掉了伪装,安袭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你为琴雨楼服务了多久了?”
“十年。”铁心莲从小就是在琴雨楼长大,受琴雨楼的隐秘教育和技能培养,无论是他作为舞场常客的舞蹈能力,还是杀人抽身的暗杀能力,都是琴雨楼教的。
“十年了啊......想没想过脱离琴雨楼,过正常的生活,在阳光下自由一点活着?”
“十三不敢!”铁心莲连忙单膝下跪,琴雨楼还没听说过有脱离组织还能活下来的,铁心莲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面前这位大佬动了杀心。
“别紧张。”安袭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需要多想,十三的位子有人会顶替你,我有一子名为安避,你应该听过,嫁给安避可以脱离黑暗,护好安避你就是自由的,不用急,给你三天的时间想一想。”
十三的序号有人去顶替,安避喜欢铁心莲的事情在安袭眼里压根不是什么秘密,那小子虽然每次跑出去都绕绕圈子,但是安避怎么可能瞒得住他老子,安袭打算给琴雨楼留个后,安避在袁真身边虽然更安全一点,但是袁真行事愈发诡异,不能以常理度之。
将铁心莲嫁给安避,一来安避本就喜欢铁心莲,虽然铁心莲暂时还不知道安避就是九号。二来铁心莲好像是除了袁真三人之外,唯一一个曾经在袁真面前有所放肆但还好好活着没什么事端发生的人,不排除铁心莲能一定程度上避免袁真把屠刀降在安避的头上,虽然这种概率极低,但是以身饲虎的琴雨楼已经无法脱身,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要能用的上的,都要尽管用。
“敢问一号,若我不嫁,会如何。”铁心莲心一横,还是问出了口,她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号人,但是没见过,谁知道是个什么性子的妖魔鬼怪,嫁错了人后半辈子就毁了,还不如当一辈子阴沟里的老鼠,至少自己的伤口自己舔起来放心。
“不如何,十三的序号无论如何都会被顶替,嫁给吾儿安避是条路,你若是有其他路,也自可以走之。”
安袭面上没什么变化,叫人看不出意图,对于这个准儿媳妇,安袭虽然还算满意,但是前提是能成为儿媳妇,若是不嫁安避,那安袭所说的一切都是扯淡,知晓琴雨楼那么多的隐秘,还掌控着通天路范围内很多的琴雨楼眼线,若是不在掌控之下,安袭怎么可能让她活着。
铁心莲明白,自己的序号被人顶替了,无论是那人实力比自己强,还是靠着上面的关系夺走了十三号,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事实,那就是她铁心莲没有退路了,要么嫁给那个什么安避,要么就亡命天涯,她自己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情报,也不会傻傻的觉得琴雨楼会放过自己。
“能见见安避吗,我至少想知道我嫁给的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你在此等候几日,自会见到安避。”
安袭先把铁心莲留了下来,如果可以,安袭还是希望安避能够娶这个姑娘,婚姻虽然是包办的,但是娶了铁心莲,安避大概不会抵触,成了家,安避也好尽快接手琴雨楼的一切。安避此时正在袁真身边,需要他派人去和袁真交涉一下,铁心莲的嫁给安避的事情,通知安避的时候,也必须通知袁真。
铁心莲赶往咸安之前,袁真此时正在西武院。
“霍院长好啊,近日很忙呀。”
“哦?袁公子稀客啊,没去聂姑娘那里怎么到我这来了。”霍布虽然这几天被武院大比搞得焦头烂额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抽不出空来,大部分的院内审批都是下面的侍人在做,只有需要审核身份查明年龄的外院报名者才需要霍布亲自动手,一些不好定性的则是要转交给漆雪。
“这不是武院大比要开始了吗,我也来报个名凑凑热闹。”
“袁公子是准备以天书阁弟子的身份报名,还是......”
“当然是言院学生的身份了,言院人才济济,多我一个又不多。”
“好,袁公子看下这份大比规则协议,签个字,画个押就行。”霍布还是秉公办事一点不拖沓。
袁真也不需要仔细读什么书面内容,无非就是一些禁止故意伤人,但是武场之上难免死伤之类的,直接走流程签上了字画了押。
“行了,霍院长你忙,我去看看我师姐~”
“好,若没其他事,袁公子可自行离去。”霍布向来不讲究客套,公事公办反而不需要费心交际也没什么呢毛病可以挑的。
袁真来到了天魔门的武场,武院大比在即,武场上也是更加的热火朝天,武院学子们奋力的锻炼着功法招式,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远远的就看见聂雅在一个单独的区域自己拿着制式的木刀耍着引魔刀法,武场之上可以携带自己的兵器,但是不能出鞘,练习只能用木质的兵器,本来武场一群人在一起练习的规则就很容易误伤,若是不限制兵器的使用,那三年修行下来,不得伤残一半的人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耍刀耍剑的,还有扔暗器和甩流星锤的!
聂雅周围有些天魔门的女性准弟子在周围练习,不过也不会过多的靠近聂雅,虽然有些学子和聂雅相处的还算融洽,但是练习的时候还是不会靠的太近,聂雅周围几乎就是空出的一大片。
聂雅练习刀法,专注程度十分高,袁真在武场边缘看了会她都没有发觉。打了一套刀法休息的功夫才注意到袁真来了。
“呀!小师弟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