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活的爽快。”
“活的爽,死的快。”
“这么说来,袁大人活的爽快啊。”
“不。”袁真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贾钱。“大老板死的才快。”
“哈哈哈哈!”贾钱仰天大笑,肥胖的身躯一抖一抖的,“袁大人恐怕不敢入大宗师吧?”
“哦?大老板知道的东西好像很多。”
“呵呵呵,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这是一处无人的林间空地,袁真并没有选择在军大营见贾钱,军营中未必没有被理教污染,一旦发生营啸后果不堪设想。
贾钱身上的肥瘦正在缓缓收缩,面对袁真他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你知道的很多?”
嗖——嗖——嗖——
这句话并不是袁真问出的,伴随着问句,三道飞镖从林间射了出来直奔贾钱!
嗡——
贾钱一身的赘肉收缩完毕,此时竟然变成了一个精壮的汉子,让人震惊,此时才能看出,贾钱的面上与贾雯有些神似。
吸收完身上的赘肉之后,贾钱的实力似乎增长的幅度极高,三道飞镖撞到了贾钱的护体真气之上,就好像箭头扎到了城墙上一般摔落在地上。
龙倩从林中跳出,站在了贾钱的对面。
贾钱明明挡住了龙倩的飞镖,此时却皱着眉头,好似想起了什么。
“你既然在理教的背后多年,又知道的很多,一定知道当年是谁杀死了前朝皇帝。”
贾钱透过龙倩的面具,好像看到了面具后的那张脸,眉头竟然缓缓松开,淡淡笑了一声。
“公主,你失忆了。”
“什么!?”
“你知道我?”
“我不只知道你,我还确定你失忆了,对吗?”贾钱仿佛胜券在握。
“什么意思。”龙倩手掌翻飞,指尖精芒闪过。
贾钱对于龙倩的威胁视若不见,负手踱步道:“贾某曾以生肖为头收揽手下,十二人如今只剩三人,但实际上有四人存活。”
贾钱看向了龙倩。
“其中最强者唤作龙一,不提前朝尚在时,哪怕是当下,何人敢以龙姓?”
“他在哪?”龙倩有些忍不住要出手拿下贾钱,贾钱却挑了挑眉毛。
“他?龙一,你就是龙一!”
“什么!”龙倩不敢置信,在这之前,他竟然是贾钱手下的人?她对于这段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
袁真则是站在一旁吃瓜,这些秘闻是天书阁上他不曾见过的,琴雨楼也没有这些情报。
“哈哈哈哈,公主看来不只是失忆了,而是记忆被人改动了,公主觉得,在那么多高手包括公主自己的保护之下,谁能接近的了前朝皇帝?”
“屠龙百日千鳞碎,寒江十绝一人归,这句诗就是真相,公主,是你亲手杀了前朝皇帝,你的兄长。”
“这......这不可能......”龙倩不敢置信。
但是贾钱却摇了摇头又道:“我知道公主所说的他,当年你杀了前朝皇帝离去,正是他帮你料理后事,掩盖现场,并且带走了遗皇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他了。”
贾钱走向了龙倩,而龙倩却毫无出手的意思。
“钟山之上,天书老人,公主,要见见吗?”
龙倩的喘息声十分沉重,按照贾钱所说,其实十分的合理,因为她不记得自己将暗器手法交给过前朝皇子,但自己的暗器手法,“他”也会。
“妖言惑众。”袁真及时出声打断了龙倩的自陷,龙倩猛的醒过来,前尘往事已去,她此来的目的也并不是追究当年皇兄之死。
“死来!”龙倩瞬间恢复了状态,三镖齐射,不,是六镖,龙倩竟然双手并出!
贾钱暗道一声可惜,闪身拉开距离,真气团送抵挡住龙倩的独门飞镖,但嘴上却不闲着。
“袁大人!理教的背后是我,但我的背后可不是理教,杀我,袁大人想好了吗?”
袁真没有出声,而是撇了撇头,林中瞬间又冲出三人,正是琴雨楼的六七八号杀手,四位大宗师,给足了贾钱的面子!
贾钱虽然猛,但四位大宗师已经是他能抵抗的极限,而且只能抵抗,还不了手,时间一长,他必败无疑!
“袁大人!杀了我理教不会覆灭!但袁大人回京可活不爽快了!”
袁真淡笑了一声,贾钱怕了,但袁真不怕,让袁真活不爽快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马援。”
袁真轻喊了一个名字。
“锦衣卫千户马援,见过巡察使大人,马三......见过大掌柜。”
“噗——马三你!我待你不薄!”
贾钱与四位大宗师游斗,本来能抽空游说袁真已经是极限,没想到马三出现给了他致命一击,一瞬间的分神叫他硬吃了六号一爪和龙倩一镖,顷刻间喷出鲜血,急忙后退。
“大掌柜从未信任过任何人,若不是两名弱女子的人头开路,我也找不到大掌柜的底子。”
袁真看向了马援。
“送回去了?”
“嗯。”
马援是锦衣卫千户,所有证据不需要过袁真的手,直接就能通过锦衣卫的秘密渠道送往金京古不息的手中,也避免了袁真做手脚的嫌疑。
袁真知道贾钱的上面有人,理教这么大的体量,朝中若是没有人遮掩不可能说的过去,而那站在贾钱背后的大人物,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就是户部尚书蒋谭。
......
成批的罪证被运往了金京皇宫之中,有文书,有凭证,有抵押物,甚至还有书面协议和画押,这些证据指向了朝中不少的官员,随着古不息一声令下。
以蒋谭为首的户部大部分官员都锒铛入狱,礼部吏部兵部工部刑部,甚至连武官序列之中,都有不少人被关押大狱之中,一瞬间朝堂上就清空的大半的官员,四品以上文官参党人员不时就少那么一两个,问就是被关押起来了,朝堂上瞬间人人自危。
大狱装不下了,大理寺狱也人满为患,甚至有不少人被关押到了京衙的监牢之中。
杜君每日笑眯眯地走进地牢,笑眯眯地出来,秉公执法杜君自然是死死遵守着,但牢狱之中,用刑是极有说法的,脱皮而不破骨,剜肉而不断筋,京兆尹多少还有那么些小小的权利。
在蒋谭被关起来之后,没有任何人探望,和他关系好的,都已经同样被关押起来,即使漏下了那么小猫三两只,也不过自顾自的保命。
只有一人在抓的差不多后,来到了大狱的最深处,见到了蒋谭。
“老蒋,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