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的额头也有一条浅浅的印记。
他在手机镜子中看到时,不禁也吃了一惊。
这个血蛊来的好快!
“不行,长时间下去,那我也要变成丧尸!”
想到老头和西装男,江阳赶忙起身。
他要尽快查清楚诅咒和血蛊,不然自己很可能将是下一个死的人。
“喂,你能不能等等我。”
后面的婉婉出声叫住他。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
婉婉点头,在知道江阳不是杀人狂魔之后,对于这个猛男一样的男人,她内心莫名多了一丝亲切。
“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先去上个厕所……”
“你喜欢怎么上怎么上。”江阳开口拒绝了:“因为你不用跟着我!”
毕竟自己是去冒险,带一个猪队友那不是找死吗?
“你想扔下人家不管吗?”婉婉嘟嘴生气道。
“我搞不懂你这么胆小,怎么能进这个副本?”
对于女人,江阳一直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是个单身狗。
“说我是萌新,我看你连萌新都不如好吗!”
“对呀…我就是比萌新都不如,所以需要你保护,哥哥,你带上我吧。”
“我很暖人的!”
江阳打了一个寒颤:“你还是待在这等你的眼镜男哥哥吧,这里目前还算安全。”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告辞!”
说完他不再废话,直接冲出房间下楼。
目的地是公寓后面小楼。
谭婆和眼镜男他们都去了那里。
说明当中很可能有什么重要线索。
江阳快速翻过院墙,当摸索到靠近小楼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谭婆鬼鬼祟祟的趴在一块石头边。
而眼镜男几人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进到里面去了。
江阳远远潜伏下来,他心中猜测:“谭婆一定是想坐收渔人之利,或是她也在调查什么?”
“婉婉说,小楼有诡异,报纸上说的护士肯定就是刘护士。”
“她每天拖一个麻布袋,明显里面装的是尸体,那么以此推断,刘护士也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不知道报纸说的是真还是假?”
江阳想着心中突然一顿。
因为由始至终他都没看见那份报纸,只是听婉婉口述。
“又是旧报纸?”
“吴小梅和大姨妈他们也说发现了旧报纸,会不会这里本身就有问题?”
江阳觉得旧报纸出现的频率太高,甚至是可疑。
“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混淆视听?将事件朝反方向引导?”
江阳叹了口气,现在不管猜测如何,问题的关键是诅咒和血蛊应该从哪里入手?
现在江阳自己身上已经感染到血蛊,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慢慢调查。
所以,江阳内心有些急躁,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谭婆很沉得住气,一直在那石头边动也不动。
“老太婆真行啊!”
江阳发出一声感叹:“不行,她在门口守着,指不定打什么主意。”
“不如溜到侧面去看看!”
江阳缓缓挪动,很快就来到小楼的右边。
这里长着许多藤蔓植物,有的攀爬到楼顶,把整栋楼都覆盖了一大半。
“我记得二楼之前是有声音的,说明里面除了刘护士外,还有别的活人!”
江阳在附近观察了一阵,屋子里点着蜡烛,听不到任何动静。
“按理说不应该啊?”
“眼镜男他们除开婉婉,一共还有五人,他们如果进了小楼,不应该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遭遇到了不测?”
江阳紧紧盯着窗口,“刘护士有可能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男朋友阿飘失踪,有可能就是被她杀害了!”
“这种女人表面楚楚可怜,其实才是真正的可怕!”
江阳正脑补着刘护士举起屠刀的狰狞画面,突然,他的后方传出一阵响动。
“吱吱吱——”
像什么东西被拖在地上。
江阳回头观望,那是一片树林,由于太黑的缘故,什么也没看见。
但是那阵响动却一直在持续。
“如果不是大蛇和其他动物,那么一定是人出发来的!”
江阳寻着声音,摸索了过去。
当来到一颗大树底下时,他发现远处黑暗中一个人影在缓缓前行。
“对方会是谁?”
江阳顿了一下,随后紧紧跟上去。
那人影走了很久,背后拖着一个东西,像一个麻袋。
江阳纳闷,对方会不会是刘护士?
“我要不要现在就冲出去抓她个正着?”
“人赃并获,由不得她狡辩,也许诅咒和血蛊也和这个女人有关呢?”
江阳紧握唐刀,在这里也许自己是无敌的,刘护士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而江阳却是一个早已经斩杀过许多邪灵恶鬼的狠人!
“等等…”
就在江阳紧握唐刀准备现身时,他忽然发现前面的人影身上出现了问题。
这是江阳习惯性开启洞察之力后看到的信息。
“姓名:阿飘”
“年龄:25”
“身份:邪灵”
“阿飘的父亲是位出色铁匠,年少的阿飘曾跟随父亲学艺。”
“他健硕高大的体格十分受女人青睐,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有难言之隐……”
看完解析。
江阳停了下来。
“阿飘不是刘护士的男朋友吗?”
“他的身份是邪灵,说明已经死了,不过这个家伙很古怪。”
“他拖着一个布袋,往山林里走,应该有什么目的才对!”
江阳紧紧跟随,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之后,阿飘终于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间房顶快烂没了的茅草屋,大约有四十多平,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
江阳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间茅草屋,看到阿飘进了屋子,他赶忙小心翼翼挪过去。
很快屋里亮起灯。
江阳移到草屋的侧边,找到一处缝隙。
他看见阿飘坐在地上,双腿伸直,似乎很累的样子。
这个男人大概一米九,浑身肌肉,脸部轮廓分明,是个标准的大帅哥。
他坐的地上到处是破烂瓦罐,十分凌乱。
休息了一会儿,阿飘才把一直拖着的那个布袋打开。
首先拿出来的是一些旧报纸,然后是两个脑袋跟着滚落出来。
江阳定睛一看。
不由浑身都跟着颤了起来:“卧槽泥马,这是我和婉婉的脑袋?!”